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们说得对,我既然给人家手艺,就不该又把事情都抓在手里,给自己添麻烦不是?哎,我真是脑子进水了。”
方小福拍了拍头,撇了撇嘴,然后看向方子维:“子维同学,那就麻烦你走一趟村长家了,趁着这事儿还未开始,赶紧改变策略,挽救时间。”
“就说不确定村里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咱们也不好干涉太多事情,因此咱们家决定,有意愿的可以上村长家报名,咱们集中传授手艺。”
“限时五天,五天内的布料成本咱们承担,五天后自行购买。做好后可以送货到如意斋,按我们的价或自行谈价,也可以送去别家铺子。”
“反正咱们家只提供手艺,包括挑选布料的经验和剪布样子的手法,还有棉花的选择和技术,都不保留。”
方小福拉拉杂杂说了一堆,然后看着方子维:“就是这个意思,传达给村长大伯,看他怎么说,快去吧。”
方子维点点头,便去村长家传信去了。
“小七儿,这个决定是对的。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传授了手艺,以后的路就让人家自己去走吧。”
方子湛拉着方小福的手,露出安抚的笑容:“还好明白得早。”
“嗯。”方小福用力点头。她也是晕乎了。
之前教杨家的舅娘和表姐妹做皮卡丘,她也只派了彩霞和小秋过去教,并且提供了几两银子的布头。
然后让大哥带着去送了一回货,熟悉了进货渠道,后面就不打算管了。可是这次,大概是因为招人做手袋的事情搁在一起思考,反而没想明白。
不过,既然让大家自行去处理,不知又是怎样的局面?她只提供了两款小人偶、大脸猫和蓝皮鼠的手艺,不知道够不够一个村子分配份额?
或许她要再开发几个新样式出来。
以前那些小猪、小兔就算了,早就被市井仿制了,而且赚头也小。如今要开发的,当然都是五百文左右的品种。
只有价钱一样,一碗水才端得平,赚也是这么多,亏也是这么多,对市场影响不大。
方子维是坐着王胜大叔的驴车回来的,驴车上装了六只大木箱。
方子健他们没带木箱过去,昨天已找文先生又要了六只大木箱,凑成十只,要给文先生算钱。只是文先生自是不肯收钱的,说书局不缺这些东西。
昨天木箱并没有带回来,没必要带空箱。因此今天空手去,满箱回。只是方子健四人并没有回来,这六箱布匹让王胜大叔带回来了。
家里也没多的男人可以使力,王胜大叔一直将驴车倒进了院子里,还帮着抬箱子,忙得不亦乐乎。
方小福说了道谢的话,就要给车资。王胜大叔连忙说,那晚她给了十两银,根本用不了这许多,还没扣完呢。
方小福当时便哭笑不得,王胜大叔太老实了。
不过王胜大叔又说了一句话:“小七儿,你们方家给了我家闺女做活儿的机会,以后你们坐车,都不要给钱了,也是大叔一点心意。”
“大叔你这就见外了。”方小福一听尴尬了,连忙说道,“何况挑中你家闺女,那是村长和六大耆老的决定,咱们家可没有特殊安排。”
其实就算村长没挑王胜大叔家的,只要他家有合适的闺女,她也会选择的。以王胜大叔的为人,他家闺女应该不差。
“何况,这活儿做起来,以后就要每隔五日送一次甚至两次货了。到时还是要辛苦大叔的,车资一文钱都不会少。”
“那怎么好意思,要不这样好不好?”王胜大叔也急了,仿佛赚了老方家的钱有多奸滑似地。
“以后车资还按以前的算,反正我一车只载十人,去县城给你们是二十文,现在还按这个算,一共两百文,往返就是四百文。”
这一算,可就是从之前的二两银,就成了四百文钱。半两都没有了。
“大叔你可真会算帐,摆明了是你在吃亏好么。这十个人和一车货的重量都不同,你的驴子会辛苦,你的车辙损耗也大些。”
方小福哭笑不得,不过也知道对老实人很难讲这种利益价值观的,于是退一步道:“要不就折中,还是给一两往返,大叔赚个薄利多销,如何?”
五天赚一两,一个月也能赚个几两了。而且还有杨家要送皮卡丘,那个数量也是可观的,需要包车才行。
不过他们可以用背篓,派两个人送货,回来时将背篓套起来,就可以只按人数算了,也能省不少银子了。
当然,现在是要说服王胜大叔收钱。
王胜大叔又推辞了几次,方小福也不肯退让,说不行就换别人家送了,换牛车跑一天总能到县城去的。
王胜大叔被逗笑,这才同意了。不过这一趟,他死活不肯收钱,赶着驴车就跑了。
方小福摇头失笑,也只能这样了。
她听子维汇报了传话结果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村长那边没意见,那她们这边也不用这么折腾了。
她立刻去姐妹们的屋子说了这个意思,让她们停止剪那些小玩意儿的布样子,改剪手袋的,今天集中再剪一天,明天开始做活儿。
梦蕾、梦菱、慧儿、琪儿已经在学剪布样子了,手脚还挺利索的,方小福在一旁看了一下,对她们很是满意。
幸好她家姐妹多,如果只有原来那几个,恐怕光剪布样子就能将人活活累死了,还赚什么钱哪?
然后她又去了娘的屋里,见表婶婆媳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