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没?”后座车窗摇下一条不宽不窄的缝,里头伸出刚刚好的薄薄一沓钱。
廖若星脸色稍缓,态度还算不错。总得给人改错的机会嘛!
她嘿嘿一笑,正伸手去接……
“麻烦以后想点新招接近我。”窗边露了一张眉清目秀,五官端正的俊脸。白净斯文,很有明星范的男子冷冷吐词。
廖若星手停在半空,脸色一僵,眸光腾起小小火苗----注意,是怒火,不是爱火!她不是那等没见过帅哥的眼皮子浅的花痴女。
“哦?请等一下。”廖若星心念一转,坦然接过赔款,然后绽开最甜美的笑容向对方说。
白净斯文很有明星范的男子讶然一愣。
这张脸真是书上所描绘的那样:面如桃腮,明眸善睐,秋波斜睨,令人难忘。
“哗啦”一伞的脏污积水从窗缝泼进来,浇醒了明星范男子心底那淡淡的绮念,也打湿了他价格昂贵,作工精良的西装。
“你……”未等他形象尽毁的发出愤怒咆哮,就听到一个得逞又得瑟的大笑:“去死吧!自恋变态狂!”
司机完全蒙逼了!
这位看起来明艳动人的女子动作可真是行云流水不拖沓呀!转身走几步把伞翻转兜进马路低洼处的脏污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进豪车里,丢下胜利者的笑声后,翩然朝小巷逃去。
……
夜色渐浓,‘深色’渐嗨。
关小音和廖若星两个气虚力竭的把自己丢进座位,勾肩搭背举起酒瓶,兴奋的嚷:“chees!干杯!”
“对,不醉不归!”
“哈哈哈……”
又笑闹成一团。
期间不断有男人过来搭讪,均让两人以看白痴的眼光逼退!
“不过瘾!关关,再来一杯!”廖若星往吧台一坐,目光迷离冲着调酒师软软发电道:“两杯蓝色夏威夷。”
酒保冲她绽开更迷人的笑容道:“两位美女,最新改良的血腥玛丽,要不要尝尝?”
“嗯,不要!”关小音听不得血腥两字。这让她想起了袁昂这位中国式吸血鬼魂。
她抬抬左手,耀闪的灯光下,手镯有种别样的光芒。
“咦?怎么回事?”廖若星一把攫住,凑到鼻尖,不解问:“怎么变红了?”
是的。最近吸的血比较多,手镯内的血线渐渐变浓变厚了,红染一小片。灰白古旧中带点蒙蒙红色,是挺诡异的。
关小音眼皮一跳,挤出个虚虚笑容道:“星星,是不是挺神奇呀?我带久了,它就有点红色,好像变得有灵气一般呢。”
“笨蛋啊!这不叫灵气吧?你这镯子有点古怪,这么点时间就染上红色……关关呀,别是什么人的法器,在吸你的血吧?”廖若星的脑洞就是开得过大。天马行空的,竟然让她误打误撞猜对了。
呃,对了一半。这只手镯是住着一只吸血鬼,但不是吸关小音的血。
关小音脸色一僵,忙抽出手,苦丧着脸道:“哎哟,星星,别吓我。你知道我最胆小的。”
“可是它……”廖若星歪头,眨眼,神情带点迷惑。
“不会啦。你看我红光满面,精神饱满的样子像是被吸血的人吗?”
廖若星仔细凑近端详,俏皮刮刮她鼻尖,道:“嗯,不像。青春无敌,水色好的不用上妆,嫉妒死个人哟。”
“哎呀,星星,人家哪有嘛。”关小音故做娇羞状捂脸。
“呕~关关,你要恶心死我呀!”
这死党两人常互相埋汰互相调侃互相逗逼,百无禁忌,童言无忌!
“两位小姐,蓝色夏威夷。”酒保送上两杯调好的酒。
“谢谢。”关小音轻吸一口,还不错的样子。
廖若星嘀咕一句道:“上的比平常慢。”
“大概是人太多,忙不过来吧?”关小音眼光瞟向舞台,是一名驻唱男歌手在又蹦又跳又跑又叫抱着吉他,声嘶力竭的唱着跑调高音。
还别说,这种疯颠台风还对了某些人胃口,跟着一起摇摆呐喊齐声喧唱。
舞池当中,仍是疯狂摇头晃脑的男男女女,不过,眼尖的关小音明显看到好几只咸猪手在辣妹们的腰臀流连。被摸的人不但不制止恼怒,相反还一脸的享受。
忽然,吧台通向长廊一侧冲出一个侍应生模样的男子,神色惊骇向着酒保喊着什么……只看到,酒保脸色一变,反抓着侍应生的肩,急急吩咐几句,掉头冲出吧台。
由于吧台这边座位是呈半月圈的,邻近好些人听到了点片言只语,个个都露出惊讶又带点兴奋的神色来,跟着那酒保身后追去。
廖若星原本随着音乐节奏轻摆身体,瞥见旁边有动静,兴高采烈拉着关小音道:“好像有热闹看了!”
“嗯,不瞧白不瞧!”
吧台长廊尽头是卫生间,再拐一个小弯就是后门。
出后门是条暗巷,幽幽路灯只有一盏,散发着虚幻的昏光。
脏,乱,差,臭……这是关小音对后巷的第一感受。
垃圾筒旁,黑色地上,躺着一具修长窈窕的身材。在酒保的摇晃呼喊之下,间歇性的抽搐两下。跟出来看热闹的人此时酒都吓醒了,呆若木鸡。
“沙沙,你怎么了?谁,谁干的?”酒保毫无章法的摇晃。
廖若星忙去摸手机道:“我来报警!”
“不用了,已经报了。”身后有人沉声道。
众人转过头。来者是名中年男子,面容恶狠狠的,手臂上纹着一条黑色的也不知是蛇还是龙,反正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