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娘无可奈何,只能眼看着陆长林下擂台回到了本方船上,怔了一怔后,怒视着那人道:“你又是谁呀,凭什么裁定这阵是平局,”
那人嘿嘿一笑,道:“你这个娃娃,这阵我裁定为平局,你们两方谁也不吃亏,岂不是两全其美,你又有什么不服吗,”
楚玉娘心想:“这阵我本赢定了,若再胜了这阵,我方十阵便胜了六阵,可说是胜局已定,你却裁定平局,明明是对方占了天大便宜,却又怎说是两不吃亏,”心里鄙视,口里冷哼一声,说道:“双方之前便有约定,擂台之上十阵定胜负,现如今我方已然胜了五阵,便如依你这阵平局,我方已是占了上风,胜负既分,往下也毋需再比了。”
那人摇头道:“这只是你们双方的约定,与我无干,至于你们双方谁胜谁负,我更不关心,但这擂台却还是要比下去的。”此言一出,正邪双方皆是一怔。
太湖双侠一方众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均想:“此人既是陆长林请來的帮手,却又为何会说出胜负与他无干的话來,”
群邪更是一片哗然,陆长林眉头紧锁,不知那人此话何意,心想:“我先并不知丁奔及是魔教中人,待知道他竟是魔教设在此地的分舵舵主时,便猜到他屈尊下交,到我府上当个武师必有深意。此次擂台比武,也是他一力撺掇,而好些人也都是他请來的。尤其台上此人來了之后,行踪甚是诡秘,且丁奔对他更是恭谨,显然來头更大。现下丁奔已死,他不仅不急于给其报仇,却是擂台上喋喋不休,要不是胸有成竹,要不就是别有用意。”
怔怔出神,忽又想道:“魔教势力遍及天下,如日中天,那丁奔之前话里话外便曾露出招揽我入教之意,当时我也未曾在意,现在想來丁奔撺掇这擂台比武实具深意,用心甚是险恶。太湖双侠在当地颇具名望,魔教便想假我之手,将之除去,然后好从中渔利。如今我方已然惨败,今后在这里更无立椎之地,索性就此入了魔教,也有这大的靠山,太湖双侠也无奈我何了。”打好算盘,心里甚是得意。
楚玉娘毕竟毫无心机,一怔之后,问道:“你既是陆长林请來的帮手,却为何又说出这番话來,”
那人冷笑道:“凭他陆长林又岂能请得动我,现在他就连我是谁都不知呢,”态度甚是倨傲。
陆长林在船上听了,心里也不禁有气,但又想到魔教行事一向狠辣,自己若稍有违逆,绝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自己已然失势,还得仰仗着他,虽然有气,也得忍气吞声地受着。
楚玉娘对那人道:“我倒很好奇你又是甚來历名头,“
那人道:“你若想知我是谁却也不难,但你却要先如实回答我的问话。“
楚玉娘闻言一怔,问道:“你想问我什么,“
那人道:“你刚才与陆长林比武时所使的可是‘糕掠影’,又是何人所教,必须如实回我,“
楚玉娘本就性傲,又听对方问得盛气凌人,心里有气,口里冷哼道:“至于你是谁,我也不媳知道了,而我这糕掠影是何人所教也不想告诉你。”心里却想道:“此人当是仙人姊姊嘴里所说的对方隐藏的厉害对手了,而仙人姊姊无所不知,当会知道此人來历,自会告诉我的。”可是她又有好一会儿沒听到苏卿的传话了,心里也不免有些担忧。
那人听楚玉娘说完,气极反笑,说道:“你这娃娃真个不知天高地厚,若非看在教你糕掠影那人与我有些渊源,又岂会留你到现在,”
原來此人便是魔教十二怪中仅存的山雕怪,此次受丁奔所托,出山相助,自恃身份,不便明着露面,只在暗中行事。
山雕怪虽然不曾现身,但擂台上双方比斗他却尽收眼底,乍看到楚玉娘用糕掠影挡住丁奔所发的血雾后,颇觉意外,当时虽有怀疑,但又觉机不可失,遂在血雾掩映下暗施妖法,化成一张巨口,欲趁机将群雄一网打尽。主意打得虽好,却不料对方暗中还伏有能手,不露迹痕地破了他的妖法,将他击退,而他还以为是楚玉娘所为。
山雕怪虽给击退,却也看出楚玉娘只会这糕掠影,法力有限,心里虽觉纳罕,不敢拿准,还想以观后效,也就在他这一犹豫之时,丁奔竟给陈良所杀,变起仓猝,他竟未还得及出手相救,心里虽然恚怒,当时便要现身,却也认出陈良所施飞剑竟是华山一脉,不禁又惊又惧,暗想:“ 此人既是华山弟子,我当要加些小心,看他还有何神通,知己知彼,方可不败。”有此一念,这才沒敢现身。
后见楚玉娘上台将陈良换下,又出乎他的意料,再当楚玉娘与陆长林对敌时,二次施出糕掠影,转败为胜时,暗中观瞧的山雕怪看得真切,再无怀疑,心想“这糕掠影乃是端木青云的独擅本领,这女娃娃却怎会使,她与端木青云又是何关系,”心里狐疑,更不敢轻易出手了。
直到后來,陆长林势危,山雕怪这才迫不得及现身出來,如他所说,却也不假,若不是想向楚玉娘问明情况,一上來便下杀手,楚玉娘纵有苏卿在暗中保护,出难说万全。
山雕怪耐着急性子与楚玉娘说了这些得话,便想问清她与端木青云有何瓜葛,因端木青云魔教中地位远高过山雕怪,楚玉娘若真个与端木青云有甚关系,他可是吃不是要兜着走的。
山雕怪虽给丁奔请出相助,但对于他的做法,觉得如此大费周张,颇不以为然,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