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先生的工钱都是按月在方府领的,方府的整个生活费一开始是在食府支领,后来就分出来了,是方小福承担,并没有算入食府成本。
就是食府的人吃住在方府,所有费用也算方府的生活费。
这也是以前方徐氏端架子、甩脸子时抱怨过的话,说方府这边这么多下人吃用就是在给食府增加负担,食府还没开始赚钱呢,就养着这么多闲人。
后来方小福就将帐目划开了,反过来养着食府那边的人。
方志义知道后,就要方徐氏也交上生活费用,她可是带了好几个丫环、小厮住在方府的,蛋糕生意要分掉一半利润再交由食府来分不说,伺候她的人凭什么也要小七儿来承担费用?
方小福知道后不想闹得更难看,反劝三叔算了,她也不差这几个钱。再后来方徐氏在老宅闹了场大的,被大嫂方杨氏打了,也被老爷子搁了狠话。
后来方志义把她带走,就不让她再插手食府的事儿,蛋糕分一半利润也被直接从帐房停止了,她的人如果还在食府做事就发工钱,她要带回镇上也行。
自那以后,方徐氏就把自己的人都撤走了,也不去方府住了,说她交不起这个生活费,住不起这么大的宅子。
然后转身就回娘家去找爹娘哭诉,徐老夫人气得就叫徐守业去找方志义问个清楚,如今方家势头好了,就瞧不起徐家了是不是?
徐守业不但不去,反而当着爹娘的面把方徐氏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说方家还没休妻,已经很顾念徐家颜面了。
然后以徐家家主的身份警告方徐氏,如果还只顾自己耍小性子、不懂得做个贤惠知礼的媳妇,就等着做下堂妇吧。
对妹子这么凶的徐守业,就连徐老夫人都是第一次见到,也不禁吓着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后来又反过来劝闺女消气,说男人得哄,你不能伤他面子,时间久了、次数多了,感情就容易淡掉,还真怕他纳个妾回来。
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方徐氏哭了半天之后也冷静下来。
隔天又带着丫环回方府去了,在屋里跟方志义认了错,说她再不过问生意上的事儿了,只想做个好妻子,不想他们夫妻的关系弄成这样。
方志义原本想趁势再提她对小七儿的态度问题,但见她只字未提别的,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提,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能让她不干涉生意上的事也算一大收获了,其它的就慢慢来吧。之后食府的蛋糕每天从方徐氏住的院子送出,她都只看着,真的没有再问过一句。
而顾妈妈、林大娘和林大婶儿、林二婶儿仍然在食府工作,领工钱。方徐氏的身边丫环就没有再领过了,由她自己发钱。
方小福对于方府的管理都是直接找陈管家,并不与方徐氏接触,对她的事情也没关注,到是方志义跟她说过方府的生活费还从食府领,被她拒绝了。
请了西席之后,除了两位先生的吃住在方府里,读书郎们连中饭都是回别苑吃的,很少占用那边的资源。
方小福的立场就是和方徐氏没有朋友可做,能做的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等方家兄弟离开后,两位先生便拿了年礼和红包回自己的屋,结果红包拆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居然是两张百两银票。
他们每月薪酬就是一百两银子,如今红包也是,就像多给了两个月薪酬呢。这还不算,再看了看年礼,有好茶叶、燕窝、布料,都是能存放的东西。
方家对他们西席先生确实非常尊敬了,两位先生在心里不禁感慨起来。
他们都是明年春要上京赶考的,这个是和方家一早说好的,明年赶考若中榜就辞了西席,若是未中还回来继续带这帮读书郎,等下一期科举。
也就是说,这次放了年假他们就要等来年五月才有可能再开班的。而方家的红包,无疑是给他们连盘缠都准备好了啊。
不愧是读书人家。
方小福在别苑也没闲着,把给陆大叔、周大叔、胖婶儿、葛长兴他们几家的年礼也给准备好了。有县城买的,也有方子健他们从京城和各县城收集来的一些特产。
吃了中饭,四兄弟去送礼,她和二表婶把别苑一应人员的红包也给发了下去,再和给总帐房的红包也交给奕吉表哥去发。
正式成员都有五十两银子红包,两组后备成员全部是三十两。大家拿到红包都有些不好意思收,给得太多了。
但方小福说以后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要他们出力的时候别偷懒就行了,这点银子不算什么。
大家都是年轻人,听她这么说便笑了起来,纷纷表示以后使力的时候肯定不偷懒。
其实大家心里也清楚,方家这些生意才刚开始,还没有多少活儿,只是有些乱,等他们梳理清楚帐目套路之后,数据就会越来越多了,也会越来越忙的。
到时大家都有活儿做了,偷懒肯定不行。
第二天吃了早饭,方小福去聆听楼教合唱团新歌,其他人都去逛街,因为下午就要回家了。
正好今天是休沐之日,又是雪后的晴天,街上人来人往,就连酒楼茶馆的客人也多了许多。
书生们最爱逛的铺子还是书局、石玩、字画这些,吃吃喝喝对如今的他们来说已没什么吸引力了。
等到中午时,他们去了聆听楼会合方小福,还是去方府吃中饭,食府这边如今正是生意兴隆的时候,就不占地儿了。
方小福还是用分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