沐之晴却有些纳闷了，“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
“珊瑚不是很聪明的女子，可是从小在青楼中长大，若是连男人和女人都看不出来，就不用在青楼混下去了！”
珊瑚低着头，说话不卑不吭，尽管语气阴柔，可是却带着一抹倔强和不甘！
手敲打着桌面，沐之晴开口道，“北堂飞羽说你曲子唱的很好，能不能唱一首来听听！”
“珊瑚本是聚美楼的歌姬，客人有需求，珊瑚怎敢不从呢！”
微微的低着头，珊瑚移着莲步，站在帘子后面，抱着琵琶，就开始弹琵琶，唱歌了。
珊瑚长的技艺精湛，即使是在门口的雪月他们，听到之后，都动容无比，只有沐之晴，淡淡的吃着点心。
“你似乎不爱听曲子啊！”北堂飞羽小声的问沐之晴，“这么宛转悠扬的歌声，你都不动心的么？”
喝着茶，吃着点心，沐之晴淡淡的笑了，“怀春少女才会有这样的愁思，而我不是，有空还不如算算这个越赚了多少钱！”
“你有这么缺钱么，一开口就是说钱！”北堂飞羽笑了笑。
“这些年，别的靠不住，只有钱财和权势才能靠得住！”沐之晴还是淡淡的开口了，“若是你认为你亏欠了我，就多给我一点月钱吧！”
“嘿嘿，你比我还有钱呢，那醉扶归不是你开的么，在这大陆上上，开了多少分店，肯定聚敛了许多钱财吧，估计靖江王府都没你多钱呢！”
听到北堂飞羽的话，沐之晴慵懒的回答道，“傻瓜，谁会嫌钱多的啊？我顶多算个小商人，跟富可敌国的靖江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你不给就拉倒，小气鬼！”
看到沐之晴很不屑的样子，北堂飞羽看着就有些心醉，这么可爱的小女人，恨不得捧在手心上呵护一辈子呢。
北堂飞羽跟沐之晴在里面的言行举止，在珠帘外的珊瑚都看到了，这哀愁的歌声更加的如泣如诉了，夹杂着浓重的忧伤和痛苦！
但是，珊瑚希望可以听到她哀怨歌声的人，现在心里眼里都是另外一个美人！
砰的一声，琴弦断了，珊瑚望着那断了弦的琴，手都流血了。
“珊瑚？”
北堂飞羽忽然喊了一声，珊瑚这才回过神来，抱着琵琶进来，福了福身，“是珊瑚不好，饶了世子爷的雅兴，今天珊瑚没法陪伴世子爷了，还是请别的姐妹来给世子爷助兴吧！”
珊瑚一边说着话，一边望着北堂飞羽，很委屈的样子，似乎等着他开口挽留。
而北堂飞羽却不解风情，“身体不舒服么，那就去歇着吧，最近天气变凉了，小心身体！”
抿了抿嘴唇，珊瑚难过的眼泪都要溢出来了。
当初，她被北堂飞羽选中，接着，北堂飞羽就是她的老客户了，又了北堂飞羽的庇护，珊瑚在青楼里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从没被欺凌！
她总想着，只要她够温柔体贴，她们的关系就会一直这样，如果北堂飞羽怜惜她，她甚至还可以得到一个名分，而今……
瞥了一眼在旁边掩嘴偷笑的沐之晴，珊瑚也不晓得为嘛那么大的胆子，就停下来，问道，“珊瑚貌美，很想问一下这位美丽的姑娘是世子爷的什么人，让世子爷这么的疼爱她，连新娶回来的世子妃都不管不顾，还带着这位姑娘来青楼玩！”
听了珊瑚的话，沐之晴望着北堂飞羽，想听他的回答。
“她啊……”北堂飞羽拖长了语调，瞥了一眼沐之晴那倾国倾城的笑脸，有些坏笑，“他是我娘子，靖江王世子妃，夜阑的之晴郡主，夜阑护国公府的千金！”
珊瑚震惊不已，打量了一下沐之晴，眼神暗淡不已，低下头来，无奈的笑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苦涩，“这不是夜阑第一美人呢，难怪喝么美艳不可方物，是珊瑚失礼了，看到世子爷跟世子妃伉俪情深，珊瑚羡慕不已，还请世子爷和世子妃以后别来聚美楼了，若是被人知道，会毁了你们的名誉的，这里是青楼，跟你们的身份不符！”
刚说完，珊瑚就觉得有些越矩了，然后，就抱着琵琶退下了。
看到美人匆忙离开，沐之晴瞥了北堂飞羽一眼，“你的桃花债黑真多啊，看着珊瑚对你估计是心灰意冷了，造孽啊！”
“在青楼，不都是你情我愿的么，哪有你说的这么悲惨啊，可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这不是庸人自扰么！”
沐之晴猜测到，“这么说来，我是恰好撞到枪口上了，你带我来这儿听曲子，不就是想让人家梦碎么，哎，那珊瑚好可怜啊，心心念念的以为你是她的两人，可是，费劲千辛万苦，原来是徒劳无功啊！”
“你为她感到惋惜？”北堂飞羽开口道，“若是我要纳她为妾，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你想纳妾就纳妾，与我何关，而且，靖江王府的女人多点，奶娘等人就不会每天只盯着我看了，还能分散她们的注意力呢！”说着，沐之晴又吃了一块点心。
望着那空空的点心碟子，北堂飞羽无可奈何啊，“你说的倒是轻巧，若是我真的把人娶进门了，你肯定就变了，即使你对我有感情，可是，以你的性格看来，我是你的东西，你怎会让别人染指！”
沐之晴笑了笑，没想到这个北堂飞羽还真实了解她啊！
“行了，青楼也来过了，曲子也听了，现在回去吧，不然，回去晚了，你的耳朵又不得清静了！”
想起那个奶娘，还有靖江王严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