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岩的声音很清晰,语气也很坚定,再加上脸上那一副争锋相对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可就是这样却让海大富的脸一点点冷冽了起来;脸色由青变红、再由红又变成白,脸上阴沉的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在镇国元帅府,没有人去怀疑海大富会突然出手!
作为一个宦官,什么最让他在乎,毫无疑问,就算是手握生杀大权、势力滔天,‘阉狗’这两个字永远是他的痛。
并且从黄岩眼中隐隐流露而出的怜悯色彩,更是让他心中怒火腾烧,几欲爆发。
“你……你个小兔崽子!”
颤抖的伸出一只指,海大富双眼冒火,本就阴柔尖锐的声音,几乎是从海大富口里挤出来的;
如果是眼神可以吃人,黄岩怕早已经在那怨毒的神色下死了无数遍了。
浑身源力开始不安的颤抖起来,海大富原本就是元魂一重的高手,盛怒之下,气息更是剧烈。
“怎么?你也知道你是一只阉狗啊?恼羞成怒?”
黄岩得势不饶人,丝毫不在意海大富口中的辱骂,反正他就没把后者的话放在眼里;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叛国逆子,胆敢在这里出言不逊!“
还不等海大富说话,前面的甲绝便是语气赫然暴喝;双眼冷冽的盯着黄岩,犹如一条毒蛇一般;
甲绝的心中此刻是颇有些纠结的,弟弟是为了保护眼前这人而死的,这是他弟弟的死志;但他又咽不下这口气,对黄岩始终有着怨恨在心,不然今日也不会来这。
同时,甲绝当然也知道海大富这次来这里指认黄岩是因为什么原因,如今天罗城,唯一能让那些达官显贵们做的事情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巴结赵家!
海大富也不例外,虽然有皇帝燕飞在他背后撑腰,但赵家那可是皇上都忌惮的存在,所以海大富不得不找点事情以向赵家示好。
而另一边,黄岩双眼也是颇有深意的望着眼前浑身铁血冷清的甲绝,甲仇是为自己而死的,不可否认,没有甲仇自己绝对当时就会被赵天虎抓走,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对于甲仇的哥哥——甲绝,黄岩也是心有愧疚,所以即便是对于甲绝三番两次的辱骂、挑衅也是视而不见。
“甲绝大人说的对,你是什么身份啊?要不是因为你,甲仇大人会死吗?”
见甲绝与黄岩对峙了起来,海大富口中不饶人继续煽风点火;在这元帅府中,他是不能对黄岩出手的,因为有那位神秘的存在;但如果是甲绝那就不一样了,可别忘了,在甲绝的身后也是有那一位大人的!
那位大人就是皇室最后的底牌,就算是皇上燕飞也要对他恭敬有加,而甲绝就是那人的关门弟子!
黄岩听得海大富的话,顿时皱了一下眉头,看看海大富,随即又望了望眼前的甲绝,眼神中透着疑惑。
“这海大富怎么感觉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奉承着这甲绝,难道这甲绝的身后还有什么厉害的存在么?”黄岩心中暗想;
他不了解帝国的真正内幕,知道的不过是片面的局势而已,所以不知道甲绝的身后,也是很正常。
“海阉狗,我觉得你当个太监实在是太屈才了,真的!我都替令尊与令堂感到遗憾”黄岩浑身气息突然一变,露出一股无比遗憾的模样,一边还摇着头满是惋惜的说道;
一时间,黄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呼天妒英才。
只是看向海大富目光中隐隐流露出的那一抹色彩,为什么看起来就是那么的讽刺。
“你……”
‘阉狗、太监、令尊、令堂、遗憾’这些字眼哪一个不是海大富心中的逆鳞,如今突然一个个的全都被黄岩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还带上黄岩那满眼的嘲讽,这明显就是在挑衅自己!这还叫自己怎么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
“黄岩,你这是找死!”
海大富好歹也是元魂一重,在奴才的这个行业中那可是不可仰望的存在;此刻修为尽显,黄岩只感觉源力劲风顿时扑面而来,一股股磅礴的气息如同鲲鹏入海一般,咋然倾泄。
黄岩脸上的神情凝了凝,露出了慎重的神色,海大富气息中带着一股深邃、深处的味道,明显是老牌的元魂一重,也就是说,在这个境界海大富待了很久了。
不过黄岩眼中却是没有丝毫惧意,刚刚突破到凝脉八重,那赤金色的源力隐隐之中就给了他一种强大的感觉,这让他信心暴涨;而且魂海之行,更是开拓了他的眼界;
世界那么大,如果什么事都逃避,那怎么才算生长。
“你莫以为我怕你不成?”
黄岩眸子中陡然一抹赤金之色闪出,锐利无比,浑身的气息也在顷刻间变得凌厉无比,就像是一柄原本封印了的剑,此刻突然解封;
剑芒咋现,寒光逼天,倚剑破苍穹。
“黄岩!你干什么?你要明白你的身份!”
甲绝虽然心中纠结,但态度一直很明确,对黄岩不顺眼、心中有怨毒,他想报仇;而且赵家势大,对于赵家这条大船,如今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吧。
“跟我走吧!”
甲绝的声音很坚决,容不得人半点拒绝的意味。
“跟你走?你以为我傻么?”
黄岩此刻血气已经上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况且这甲绝三番两次侮辱自己,还想将自己置于死地,这怎么让他忍受?
“你再说一遍!”
冰冷无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