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情起,奈何缘落,奈何此生不复相见。不如就将这份心思深深地深锁在内心的最深处,变成最柔软也是最容易戳中的软肋。
如此一般,与他,与她,都已是此生最好的结局。
风子熙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丝丝的无奈之情,可是这抹无奈之情,转瞬即逝,他原本就是一个极其淡然之人,在这圣境之中生活的久了,加之修为又是极高,早已将心性炼就的看待任何事物都平淡如水。
这世上如果真的可以牵动他内心那最后一丝涟漪之人,怕是就只有若澜月姬,不过纵使是千般万般的挂念,他总是可以将所有隐藏得极好,以后会隐藏的更加好,毕竟这辈子都要这样继续伪装隐藏下去。
风子熙摇了摇头,他的心神已经稳如止水,早已听不出任何的波澜,此时此刻恍如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在风暴过后,异常的宁静,可是这抹寂静如水的背后,却带着一抹奇异的反差之情。
他挪动脚下的步子,慢慢的挪动了几步,走到了正殿的门前,与凌歌并肩而立,漆黑如一汪深黑色潭水的眸子,一眼望不到底,猜不透,摸不着,抓不到。
风子熙转,这张倾国倾世的容颜与若澜月姬实在是太像,只是眉宇间闪烁的神色,和身上散发的神韵有所不同。
此时此刻,风子熙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若澜月姬真的来了,来到这圣境中见他一面。
可是倘若是月儿,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原谅他?又岂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收回眸光,眸色一敛,不在看向凌歌,抬眸望向天空中的一抹红日,不疾不徐的说道:“不必了,我没有任何的话带给她。”
凌歌听完这句话,一双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却又似乎可以懂得风子熙的心境。如此这般,任谁都不会真的可以放下,可是偏偏他们两个人之间还存在于一个想要抹去,却这辈子都无妨忽视的存在,若水冰姬。
所以,既然放不下,又怎么能拿得起?
凌歌笑了一笑,不动声色的说道:“好,既然前辈也没有什么委托我转交的话语,那么我便现在立刻起程,还望风子熙前辈定是要好生相待小孟泽。”
“多谢。”凌歌一面说着一面俯下身,恭敬地行了一礼。
风子熙久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凌歌与风子熙告别之后,便即刻离开了圣境,她原本是想要和小孟泽告别。
不过这一来时间紧迫,而且太阳所发出的红色光芒,越发的薄弱无光,似乎是每分每秒都有彻底变化为原来的颜色的可能。
二来,她原本就不愿意分离,更何况还是和白泽的小时候分离,虽说是许多年后还可以重逢,心中依然是舍不得与小白泽分开。更是怕小白泽小小年纪,定是要挽留自己,或是让自己亲自护送他回苍老国,而这两点她都做不到。
所以,思前想后,凌歌倒是认为不若不见,也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