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亭之所以将楚天秋囚禁在冰洞,本意借子午寒潮冻死了他,不料阴差阳错,反倒成全了楚天秋,若给他知道怕不气得吐血.
楚天秋破茧蜕变,成就了不死之身,不禁身上邪法自解,便连功力也已恢复,试一运气,竟觉体内真气盈盈欲渲,精神也为之一振。 略一活动手脚,觉得浑身都无比轻松。然后再检查身上,除清雾剑不在,便连那锦绣乾坤宝囊也已不再,想是在自己晕迷之后,给对方一并取走了。幸运得是那天遁衣还在,因天遁衣小巧,对方想是没有发现,故才未给搜走。
冰洞中不见天光,一片漆黑暗,楚天秋自蜕变之后,双目如神,竟能暗中视物,四下打量着洞壁,想找到出路,见那洞壁皆是坚冰,光滑若镜,触手生寒,四壁竟浑然一体,哪里有甚出路?
楚天秋将洞壁寻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不禁大失所望,心想:“那沈香亭既然来去自如,这洞里当有出路,只是我寻不到罢了。”现在他虽已成不死之身,却不会那遁地穿山之术,困在洞中也是徒呼奈何。
本来会这遁地穿山之术的人,世间少有,原先魔教在那彻地怪虞鼠本会此遁地之术,却已死在楚天秋之手。楚天秋此时想来,自己若会那遁地术,要想逃出这冰洞还不是易如反掌?而他却不知,这冰洞四壁皆是万载寒冰所结,坚俞精钢,便是会那遁地术,也逃不出去。
楚天秋仍觉不甘,还想还寻,却听得隐隐传来人语声,由远即近,晃眼间便似到了近前。
楚天秋听得真切,闻声之下不同得一怔,忽灵机一动,马上倒卧原处。这时就见眼前一亮,洞顶重又亮起那团幽火,森森碧光,将阖洞都映得一片碧绿。
耳听得壁间一声微响,闪身进来两人,楚天秋偷眼瞧去,这两人都是熟人,其是一个便是沈香亭,另一个却是蜃妖。
两人进得洞中,身后冰壁上闪出一道小门,宽不过二三尺,高只及人。当两人进到洞里,一片清光闪过,那道小门便自隐去不现,小门所显之处与四处冰壁严丝合缝,浑然一体。
楚天秋见状,心道:“这冰洞果然有出路,只是出路给他们用邪法操控,又像只能外面开关,要想从里面出去却是比登天还难。”又庆幸没有轻举妄动,随即转念又一想:“且先随机应变,若能同他们出到洞外,脱身便较容易一些了。”想罢,双眼紧闭,屏住呼吸,装出若死状。
果听沈香亭的声音说道:“在这冰洞里囚上三天,便是大罗神仙恐也难保住性命,更何况他一个**凡胎,此时怕早就冻僵亡毙了。我先只想着如何使他降服,却没顾到此点,待想到此点时,已是追悔莫及。但愿他不要死了,要不然教主定会怪罪与我的。”语气显得甚是懊悔。
楚天秋听了,心里暗道:“惺惺作态!我若死了岂不正中你的下怀了。”
随听得脚步声响,两人已然到了楚天秋近前,当看到满地的碎冰,两人不明所以,甚觉惊异。蜃妖俯下身去,伸手一摸楚天秋的身躯,只觉触手冰凉,更怪得是,手触之处肌肉又柔又软,全不似冻僵之状。
蜃妖嘴里不由轻“咦”了一声,忙又去探脉腕,竟觉脉搏微跳,人还未死,又惊又喜,说道:“此人竟还未死!真是奇哉怪也!”
沈香亭闻声人还未死,反给吓了一跳,问道:“果真未死?”假意去探试楚天秋的脉腕,查出人果然还未死,心里既惊且骇,莫可名状,口里却又说道:“没死最好,要不然我真得在教主面前无法交待了。”说完,还做出宽心之状。
蜃妖道:“此人在这冰洞中受了三天子午寒潮的侵袭竟还未死,也属异数。现他既然未死,还是将其带到教主面前还做定夺罢!”
沈香亭点头道:“正是!”心里却后悔不迭。
原来沈香亭料定楚天秋在冰洞里受那子午寒潮的侵害,必死无疑。三天一过,魔教主便要他将人带去问话,而他之所以将蜃妖一同拉来,便为得有蜃妖给自己作证,好将自己与楚天秋之死撇清。万不料楚天秋竟然未给冻死,而此时一旁还有蜃妖,沈香亭再想暗中下手害死楚天秋已是不能了。
当下蜃妖将手一招,从指尖射出一股黄烟,那黄烟将地下楚天秋全身裹住,随即往起一托,整个人便浮起空中。又听得蜃妖轻喝一声“开”,洞壁上重又现出那道小门,沈香亭当穿门而出,随后便是黄烟裹挟着楚天秋也出了小门,唇妖走在最后。
楚天秋假意装死,趁机欲逃,恐给两人识破,双眼紧闭,便连呼吸都屏住。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随同两人出了冰洞,暗中偷眼一瞧,原来冰洞外竟是一条甬道,曲折蜿蜒,不知有多长。先走这一段上下左右俱是又光又滑的坚冰,随着往前走,坚冰逐渐不见,壁上才渐露出岩石来。
顺着甬道走出二三里,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原来已然出了甬道,进到了一个更大的山洞里。在洞顶悬浮着数十团幽火,将全洞照得亮如白昼。
楚天秋偷眼四看,看得甚是真切,只见这山洞阔有数百亩,高达百丈,竟似将整个山腹掏空了一般。四下洞壁俱是网眼一般的**,再仔细一看,原来那些网眼似的**竟是一个个独立的石牢,不下数百个,也不知里面关得都是些甚样人物。
偌大的山洞里只有唯数不多的十余个手执枪叉的魔兵来回巡逻,个个面目狞恶,手上所执的枪叉更是焰火缭绕。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