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垂着头,身子几乎要贴在地上了,诺诺地说道:“回,回禀老爷,奴婢是厨房里一个打杂的小丫鬟,名为枫儿。”
苏氏虽然不知道云浅月是如何知道枫儿与这件事情扯上关系的,但枫儿可是自己的人,谅她也不敢背叛自己,可苏氏没想到,云浅月下一句话就直接打碎了苏氏的美梦:“枫儿,你老实说吧,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将你跟我们袒露出来的话清楚地说给所有人听。”
“是。”枫儿垂着头,不敢去看头上的那些人,一字一顿:“其实是大夫人安排奴婢,故意在送往清苑里的膳食里下了一种媚药,好像是叫什么金玉颜,然后是幼竹,幼竹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她是大夫人的人,送往清苑的膳食,就是幼竹负责下药的。”
“什么?!”幼竹不可置信地看着枫儿,情急之下,幼竹的话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枫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幼竹此话一出,所有的人在震惊之余,刹那也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云风拍着桌子,猛地站起身,大声喊道:“幼竹,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幼竹也意识到自己刚刚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连忙捂住了口,摇着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只不过太紧张,说错了话而已,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枫儿抬起小脸,泪水自她的眸子滑落,勾勒出了凄美的曲线:“幼竹姐姐,我们就招认了吧,五小姐和云老太太都已经知道了。”
“什么?!”
不止是苏氏和幼竹,就连云风都看向了云浅月和云老太太,云老太太叹了口气,点头道:“不错,我是知道了,先前我还怀疑枫儿的话是真是假,所以没有说什么,但刚刚听幼竹这么一说,我已经明白一切了。”
云风转过头,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苏氏和幼竹,冷冷说道:“苏氏,幼竹,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好说!”
风势一下子扭转了过来,苏氏陷入了绝对不利的局面,苏氏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的发生,后退了几步,不停摇头道:“不,不可能,一定是云浅月,一定是云浅月故意买通了她们两个,借机来诬陷我和君心的,老爷,母亲,你们不要被云浅月蒙蔽了,冤枉好人啊。”
“哼,那么幼竹又是怎么回事?她刚刚口口声声都说是云浅月命令的,半天没有指出你的名字,别再狡辩了,幼竹和枫儿都是你买通来打算陷害浅月的,苏氏,你作为当家主母,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肠和气量,还害得君心遭受颜面丧失的轻薄,这无疑是狠狠丢了我们云府的脸面。苏氏,你可知罪!”
苏氏不停地摇头,不相信眼前这一切,接着,她的眸子猛地扫向了枫儿,冲了下去,狠狠给了枫儿几巴掌:“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子诬陷我,云浅月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快说啊,说啊!”
枫儿被这几巴掌打得脸都肿了,哭着说道:“大夫人,他们在我房间发现金玉颜了,物证已经被找到,我这也是没办法啊。”
原来昨天晚上,云浅月去找了云老太太说明一切事情后,便又和云老太太亲自带人去了枫儿的院子,由于出其不备,枫儿在睡梦中就被揪了起来,接着便在她房间里找到了金玉颜,在逼供之下,枫儿终于招认了是苏氏命令她给云浅月下药的。
一切本已水落石出,苏氏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原来云浅月和云老太太早就知道自己的事情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无疑就是个跳梁小丑,让她们等着笑话的,还赔上了君心的名声,想到这,苏氏也拉不住枫儿,全身瘫痪在地上,双目无神。
“来人啊,苏氏身为当家主母,却不守妇道,设计陷害云府的子女,简直罪无可恕,将她关进院子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她出来!”
云风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下人上前来将苏氏给扶了起来,直至那个时候,苏氏心底蔓延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不住哭喊道:“老爷,老爷,我知道错了,请您看在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份上,饶过我这一次,老爷,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风嫌恶地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将苏氏带走,现在自己看着苏氏就是恶心,苏氏就这样哭着喊着被拉了下去,云浅月冷冷看着这一切的发生,苏氏,若你没有害人之心,也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至于你们两个……。”云风扫了一眼底下的三个人,冷冷挥手道:“将这三个人带到京都府尹那去见官,该如何处置,就交给府尹吧。”
“老,老爷。”枫儿此刻急了,又望向了云浅月和云老太太,哭诉道:“五小姐,云老太太,你们答应过我,只要我在这里指正大夫人的话,会给枫儿一条活路的。枫儿求求你们了,枫儿不想进监牢,也不想死啊,枫儿家里还有父母,也还有兄弟姐妹,没了枫儿,他们该怎么办啊。”
云浅月淡淡地说道:“等府尹审判的时候,你从实招待一切的事情,相信府尹会在思量之后对你的判罪减轻的。”
此刻侍卫们已经走上前来,将三个人全部架起来给拖了下去,枫儿和胡汉三不停挣扎哭求着,唯独只有幼竹,在即将被拖下去的时候,一下子变得十分冷静,仿佛看淡了生死般,幼竹忽然朝着云浅月狠狠磕了个响头,眼神坚决,鲜红的血液自她的额头上流了出来,看着云浅月,一字一顿:“小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