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是二哥?”方小福突然明白了三哥那翻话是什么意思,不认为二哥会考在自己前面,才会说不让二哥甩开太远的吧。
“妹夫的机率更高一点。二哥也说了,如果谁是他的压力,那就是妹夫。”方子湛抬头看了窗外一眼,虽然外面没有人,但还是将声音压得更低。
“妹夫?他是哪年考的童生啊?”方小福诧异地问。
“三年前,两个第一,而且听说文才、策论都将第二名甩出一大截。”
“……”难怪妹夫以童生资格能当掌塾先生,还能教学生。原来他靠的不只是他家举人爹的生前名望。
也难怪陆氏族长如此重视他的仕途,难怪他的秦家舅舅听了他的威胁立刻软了气焰,不敢真的得罪他。
想必在所有认识他的人眼里,他的仕途必是畅通无阻,金榜题名、金殿点状元只是不久后必会发生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结果。
谁会和一个未来的状元郎过不去?
方小福又想起来,哥哥说他十三岁中秀才,然后出门游学,十八岁回来准备考举人。那他秀才是第几名?
“你知道哥哥当年的名次吗?”方小福仰头抬头挠了挠方子湛的下巴,笑嘻嘻地问。
“知道,全部第一,而且拿下秀才案首时才十三岁,又是一代大儒长乐先生的得意门生,因此天一先生的名头才会传得那么快。”
“相比咱们,你这位哥哥才是真天才神童,甩出咱们几十里了。”方子湛笑了笑,眼中闪烁着崇拜的激荡情绪。
“嗯,你加油读书,争取将这几十里的差距拉近一些。”方小福忽然站起身要走。
“小七儿,求安慰。”方子湛却拉住她的手不放,两眼放光地望着她。
“你又没失意又不沮丧又不难过,安慰啥啊。”方小福没好气地瞪着他。
“要读书,都不能好好抱抱你,我不开心,求安慰。”方子湛一本正经地眨了眨眼,渐渐露出可怜的表情。
方小福被他逗得“扑哧”一笑,却也不忸怩,又坐回他腿上抬手勾了他的脖子,主动亲了过去。方子湛立刻双臂一搂抢夺主动。
“唔。”方小福忽然不知是低叫了一声还是轻吟了一声,屁屁还动了动。然而,紧随而来的却是方子湛的闷哼声。
方小福想挣开他的怀抱,却被他搂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去似的。
好一会儿后,两人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方小福的两只手掌轻拍向方子湛脸颊,似笑似怒道:“你这头大灰狼,越来越爱发骚了啊。”
竟然敢用他那杆枪杵着她。
方子湛被嘲笑得一阵脸红,尤其刚才小丫头还在他身上扭动着,让他更是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她其实知道的吧?
“娘子,真想给你浇浇水啊。”最后,方子湛一声喟叹,将方小福的手掌捉下握在自己手中,“好羡慕泽飞表哥哦。”
这回连方小福都忍不住脸红了。这是在明白告诉她,他想圆房了吗?拜托,她才十二岁,连大姨妈都还没来呢。
没来大姨妈,这每个月总是省了不少事儿的。
“我看要浇水的是你自己吧,今晚你洗冷水澡吧。”方小福挣脱他的手掌,起身走到一旁,目光却忍不住往下溜,忽然露出坏笑。
“这天气热了,是很容易冲动的,若是影响你读书,到时候就要被二哥也甩出几十里了。”她现在也有些明白,为何大哥和二哥都不急着作选择了。
现在不选择,心里便没有日夜念想的目标,就能将注意力都放在书本上。若是有了念想,作为正处于青春期的少年,能控制自己不多想吗?
在方子湛无语的白眼中,方小福咯咯笑着回自己屋去了。
这夜,方小福也没心思写故事大纲,就把画了雏形的喜服拿出来润笔,配着亦古亦今的首饰,与众不同的形象已经显示出来。
说亦古亦今的首饰,其实就是现代人设计的一些古代首饰,有的华丽,有的清雅,有的繁复,有的简约。
和这时代里的首饰风格有着似是而非的感觉,看着新颖,也不怕人难以接受。
第二天,方小福便将两套喜服的图全部完成了,剩下的只是首饰的细节处要继续润笔打磨,还有分构图没完成。
六月二十休沐日,手袋一收,方小福又赚了三万八千一百六十两银子,加上五天前还剩下的三百九十两零花钱,她一下又从穷人变成了富翁。
好在如今银子进出量大,她也习惯了这种一会天上、一会地下的现象。
不过为了攒银子在哥哥需要时提供得上,她数完后立刻分出三万两放入小金库存起来了。最近也没出门,连糕点都没买过,几乎是没花费的。
家里的蛋糕、饼干和糕点上回还留了很多,也给二爷那边和杨家送了一些,剩下的给彩云留了一些,兄弟们分了一些。
如今都吃得差不多了,这也是为何方小福开始安排宵夜的原因。她觉得光吃糕点这些总是不如现做热食好。
而且那些零食吃多了也不好,也没营养。她也罢了,孕妇和书生们的营养一定要跟上才是。大杂院那边,她也在琢磨夏季餐谱了。
傍晚的时候她跟着去大刘村干活的人去五子丘看了看进度,对那座能并肩走两人的宽木桥表示很满意。
二祖爷爷说,虽然桥搭得宽,但并不是非要两人并肩走,而是为了更稳固、更安全。
而且两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