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事情只是小事情,因为这世上本来就有很多种不同性格和不同品行的人,咱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和咱们一样谦恭有礼、知书识礼。 ”
“咱们只要做好自己就成了。如果有人找咱们麻烦,咱们应以解决问题为主,而不是口头上一争高下,骂架赢了并不能证明是非对错。”
方小福忽然开口教育起这几个情绪低落的孩子。他们还小,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这也是一个机会。
让她教导他们做人的道理。
“那些人骂咱们,咱们还不能反驳吗”子鸿气呼呼地问。
“反驳当然要,不然不是站在那儿白给人骂么。可是反驳也要看场合,看事由,看情况。”方小福耐心解释,“比如上回在王家,比如这回,情况是不同的。”
“上回有人作怪,咱们用强有力的反击打败她们,让她们再也伤害不了咱们。而这一次,因为是泽飞表哥成亲,咱们不能制造冲突,给表哥带来不好的影响。”
“就算有人制造冲突,咱们也不能参与。不管多大的委屈都要忍,咱们不是怕事、也不是怕她们,而是为了表哥,你们明白吗”
“咱们是基于这个目的,才会选择忍耐。等表哥成亲之后,如果有人还找咱们麻烦,咱们就不需要忍了。”
方小福本来想告诉他们关于唐代两个名僧的那段名言,教这帮小朋友什么是宽厚大度、不争不嗔的心态。
可是转念一想,这套理论于这帮小朋友来说还太高深了些,而且也不符合他们的性情。
虽然她是想让他们胸襟开阔一些、见识远卓一些,但也不能将他们教成与世无争、处世无为的人呀。
何况这套理论也不符合她无敌美少女的战斗精神。于是转而教他们忍无可忍时,便无须再忍的人生格言。
大家听到小七儿姐说无须再忍的时候还见她握起了拳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车厢里的气氛这才缓和起来。
方小福见他们心情不那么差了,便又带动他们唱起歌来,那熟悉的走在声悠扬,带着儿童清亮的嗓音,随风飘散在山边的夜色里。
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所有的郁闷早已被抛在路上了,一个个跟小兔子似地跳下马车,欢乐地跑进院子里去了。
留守的兄弟姐妹们听见动静都跑了出来,小兄弟们立刻叽叽喳喳说起刘家的热闹,还有新房的气派,还有嫁妆都有什么什么的。
方小福跟在后面和子昂一起将门墩撤掉,方子湛将马车赶进院子里,关了院门。
方小福笑着问大家吃饭没有,结果方子元白了她一眼:“这天都了,咱们都外面走了一大圈儿了。”
呃怎么听着这语气有些幽怨啊
方小福猛摇头,摇去这种诡异的感觉。
她喊媛儿她们几个张罗热水让小兄弟们洗澡,又叮嘱小兄弟们洗了澡乖乖念书完成功课,不要耽搁明儿去做客的时间。
这时方杨氏从厨房里走出来,笑着应了一句:“热水都烧好了,你们谁要先洗过来提水。”
“让他们先洗吧,我晚一点儿。”方小福见大伯娘今晚没去上村头,心里暗叫一声帮大忙了,不然还要她一个一个去催促这些玩兴正高的小鬼头们洗涮涮呢。
方小福开了自己的屋门进屋倒水喝,方子元走到了门口又停下了脚步。虽然平日他是没少进这屋,可都是有事情或是其他兄弟一起。
这会儿大哥不在,子维和子拓又回自己屋读书去了,老三卸马正忙着呢。唉,多好的机会独占小七儿啊,可是
他转身往外走了一步,“刷”一下打开扇子用力扇了扇,重重地叹了口气。
“二哥这是怎么了有什么心事想让我当知心姐姐吗”方小福正放下茶碗就听见屋外的叹气声,于是走了出来,站在方子元身侧奇怪地看着他。
方子元吓了一跳,连忙摇了摇头,尴尬地笑道:“你少瞎说,我琢磨赚钱的事儿呢,都是你一个人在辛苦,我们兄弟都帮不上什么忙。”
借口随便扯,只是他太紧张,竟没注意到方小福刚才自称“知心姐姐”,若是反应过来,非一扇把拍死她不可。
“二哥你想多啦。赚钱的事儿哪有辛苦的呀,我乐在其中呢,何况有用得上你们的地方,我也没客气呀。”
方小福信以为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安慰起方子元来。忽又向院子对面看了看,奇怪地道:“刚才怎么不见大哥出来”
如今子维和大哥住一屋,子维出来了又回屋了,他们屋里的油灯亮着呢,可是大哥居然没出来和他们说话儿,到是二哥跑得快。
“大哥去上村头看大杂院进度去了。”方子元松了一口气,难得好脾气地解释,“大伯娘回来吃饭的时候说起,阁楼明日要封顶盖瓦了。”
“哦那太好了阁楼修好,院子修起来就快了。”方小福一听顿时欢喜起来。如果不是要修那座大阁楼,大杂院这会儿只怕完成得差不多了。
但因为外围要为中间的阁楼让道,便修得慢了许多。不过大家仍然没闲着,照着她的图纸用石灰确定了地基,先修了后院,这几天开始修两侧的院子。
从正式入场开工到今天是第九天,十天差不多修好一座阁楼,这要在平日是不可能有这速度的。
这也是有几十人打下手的情况下,给城里请来的工匠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而且方山村几百人日夜赶工,这忙碌热闹的气氛也感染了工匠们,他们这十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