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倩儿哭得如梨花带泪,楚天秋更是心如刀绞,好一会儿才将她劝住不哭了。 但小倩儿却又要留下不走了,楚天秋自是不允,又用了半天工夫,将小倩儿逗得笑逐颜开,也终于答应同狐仙萧飞云回家了。
眼看天已不早,狐仙萧飞云也未同楚天秋说几句话,便携带着小倩儿匆匆而去了。临去时,小倩儿与楚天秋挥手告别,眼眶又已红润了。
楚天秋送走狐仙和小倩儿后,怔立良久,随后打定主意现在华山,于是叫过金银二使,叮嘱一番,便驾遁直奔华山而去。
到了华山时,正值观里饭后做功课。小道童将楚天秋引进大殿里,奉香茗后,说句“师父们功课后便会来见”后,便匆匆而去了。
一个多时辰后,见原先那小道童又匆匆回殿,对着楚天秋打揖道:“让师叔久等了,师父师叔们现下刚刚做完功课,恐让楚师叔久等不恭,故遣我先回来,他们随后到。”
楚天秋笑说“无妨”,随对小道童笑谈几句,正要请问老祖在否,听得殿外脚步杂踏,随着说话声,范王沈樊四人走了进来。
见樊初阳也在其,楚天秋想起自次一去不再回信之后,心里不免有些生气,显形于色。
相互寒喧几句后,楚天秋便开门见山,直言求见老祖。
范圆曦脸有难色,说道:“你来的真是不巧,师父他老人家外出云游已有月余,直今还未曾回来呢。”
楚天秋听了,顿觉失望,不由得怔了一怔。
这时忽听樊初阳笑对楚天秋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怪我失约,非我有意失约,实是我回山时,师父便已外出云游,所以我一直想等师父回山,可是直到现在也未回来,故我也直到现在未曾去见你了,你也未要再怪我才是。”
楚天秋这才恍然,心里歉然,遂对樊初阳道:“是我小人之心了,你莫要与我见怪才是。”
樊初阳笑道:“你我兄弟,哪来那多的事。”话既说开,也过去不提了。
楚天秋又问老祖何时回山,四人都是摇头答曰不知,楚天秋好不失望,心里自是怏怏。
见众人独不见陈良和楚云娘夫妇,楚天秋随问二人去向。范圆曦答道:“苏卿师妹还魂复活却还差一味灵丹,而要炼制这这灵丹,其主药便是神龙元丹。那神龙只生在长白山绝顶的天池里,天池又深不可测,神龙一月也只月之时出池一次,吸收天地精华,若想取它元丹也只有此机会,所以此事甚是难办。师父他老人家遣陈良夫妇去办,也是趁机历练二人一番。他夫妇二人已去了半个多月,此时未回,想是首次失手,只得又等下月月的机会了。”
楚天秋听了,才想起次在华山时曾听老祖偶然提起过,此时听范圆曦说起此事过程甚是凶险,也不禁替他夫妇二人担起心来。
范圆曦看出楚天秋心意,遂笑道:“你倒不必为他二人担心,此事虽然过程有些凶险和麻烦,但师父他老人家早有安排,必能成功是了。”
楚天秋听后,这才放心。与四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楚天秋心想老祖既无归期,自己也不便在这久等,同时又悬念黑龙潭,故要告辞而去。
范王沈樊四人都知楚天秋现移居到了黑龙潭,离华山甚近,见他执意要走,也未再挽留。将他送出观门,范圆曦、王志谨和沈轻云与楚天秋挥手道别,然后便自回观,则樊初阳一人步行陪送他往前崖走。
楚天秋想起此番自己满怀希望而来,不料失意而归,想自己曾答应小倩儿之话犹再耳边,心里更是怏怏。
樊初阳见楚天秋面容愁闷,沉默不语,试问有何心事。
楚天秋与他倾心相交,自是知无不言,遂将今天小倩儿来过黑龙潭之事如实与他说了。
樊初阳听后,也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才叹道:“此事虽然棘手,但师父他老人家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通广大,想来此事当有回旋,只是师父一直云游在外,啥时能回,我也不知道。只可惜师父他老人家外出云游,一向飘忽不定,要不然我真恨不能寻了去。但你尽管放心,一旦师回山,我便把此事向师父求说,有甚消息我定第一时间告之你。”
楚天秋见樊初阳为此事也如着心,心里也不禁甚为感动,口里自是称谢不已。说话间,二人已然走到前崖,互道珍重后,楚天秋便驾遁而去。
回到黑龙潭时,已过了子夜。金银二使见主人来回如此之快,也甚觉意外,本想问他此行结果,但见他满面愁,意兴阑珊,不问可知,遂也未再问。
楚天秋随问二使自己走后这里可否有何异常,得知一切如常后,便招呼二使自去歇息了。夜深人静,楚天秋一人独坐空屋,心里万念杂沓,柔肠百转,毫无睡意。
后来索性走出茅屋,手执水火珠下到潭底,见到苏卿肉身如睡熟一般,兀自躺在玉石之,似怕将她惊醒一般,悄悄地走到玉石旁,注视着苏卿那娇美红润的面容,紧闭的星皮眸,一切都那么安详,心里不住地默念道:“卿妹,我又该怎么办?”又酸又痛,虽然强自忍耐,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
楚天秋这样静静地守在苏卿肉身旁边,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他重新回到潭时,已是日三竿,阳光满眼了。
金银二使早起未见到主人,还以为他有事外出了,及见到他从潭里出来,都是又惊又喜。及见到他脸犹有泪痕,知道在下面定是哭过了,心里明镜,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