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子湛以自杀的方式维护自己的名誉,让她心惊胆颤,很是难过。但方子湛宁死也没有背叛自己,又让她很欣慰,很甜蜜。
这是她的少年,谁也抢不走,只爱她的少年。
方子湛只是温柔地笑着,没有说话。虽然他可以开口,但为了脖子上的伤势不受影响,还是要尽可能不开口、不发声。
“小丫头你悠着点,老三现在可是伤患。”方子元在一旁脸色不好了,便站起身要走,忽又顿住脚步,扭头瞪方小福,“什么时候出发?不买糕点了吗?”
昨儿可有人说,要买好多好多糕点回去天天吃饱的。
“这次不买了,三婶娘有做了蛋糕给我带回家,而且我又定了六个,准备送礼。”
方小福歪头看方子元,发现他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眨眼之间就晴转多云了。
方子元没有再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走出屋子去了。
“二哥又咋了?”方小福撇了撇嘴,收回目光看向方子湛,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三哥,再等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嗯。”方子湛轻应了一声,脸色却黯淡下来,他垂下了眸子,敛去了复杂的情绪。
“三哥,咱们现在有八百多两银子的积蓄了。”方小福见他难过,也不挑明,只是温柔地看着他,“下个月咱们去县城买座大院子吧。”
“够钱吗?”方子湛抬头,目光里竟有丝希翼的光芒,看得方小福心里一痛。
“等下我就让二哥写封信给文先生问问,从镇上寄信过去,估计明天就能收到回信了。”
方小福忽然咧嘴一笑:“我临时决定的,不然就让大哥直接去找文先生问了。他今儿要带杨家的人去如意斋送皮卡丘的货。”
“娘子,下回送货应该也能抽到两千多两吧?咱们不买铺子,应该能买到一座大院子了,多些屋子,咱们兄弟都住过去,一起读书。”
方子湛说了一长句话,停下来的时候似乎喘了一下。
“嗯,”方小福心疼地望着他,应了一声,脑子里飞快地运转着。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解决房子的事情,带着她家少年搬离方家。
他不想回家,不想住在家里,不想面对他爷和他爹。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是他的情绪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
“六月的雨汛之前,咱们就把房子买下来。贵一点没关系,反正咱们赚得到,只要环境好,能带几个小院子更好,以后就是咱们的家。”
她柔声说着她的憧憬,方子湛听着又露出了笑容。
一个时辰后,方小福他们还未离开三叔家,方子健就坐着王胜大叔的驴车到了。同行的还有大舅娘和二舅娘。
昨晚帮着闯孙家的是三舅娘、四舅娘和五舅娘。
昨晚回去太晚,今儿便没有让她们起早,而是留在家里的大舅娘和二舅娘清点好她们做的皮卡丘,用了方家的大箱子装着,送到了如意斋。
根据方小福的提醒,三个表妹做的是皮卡丘抱枕,五个舅娘做的是皮卡丘坐垫。这样坐垫数量就会比抱枕多许多。
总数是两百零五只,收到了一千零二十五两银子。这对于杨家来说,可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钱。因此两位舅娘在见到方小福时,心情是激动的。
因为方小福的大方,她们才能在短短的时日赚到这许多钱,而且都没耽搁家里的活儿,很轻松就赚到了。
虽然每人就一百多两,但还是很兴奋。反而是早就赚不老少的方家人,要淡定许多。
方子健又带她们去了胖大婶的布行,挑了五两银子的布头,又买了几匹布,给家里人做衣裳。
胖婶见到他们有些惊讶,方家昨天才买了许多布,今儿又来买?方子健却笑说了一句,兴许以后还要更多呢。
胖婶一听惊讶就变惊吓了,不过也明白,这方家人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才需要更多的布料。不过她并没有多问,按给方家一样的行情算了价。
回家时经过镇子,方子健就要去三叔家看看,王胜大叔自是明白,直接将驴车赶到了三叔家侧门口。
可巧方小福在等蛋糕出炉,又亲手铺了些碎水果块在蛋糕上,正忙着,还没有走。
方子健见了觉得新鲜,尝过蛋糕之后也很是喜欢。两位舅娘还有王胜大叔都吃到了两小块,直夸味道比寻常糕点还好。
方小福于是将昨天孙家赔偿的那一百两银子拿了五十两出来,交给方徐氏,说要预定蛋糕,付了这次的六个,剩下的还按这个做,下午送到方家,她晚上一起送礼。
方徐氏哪里肯收她的钱啊?直说成本不高,又是她的方子,就当免费试吃好了。但方小福却说,做生意讲究开门红,就当她是带生意、讨吉利的。
方徐氏这才一脸为难地收下。这钱于她不多,于小七儿也不多,但小七儿说得对,做生意讲究吉利。
不过她也不小气,就说钱她收了,下午再开两炉,送十二个蛋糕过去,让家里人也多尝尝。这次方小福没有拒绝。
她初步估算了一下,十八个大蛋糕,成本可没超过十两。
将蛋糕装了盒子又装进方子健从驴车上拿下来的一只空箱,她和三兄弟一起坐了方志义安排的徐家大马车,这马车宽敞,方子湛想躺着都可以。
两个舅娘坐驴车先走了,马车慢悠悠地也踏上了回方山村的路。因为怕颠着方子湛,车夫愣是把马车当牛车在赶。
只是方子湛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