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关小音送他一记鄙视。
小黑也讨好的站袁昂肩头表示:我们方才闹着玩呢?
打个哈欠,关小音睡眼朦胧道:“算了。你们闹吧,我明天要上班,先睡了,晚安。”
“嗯,晚安,好梦。”袁昂还绅士的给她来个贴面晚安吻,放开她。
小黑在他耳边轻轻呱噪一声。
“嘘!”袁昂甩它一个安静的眼神。
这一鬼一鸦的私底下小动作,关小音没看到,而是自顾自回卧室休息了。
今天经历的事件比较多,而且信息量颇大,她得好好独自梳理一番。
听到关门声,袁昂捏捏拳头,面容换上冷峻之色,对小****:“走,去陈家看热闹去。”
小黑压低嘎叫,怕关小音听到。
“陈建国原本是死期到了,符叟强行设生局吸取无辜人元精,逆天改命,违背天道之意,侥幸成功。我就不信,他这次还能再翻盘。”
小黑重重点头。
对,没错!陈建国它不熟,死活随意。可是那号称北派宗师的符叟太讨厌了!
竟然敢觊觎它这只有主人的灵鸦?还准备出高价买到手?呸!狗屁宗师,一身铜臭的市侩神棍罢了。
设的生局被人破坏,不思改过,不反省错误。还私心揣测迁怒他人,并且一副誓将追究到底的恼怒嘴脸,可恶之极。
这种人,有才无德,不配为一代宗师!
……
陈家别墅区,气氛空前凝重。
符叟沐浴一新,穿着八卦服,手执一盏造型怪异的灯,神情严肃的站在宽大卧床畔。
床上的老先生双目紧闭,精神萎靡,印堂发暗,眉梢全是黑气,嘴唇乌紫。总之,出得气多,进得气少。
这种状况,若是平常人家,符叟会直接甩一句:准备后事吧?
可是陈家不同,那可是捧出大把钱财的金主啊。为得就是延续陈老太爷一口气。嗯,遗嘱虽然写了,但几名子女各不服气呢!
“符大师。我爸这病……”老大陈致北小心翼翼问。
符叟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轻声说:“闲杂人等出去。”
原来,听说请来大名鼎鼎的旁门宗师,陈家老中青三辈全都挤进来想目睹大师风采。
当然,高翔自然也神色戒备的跟在高母身边。
陈致北一听,挥手赶人:“都出去,挤在这里像什么话,又帮不上忙。”
“哦。”小辈们不甘心,翘着嘴鱼贯退出。
“你们仨留下。”符叟指陈家二子和高母。
“是,大师。”
这下,连符叟身边的副手跟班也低眉顺眼的悄声退出。
“大师,我爸他……到底怎样?”高母也显得很紧张,小声问。
符叟手捏诀,叹气微摇头,然后在三人愕然眼光中将手里造型古怪的灯放置在病人床头前,也不知启动了那里,那灯瞬的闪亮,窜起一缕白光。
高母张大嘴,惊诧看着符叟从黄色背包里掏出一枝比手指长不了多少的香。
说是香吧,却全身如披着蓑衣似的覆着一层流苏。流苏是白色的,顶端香芯是黑色的。
符叟先是念念有词,声音小又急促,听不懂。
念了半分钟,然后点上怪香,香芯隐隐亮起暗红色,无烟有味。
味道不难闻,但也不算多好味,丝丝缕缕渐渐弥漫整个病人全身。
在三兄妹不错眼珠的注视下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套,符叟神情坦然道:“三位,非常时期,老叟就直说了。”
“大师,你说,你尽管说。”
“陈老先生这怪病恐怕是治不好了。”符叟不慌不忙。
陈致北小吃一惊,忙小声问:“大师,一点起色也没有吗?”
符叟指指灯和香道:“老叟将压箱底的引魂灯和返魂香都用上了,陈老先生能不能醒转,看造化了!”
此言一出,兄妹仨人一齐望向那灯和香,眼中好奇又新鲜。
听名字,好高大上哦!饶是他们见多识广,都是头回见呢。
符叟盘腿坐在床畔,不紧不慢开口道:“有些事,可一不可再。当年为陈老先设的生局已是回天改命,原本是可以延续多几年寿数的,没想到却被人破坏,老叟会尽力,但也先得丑话说前头。”
兄妹仨面面相觑。
花高价请符叟来,可是寄于很大希望的。他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请你们做好回天无力的准备。”符叟实话实说。
他已经为陈建国延续了寿数,再多延一次,对他不利,对陈家也不利。
那元精可不是正当渠道吸来的。损阴德不说,也耗他的功力呢!
“唉!”高母率先叹气,眼泪在眶里打转,看一眼病如骷髅的老父,理智上也晓得符叟说的全是真话。
陈致北眼角扫一眼弟弟陈致南,嘴角几不可见的上扬:老爸不醒来,他那份股三兄妹平分,自己仍是占大头。这董事主席的位置胜券在握了!
“大师,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陈致南抹抹汗,沮丧催问。
符叟很直白指:“魂已离肉身。这次若能把魂先招回,倒有五分把握起死回生,不然……”
后果不言而喻。
高母骇然叫:“大师,你是说我爸他……他现在……”
“嗯,生魂已进入地府,因寿数未到,鬼差不收,飘荡在荒野孤地。”
陈致北也吓一跳,急急问:“那,那多烧点冥钱呢?”
“没用。这种情况烧钱,只会便宜孤魂野鬼们。”
“那么,大师。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