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秋随向三人招呼一声后,便钻进地道,很快便消失在黝黑的洞穴里,随之一片烟光闪过,洞口重又被封隐起来,与石壁浑成一体。
苏叶唐三人待楚天秋进入地道后,便依计径直出洞,从正面硬闯魔宫,以吸引魔教的注意力,配合楚天秋暗中救人。
地道长有数里,铜冠叟当年开凿时足见其毅力。里面黝黑无比,但好在笔直如线,且楚天秋轻车熟路,双目暗中能视物,故也不怕走岔。
楚天秋自入地道便加紧往前赶,不一会儿便到了岔口,往左便是囚铜冠叟的石牢,往右则是当时囚自己的石牢。
稍一犹豫,楚天秋便左拐,进入左边地道,前行不远,便见前面烟火缭绕,出口仍给禁法封闭着。
楚天秋凝神一听,外面静悄悄的,确定没有埋伏,这才重又放出清雾剑,烟消火灭,果然轻松地就将禁法破去,现出出口。
出口乍一现开,便从外面射进一缕光亮。楚天秋并没急于出去,而是先穿上天遁衣,将自身隐起,这才将头探出洞口,却见外面石牢里空无一人,仍是前番模样。
石牢外便是那巨大的洞穴,洞顶那团巨大的幽火仍放绿光,整个洞穴却悄无人声,静得可怕。
楚天秋略一踌躇,还是出了洞口,悄悄地掩身到石牢口,令他意外的是,石牢口处原先的禁制仍然消失了。
石牢口原先禁制甚是厉害,楚天秋盘算将费些周张才能破去,不料禁制竟然消失,倒使他大出意外。
楚天秋救人心切,也顾不得多想,而此间石牢的隔壁关着的便是疯道人。
这些石牢形状大小全都一样,每间只有丈许方圆,都是开在洞穴的石壁间,每间石牢相隔也不过一二丈远。且外面洞穴又呈圆形,故楚天秋一探头便能看到隔壁关疯道人的石牢。
那石牢地方本不大,一目了然,空空荡荡,哪里又有疯道人的影子?楚天秋此景,顿时呆住了。
原先这些石牢里还关着其他一些不明身份来历的人,此时楚天秋再一看,也都一个不见了,就连那些巡逻的魔兵也都不看人影。
楚天秋心想:“看来时地道口的封禁并无异样,想是魔教里的人没发现这条地道。我和铜冠叟突然消失不见,魔教主定然疑惑不解,遂也将这里囚禁的人都转移地别处,却不知师父又给他们转移到哪里了?”
本来胸有成竹,不想却扑了个空,楚天秋甚是失望,同时又担心疯道人的安危,心里着急,又想:“且先擒个魔教的人问问,看师父给他们移到了何处?”
可是偌大的一座洞穴,仍是人去穴空,想擒个魔兵都难,楚天秋略一思索,便飞身出了石牢,轻悄悄地落在地下,脚尖一点地,身形毫不停顿地向甬道里飞去。
楚天秋虽仗着身有天遁衣,隐去了形踪,仍怕甬道里有埋伏,故飞得又缓又慢,更不带丝毫声响,小心地将甬道走完,却是甚事也没有。
出了甬道,前面便是魔宫。
因魔宫地处峰巅,高出云汉,长年光明不暗。此时远看魔宫,氤氲缭绕,楼阁殿宇隐见其间,宛如仙境。
楚天秋上次给沈香亭等押往魔殿时,曾见到沿途魔兵来往不绝,戒备森严。此时他走出了好一段路,仍没看到一个魔兵的影子,实觉反常,就是想擒个魔兵问话,竟也办不到。
遥望远空,红日光头,碧空如洗,静荡荡的竟看不到一丝异状。
楚天秋心想:“按说此时卿妹三人当已到了魔宫外围,可为何到现在还有动静,莫不是出甚意外了?”又想到魔宫的种种异常,越发替三人担心起来。
随即转念又一想:“以卿妹三人的剑术仙法,便是遇到魔教主要伤其性命也是不容易的。此时魔宫里不见一人,就连囚禁于此的师父也不见踪迹,如此反常,我还是先探个明白罢!”
当下略一合计,便向前驶去。楚天秋虽隐藏了身形,知魔宫禁制重重,龙潭虎穴,仍不敢大意,舍大道走小路,隐形匿迹,一路前行。楼宇重阁,千门万户,偌大的一个魔宫,仍是不见一人。
魔教在此已然经营了上百年,楚天秋深知不可能便这般轻易舍弃,此时魔宫里不见一人,已然太过反常,一边前行,一边想道:“魔宫如此之大,我若寻遍全宫也太过费时,当另想法子才是!”
这时,忽听远空传来飞遁破空之声,楚天秋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飞来两道遁光,来势极速,晃眼间便到了临近,随即投入到一座楼阁里便不见了。
楚天秋见那两道遁光邪而不正,且很眼熟,心里一怔之后,便悄身掩了过去。到了近前,才见那座楼阁共分两层,瑶栏碧轩,甚是华美。正是初探魔宫时,见到柳如烟所居住的楼阁。
楚天秋见状,心想:“此次重回魔宫,为得便是救出师父和柳姑娘,现在既无意中到了她的住处,岂不正好看她在不在,若在正可先将她救走。”想罢,悄悄掩到楼前。
里面正有人说话,听声音是一男一女,一边说,还一边发出咯咯嘻嘻的笑声。
楚天秋先听两人声音甚是耳熟,还以为其中当有柳如烟,可仔细听后,才听出那男声的是沈香亭,而女声竟是苏舜。
楚天秋一怔之后,心想:“舜妹怎会到了这里?”听两人说笑高兴,又不像被捉来的,一时也摸不着头脑。
楚天秋深知沈香亭的功力当不在自己之下,上次自己虽有天遁衣隐身,一时大意,还是给他惊觉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