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隐约猜到了清苑里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对着身旁的诗柔吩咐道:“诗柔,你进去看看先。”
诗柔点了点头,刚想进入清苑,那个家丁突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用身子阻挡住了诗柔,慌乱地喊道:“不准,不准进去。”
“这是我们院子,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不可理喻!给我滚开!”
诗柔也是有火气的,对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子自己没办法,不愿意为云浅月添麻烦,可对于和自己身份相当,甚至低自己一等的家丁,诗柔还需要给他好脸色?跟在云浅月身边久了,诗柔也是有了威严,直接一巴掌挥了过去,将那家丁给打懵了,然后推开了他,径直走了进去。
苏氏刚想拦住诗柔,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见那家丁的模样,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另外一个声音的响起,让苏氏彻底察觉到,自己今天可真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得要命还得强颜欢笑。
“怎么全部人都聚在这里了?苏氏,你找我来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云风一袭黑色便服,负着手,正迈着缓步走来。
这下,云浅月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可真是有好戏可以看了。
诗柔这个时候进了院子,见那些家丁正把衣衫不整的胡汉三和披着云浅月的斗篷的女子正往外拉着,见诗柔进来了,皆是愣住了,一动都不敢动。
“小,小姐,不好了,有个没见过的男人闯进了我们院子了!”
众人皆是一惊,此时云风连跟云老太太行礼都没来得及,便直接冲进了清苑,看见云浅月房间门口,站着几个家丁,还有一个胡须邋遢,不是云府的男子,但云风在看到那个女子的时候,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她,忍不住叫道:“云君心?!”
那女子身体猛地抖了一下,露出了斗篷下的侧脸,正是云君心,此刻她一脸泪痕,不敢去与云风对视,只是喊了一声:“我不活了。 ”就要往房间门口上的大红柱子上撞,幸亏被家丁给拉住了。
苏氏在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后,禁不住怔了,忙跟了进去,见到被家丁拉住,哭得要死要活的正是云君心,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君心,你为何会在这里?!”
云老天太震惊地看向云浅月,云浅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祖母,我们也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幼竹此刻吓得两脚发软,怎么办?里面的人不是云浅月也就罢了,怎么会变成了云君心,这下子自己可是会被苏氏给弄死的,幼竹此刻感觉无助极了,咬紧薄唇,额头冒着冷汗,大脑一片空白,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幼竹的肩膀,吓得幼竹哇的一声跳了起来。
“幼竹,你怎么回事,见鬼了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那么多人?我不过就是去个茅厕的功夫而已。”
向梅也是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幼竹见是向梅,也没有回复她,见云浅月等人已经进了清苑,咬了咬牙,也还是硬着头皮跟了进去,她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事情已经无比的明显,见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自己被轻薄的一面,云君心哭的要死要活,已经完全晕了过去,云风没有办法,只得让人先将云君心抬下去,好好看管着,免得醒来之后又是寻死觅活的,然后又让人压着胡汉三到了大堂,打算亲自审问。
除了一些必要的下人,其他见到这一幕的下人都被要求到大堂隔壁候着,于是现在在大厅里的,只有云浅月,云老太太,云风,苏氏,胡汉三,还有几个率先闯入云浅月房间,第一时间发现云君心和胡汉三的家丁。
胡汉三跪在大堂正中,全身发着抖,云风坐在上方,眸子充满威严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胡汉三,差点将他给吓得尿裤子了。
苏氏心中暗叫不好,可她没有办法,这么多人亲眼目睹了,只能够在接下来内寻个法子掩饰过去了,这一审是避免不了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怎么进入云府的,为何会到清苑里,企图玷污我云府女子的名声,你若不全部从实招来,我势必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
云风越说越怒,连续锤着自己旁边的茶几,震得上面的茶杯都掉了下来,碎了一地,在场的人都被云风此刻的暴怒给吓得不敢说话,云老太太轻轻闭上了眼睛,尽管是几年不闻府内的事情,不曾关心过自己的子孙们,可云君心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是被外人轻薄了,云老太太心中也是冒着一股无名火,这是将云府的名声狠狠弃之不顾!
“老,老爷,小的冤枉啊,小的并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名为胡汉三,只是京都街头的一个小混混罢了,只是前几天,有人给了我一笔银子,要我每天在这府邸的后门里等着,如果有人给我开门的话,就进去里面按照她的吩咐做……老爷,这真的不关我的事情啊。”
胡汉三吓得不停磕头道,众人听到后皆是一惊,如真按胡汉三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情就是有人蓄意谋划的,而真正的目标……。
云浅月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忍不住出口说道:“到底是谁指示你的,又是谁将你领进云府的,快说。”
“我,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穿着一件翠绿色棉装,棉装上绣着菊花和蝴蝶,身材娇小,将头遮得严严实实的,我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