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乌鸦嘴!”红苕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姑娘杀你来着,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作茧自缚!竟然还骂本姑娘是蛇蝎毒妇,若非本姑娘心善,早就把你揍得不醒人事了。 ”
路人甲不甘示弱道:“有贤淑女子会这么脏话连篇的吗?洒家不管你是哪里的富家千金,只要撞了洒家,你就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别逼我报官!”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路人甲索性在地上撒泼起来。众人的目光从刚开始的好奇变成了对红苕的厌恶,手指指点点,仿佛在说她身为女子,不知检点。其中还不乏头脑发热的学子,竟不顾姑娘的颜面,当场指责红苕的不是。
红苕的理也给扯没了,她急的团团转,想要突出重围,可围观群众越来越多,她根本就脱不开身。为今之计,也只能跟大汉道歉,可红苕是个委曲求全的人吗?
红苕刚刚想好的道歉的话在看到他的眼中的狡黠后一闪即灭,她怒指着躺在地上的大汉,道:“你给我起来!有什么不能私下说的,非要闹到路人皆知吗?”
此刻红苕倒是想起了舌战群英的穆静晗了,若小姐在,定会帮她主持公道的。一想到小姐,红苕的气势便弱了分。
落在大汉眼里,则成了绝妙的反击机会。他也不急着起身,只是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小声道:“姑娘,洒家也不想你难做。你不分青红皂白撞了洒家非旦没有说句抱歉的话,而且对着洒家还大吼大叫实在是不符合规矩。洒家想请问你,令堂难道没有教你妇德,妇容吗?”
红苕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撇过头去,目光中似乎有泪光在涌动。浅浅的,可委屈却从眼眶中流露,正巧被香叶收入眼底。
香叶哭笑不得,红苕为了洗脱自己的清白,竟然把黑的说成白的,看来这三年都没有磨灭掉她的心性啊!
比之红苕,香叶说话便委婉了许多。“大叔,天子脚下,是你闹事的地方吗?若是此事传到燕城主的耳朵里,你可知他会怎么想?”
大汉不依不饶道:“就算燕城主来了,也不能抹灭那位穿红衣的姑娘伤我的事实!何况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们当我眼瞎,不懂才学吗?就你们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吗?”
一番话说的香叶跟红苕哑口无言。香叶不善言辞,一切只用行动做事。而红苕则是气过了头,差点没气伤了身子。
这家伙油嘴滑舌辩的两位姑娘直翻白眼,竟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眼看着群众的目光都要将她们两个凌迟的时候,一句戏谑的话语却成了两人的救命符。
“哦?我竟不知燕城主的眼里什么时候多了你了!燕城主,这位大汉是你家的啊?”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回首,见一位分外俊朗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七尺男儿,面冠如玉,龙章凤质,气度非凡。身着御风长袍,头戴紫金凤冠,脸上荡漾着一丝和煦的微笑。刚让众人汗颜的时,那男子不由自主的牵起了一位蒙面女子的手,笑道:“也不知道晗儿可否赏脸去城主府一叙呢?”
城主,他居然是城主!众人怔怔地看着那名男子,一时没了反应,自然也忽略掉了男子话语中的亲昵。
“秦温瑾!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来熟!”被他执意牵着手的女子自然是我们的众望所归的女主穆静晗。此刻的她虽然蒙着面,但仍然气鼓鼓地道:“若那奴才是你城主府的,赶紧给我领走!否则姑奶奶今日就把他杀了给我两个婢女出气!”
“小姐!”红苕听到穆静晗的声音后欣喜若狂,冲过来想要一把抱住穆静晗,却被碍事的秦温瑾一拦。他看着怒气冲冲的穆静晗也不恼,只是在红苕快要抱住穆静晗的霎那,突然灵活中的闪了个身,一时穆静晗没反应过来,便倒在了他的怀中。
我的个天!小姐,您这是闹哪样?脑子休克的红苕悲哀地回过头去,用唇语跟香叶交流道:“香叶,这还是我家那个冷静,腹黑的小姐么?”
香叶摇摇头,用唇语道:“不是,你肯定看错了!”
而此刻众人目光的中心齐刷刷地落在了秦温瑾怀中的女子,更有细心者观摩了下女子的样貌,形态。可最终得出的结果是,秦城主将女子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们眼睛都快看瞎了,还是什么都没看清!
而被秦温瑾护得好好的穆静晗却快要哭了,这都什么事啊,肿么她一出来就要引起万众瞩目呢?谁能告诉她那些个目光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其中还有羡慕嫉妒恨的?
不管他二人如何,反正群众的思想已经想偏了。更有甚者,窃窃私语。“唉,你说,这大名鼎鼎的秦城主真的是眼前这位吗?看上去挺有魅力的啊?就连凑个热闹都有女子对他投怀送抱的!”
路人乙点了点头,小声道:“是啊,我前阵子听说这秦城主好男风,都快把老城主给气死了。如今看来都是虚的,这不是连美人都抱上了么!”
“谁说不是呢!”丙撇撇嘴,继续插话道:“我看这位小姐肯定有倾城之容,加上手底下的功夫又好。让秦城主一亲芳泽,又抱了美人做了那快活的事情。秦城主的艳、福不浅啊!”
一亲芳泽,加上手底下的功夫好?穆静晗的眼睛一红再红,脸色堪比天空的祥云红艳艳的,甚是好看。她咬牙切齿道:“秦温瑾,你还要抱我到什么时候?”不知道她都快气疯了吗?
尽管众人的声音再低,可身为燕城主的秦温瑾又怎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