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大伯一听还能提价五两,顿时乐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没错,五两也是银子啊”
这段对话并没有瞒着别人,四周的人都听见了,知道能多赚五两,大家都开心地笑了起来。同样是抽成,十五两和二十两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方小福和几兄弟猜得没错,如意斋大老板赵书朗确实昨夜到了青阳县,他在路上已收到了周掌柜的飞鸽传书,便把出馊主意的妾室二夫人给骂了一顿。
只是这位二夫人却不服气,非要斗出个结果来。于是他们打了个赌,如果小七儿妥协了,就等于二夫人为如意斋谋了个大利,未来三年的当家夫人还是她。
如果小七儿拒绝了,她就要即刻交出当家夫人的权力,回京城去禁足一年。而当家夫人大权就要交到三夫人手中了。
二夫人自诩聪明,又是赵家连任的当家夫人,怎甘心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中吃了个闷亏而这个赌约也是她自己率先提的。
如果不是她主动提,赵书朗也不会这般无聊,顶多就是叫她赶紧回京,不要再跟着他南巡了。
当天中午,他们正在青阳县的别苑里吃饭,周掌柜便带了杜新匆匆赶来向大老板汇报方小福的回复。
周掌柜之前听了杜新禀报的详细过程后,心里也积了不少怨气。就让杜新当场将方小福说过的所有话皆学了一遍。
赵君睿听得张大了眼睛,忍不住赞道:“好霸气的丫头”
赵书朗却是脸色难看地放下了筷子,冷眼斜睨着一脸红白交错、咬牙切齿的二夫人。
“你吃完饭赶紧收拾你的行李,立即回京,不准找方家人麻烦。这是你自己立下的赌约,怨不得别人。”
“爷,我们还有机会,我”
“闭嘴还嫌丢人不够吗如意斋也经不起你这般任性的折腾”赵书朗怒瞪着二夫人,“别让我下第二遍命令”
二夫人咬了咬唇,泫然欲泣地望着赵书朗,企图用委屈柔弱的模样让他心软,继而求他收回成命。
结果赵书朗却看向周掌柜:“第二封信呢”
第一封信让小丫头反应这般激烈,只怕第二封信也不好善了罢
“第二封有回信。”周掌柜连忙将信拿出来递给大老板。看也没看坐在桌边开始用帕子按眼角的二夫人,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后院里的妇人罢了。
“唉。”信的内容并不长,赵书朗几眼就看完了,不由叹气。
然后横了哭哭啼啼的妾室一眼,不悦道:“上回老方作怪,手袋平白涨了五两,这回你又搅事,如意斋要给人家十万两”
“十万两”二夫人惊呼,也顾不得抹泪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美眸望着赵书朗,激动地道,“爷,他们这是明抢啊知道咱们如意斋赚了钱想分一杯羹啊”
“你还有脸怪他们抢”赵书朗冷笑,“如果你不出馊主意,提价的事儿早就谈完了,二十两有机会,最多二十五两,干干脆脆还没得罪人。”
“也怪我,竟然听信你一介妇人之言。这代价虽大,也怨不得别人。”赵书朗说完又是一叹,然后看向他儿子。
“睿儿,这事儿你是知情的,怎么把握火候、怎么做出选择,可要好好琢磨,对于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也会有不同的火候。”
“做生意和读书、做人一样,都不可呆板行事,刚愎自用。一个错误的决策,是要付出代价的。错了,就要改过来。”
赵君睿早在他爹望向他的时候便坐正了身子,表情严肃地聆听着教诲。这时候点点头道:“孩儿记住了。”
十岁的赵君睿和大多数富家公子那般,有些顽劣、有些懒散,也养尊处优,但他同时也有身为继承人的觉悟,从小就很努力读书,每年都跟爹出来历练见闻。
因此,他也是谦逊识礼的,又继承了他爹的聪明劲儿和厚道脾气,对下面的人都很和气仁厚,因此底下的人都很喜欢他。
就是周掌柜在家都常用睿公子的许多光荣事迹来教导自家两个儿子,让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赵书朗教育完儿子,一扭头见二夫人还坐在这儿,也不吃饭、也不离席,猛地沉下脸来:“二姨娘,看来这些年我太纵着你了,现在连我的命令都能不听了啊。”
二夫人猛地一惊,脸上顿时现出畏惧之色,身子也连忙站起离席,朝赵书朗蹲身行礼,惶恐道:“爷请息怒,奴家这就回京,遵守诺言。”
“你记住,别再给我惹事,小心输得连赵府都容不下你。”赵书朗冷冷警告。二夫人浑身一颤,连忙又行了一礼,便匆匆退下了。
周掌柜在一旁冷眼看着二夫人的结局,心里却觉得无比痛快。只是想到小七儿那边的怒火唉。
“爹,这一课的代价有些大了啊。”赵君睿智并未对二夫人的离去有丝毫不舍,反而若无其事地翻看起那封回信来。
“这后果是我们自己造成的,也要我们自己去挽回。”赵书朗等二夫人一走,又恢复了往日优雅温文的模样,对儿子说话态度就缓和多了。
“那个丫头把话说得这么绝,要怎么挽回”赵君睿歪头问爹。
“如果是你,你想怎么挽回”赵书朗却不答反问。
“这”赵君睿想挠头了,可是他爹就是不肯再多说了啊,居然还接着吃起饭来了。
可他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只得硬起头皮道,“孩儿觉得吧,那丫头说气话的可能多一点,咱们应该先让她消消气,才能接着谈事儿。”
“哦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