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混帐畜生,竟敢骂本总管!告诉你,本总管可是奉了城守大人……”
“你骂我是混帐畜生,那你的城守大人又是什么呢?”文浩天嘴角轻扬,笑容讽刺地打断了总管后面的话。
旁边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声,不是笑文浩天,而是笑这总管不知所谓。
“……你、你简直一派胡言,来人哪,奉城主之令将这逆子拿下!”总管气得张口结舌不敢再呈口头威风,干脆直接拿人。
“堂堂城守出动这么多府卫来拿逆子,不知逆子何逆之有?是犯了哪条国法,还是犯了哪条家规?”
文浩天却向前一步,一撩袍摆又踢翻了两个冲在前面的府卫,脚步未停向总管走去:“狗奴才,摆出这么大阵仗给谁看呢?”
“本公子好歹是文家嫡长,不招谁不惹谁,你们如此咄咄逼人,到底意欲何为?”文浩天说着又猛出一脚,将那想后退的总管给踹到地上跪着了。
“狗奴才,你见了本公子既不行礼,也不问安,这就是城守府调养出来的奴才?丢不丢人啊?”
文浩天居高临下,一口一声奴才把那总管骂得老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天也没恢复正常。
“这什么奴才啊,连主子都不放在眼里,真是欠调教啊!”
“这奴才一看就是后娘的狗腿子,专门欺负没娘孩子的。”
“这自古有了后娘就有后爹,天一先生有这样的爹也是可怜。”
“还好天一先生自力自强,有如今的成就,不然非被他们整死不可。”
“……”
街上早已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对这一情景指指点点,却觉得非常快意。府卫们都低着头,根本不敢妄动。
虽然他们是奉令来抓文浩天的,但文浩天确实是城守大人的嫡长子,身份比二公子还尊贵。
若是不反抗也罢了,作个样子就一起回去了,可如今人家反抗了,你能怎么办?真的拔刀去抓么?万一弄伤了谁负责得起?
这边文浩天也只是把总管踹得下了跪,到是并没有揍他,而是冷然看着他。
“你回去吧,把那个好色的蠢货带回去,他喜欢在哪儿丢脸都行,就是不要在青阳县,这儿可是文氏一族的祖居地,是你们城守大人的家乡!”
这次总管也被说得低了头,不敢辩驳什么了。城守大人的家乡是青阳县,他自然是知道的,因此这次二公子在青阳县出事,城守大人才那么生气。
“大公子竟知这儿是青阳县,是文氏祖居地,你又一直住在这里,为何还让二公子遭遇这样的危险?这明明就是有人在陷害他!报复他!”
这会儿总管到是会喊“大公子”了,只是处处在替二公子打抱不平罢了。
他说到这里又气愤起来,抬起头指控地盯着文浩天:“难道大公子对此事一点也不知情?为何出事之前你不见人,一出事你就回来了?”
“出事之前?”文浩天反问。
“不知你说的是文浩南和吏部右侍郎薜章的孙女在南湖通奸之事,还是文浩南跑到青阳县殴打威胁本地说书人,又派了大量外地说书人来抹黑我这个兄长之事?”
前面之事也罢了,大家都是在看笑话的,后面关于抹黑天一先生的事,顿时就激起了围观群众的义愤,纷纷指着总管大骂起来。
这时候那些老邻居和说书人也赶到了,开始大骂文承旭不是人,为官无能,为父不慈,当了几年五品官就知道派奴才回乡耀武扬威了。
他们只字不提什么城主令的事儿,也不提父子兄弟的冲突,只骂身为父亲却管教无方的文承旭,让青阳县蒙羞。
因为这些人的怒骂和指责,总管又一口难敌百口,府卫们已成虚设。
狼狈的总管虽然很想让府卫拔刀,但他仅有的理智告诉他,若今儿他敢拔刀,只怕不能活着离开这青阳城了。
“大公子,用说书人抹黑你之事,城守并不知情,小的事先也不知道。但二公子在青阳县遭人暗算,被污清白一事,怎么说你也得回去给城守大人一个交代。”
总管揉了揉跪疼的膝盖站了起来,不过半弯了腰态度变得谦恭了不少。
但那话里意思也说得明白,这事儿他不知情,他就是一个奉命行事的,主子还是别拿他一个奴才开涮的好。
“若是他觉得自己是遭人暗笑,大可让城守大人向朝廷鸣冤么,让这么多人跑来我书局闹事又算什么?”文浩天并不买帐。
“大公子,小的刚才已经说过是奉令行事了,不是闹事。”总管气焰低了,连忙又将城主令拿出来,双手递上。
文浩南派出来打探消息的小厮混在人群里,见此一幕心里鄙视得不行,看来今儿这人是抓不了,书局也封不了了。
“九爷爷,为示公正,这道城主令,还是您来看看吧。您决定要不要读给大家听。”文浩天并不接令,而是看向旁边站着的一位白发老人。
文九爷虽不是文氏的族长或族老,但他也是世居城西,离文浩天的老宅子很近,也就是老邻居之一了。
“好,就让我看看文承旭打算如何对付你这儿子。”文九爷也不推辞,立刻单手拿了过来打开看了几眼,顿时露出愤怒的表情。
围观人群一见他表情,立刻喊了起来:“九爷爷快念吧,让大家也见识一下文大人是怎么为官、为父的!”
“好,我念!”文九爷点头,便念了起来:“逆子文浩天,无视手足之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