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又讨论了一下如何帮石家坡建作坊的事儿,话题便转到了北季村。今儿一直在石家坡忙,也没人去北季村看看。
但听大刘村那边过来帮忙的人说,去北季村的山道也有些滑坡,不过只是堵了路,二祖爷爷已经带着人在疏通了。
“明儿你们先去县城,我和三哥去北季村看看再走。”方小福便提议道。毕竟大哥、二哥他们还要上县学,不能再耽搁了。
“明儿我也一同去看看,老二你带大家先走。”方子健便说道。
“这算什么?难道我先走还能先去县学了不成?”方子元不高兴地嘀咕了一句。
“这外面风声又大起来了,若明儿还这么刮着,咱们去不去得成还得另说呢。”方子湛无奈地笑说了一句。
这入夜的风又大了起来,快赶上昨夜的那种肆虐萧条了,只是今夜里没有再下雨,也没有下雹子。
于是大家便不再说什么了,明儿的事情只能等明儿一早再看情况了,现在说多了也白说。
但听着这风声,心里都有些发憷,不约而同想到南边那片果树林,他们还没人去看过,但远远地也能看得见不少花枝凋零,有的甚至断掉了。
这**很多人都是无眠的,心里各种忧心。
方小福在想事儿,就连赵安瑶都在担心她爹,不知道齐云州府有没有下雹子?
第二天又是一个早起,没人写字、没人看书,都摸黑准备着行装,天边刚刚放亮,他们已经吃了早饭,然后一起去了南边的果树林。
看着百花零落的模样,只能摇头叹息,但也没有去葬花,这花落树下还能肥土,作为农家人也没那么多伤春悲秋的心情。
绕着果树林走了一圈儿,回到家里便赶了一辆马车往大刘村去。
昨天二祖爷爷忙着处理自己村里的伤损情况,还要安排挖通去北季村的山道,因此并没有去石家坡,只派了一个耆老过去送了两车吃食。
方志诚则处理着五子丘的情况,也没有过去石家坡。果然如方小福他们预料,做小马夹的人不能坐在敞院子里了,就再开了一座院子使用。
因此大刘村到不叫人担心,他们只去和二祖爷爷了解了一下情况,就往北季村去了。凝望,北季村的烦恼,恐怕还是人手安排不上去的问题吧。
雹子同样造成许多屋棚损失,但被砸伤的人不多,大家半夜里就采取了避难措施,有到邻居家里借宿,有去村里祠堂避难。
这**,除了屋子刮坏的人家家里被雨水泡坏许多东西,牛栏猪圈鸡舍也损失不少,**不是猪嚎狗叫就是鸡飞耗子跑。
但是第二天,做小马夹的人手依然按时来上工了,家里越是乱成这样,银钱对他们就越是重要,因此即使连早饭都没得吃,这些妇人也被家里叮嘱赶紧来干活儿。
这可是做完一天就能领到工钱的活儿,有了工钱,等天晴就能修整屋子了。
因此,北季村第二天就进入紧急修复的忙碌中。
有人去地里看庄稼,有人在家里修屋顶,有人整理屋子里的东西,竟不知出村不远的路都给堵上了,直到大刘村挖通了路过来看情况。
也幸亏大家都在忙家里的事儿,没有赶早出村,不然可能就赶上滑坡了。而心有余悸的就是季山。
如果不是儿子夜晚着凉有些发热,今儿一早请了郎中在家,而他因为担心没有急着出门,恐怕那会儿就让山上滑下来的泥土给活埋了。
同样,大刘村也给北季村送了两车吃食过去。
这时候二祖爷爷在享受辈份带给自己各方尊敬的同时,也发挥了一个长辈的慈爱精神,做了长辈该做的事儿。
然而,北季村的烦恼,也同样是他的烦恼,但他却无法出手帮北季村安排屋子,把人手问题解决。
他只能叮嘱北季村的村长他们,别的事儿也轮不到妇人,妇人的活儿同样也只能她们自己去做,家里人要互动配合,给那些妇人腾出时间,保障活儿。
但他还是想了个办法,决定和方小福提提,因此今天方小福一到,他就说了他的想法,方小福觉得目前也只能这样了,便没有反对。
不然,这数目确实上不去,在这赶货就是赶钱的时刻,数目上不去错失的可就是商机。虽然这钱不归她赚,却是她的亲人在赚不是?
他们的马车一进北季村,立刻就引来无数孩童围观,大家纷纷讲述着前晚的可怕,吓得他们都不敢睡觉。
看着这些热情得不把他们当外人的孩子们,方小福不禁红了眼眶。
正因为把他们当成了自己人,当成了朋友,这些孩子才会这般叽叽喳喳个没完,如果当成客人,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她知道,这些孩子是被蛋糕收买的,这才单纯地表示了友好。
到了季琛家里,就看见一群人正在另一侧只剩下一截矮墙的地方忙碌着,看见他们的马车过来,季琛立刻自人群里快步走过来。
而马车旁几乎一瞬间便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方小福和兄弟三个皆是有礼地朝大家行礼打了招呼,这才同季琛一起进了院子。
季老爷子果然坐在南屋门口看家,不过正在数着铜线,老大房的老头儿也在一旁帮忙数得很认真。
方小福见了不由眉头一挑,但也没说什么,大家又和两个老爷子行了礼。
老大房的老头儿看见方小福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将手中正数着的铜钱放进箩筐里,还朝他们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