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喜十分平静地说道,甚至嘴角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与平时的云长喜截然不同,弄得三姨娘是又惊又疑:“可我刚刚明明看到你给大夫人跪下了,长喜,大夫人真的没有刁难你?你可不要骗我。”
云长喜摇了摇头:“三姨娘,刚刚是我不懂事,当众那样大喊大叫,我跪下道歉是应该的,不是吗?”
如此乖巧的云长喜,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般,看得三姨娘眼都直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曾经那个刁蛮任性的云长喜会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这副皮囊和衣服都是那么熟悉,三姨娘都认为自己的女儿被人调换了。
“都说了没有,你还说什么?长喜可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真的对她怎么样?!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她确实做错了,跪下道歉也是应该的,还是我逼迫她的?好了,长喜,我们走吧。”
苏氏并没有想太多,以为是这对母女在自己面前演戏,骗的就是自己不要追究云长喜刚才的过失,苏氏简直看够了,这样的伎俩都拿到自己面前班门弄虎。
云长喜跟着苏氏出了花林,也没回头再看三姨娘一眼,这样的云长喜,仅仅只是背影看起来都让三姨娘觉得陌生的要命,到底云长喜和云浅月,袁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云长喜的性子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云长喜与苏氏来到了一条小径,见四周没人,苏氏主动开口道:“好了,这里应该可以了吧,长喜,你要说什么就赶快说吧。”
云长喜微微垂下睫毛,朦胧的月色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如何,只听她淡淡地说道:“母亲,我知道,您想对付云浅月吧。”
苏氏闻言皱了皱眉:“你是什么意思?”
云长喜微微一笑:“长喜虽然本性莽撞,但并不是愚蠢,云浅月最近的表现越来越抢眼,不仅得到了祖母的恩宠,就刚刚那一幕,母亲想必也已经察觉到了,袁术表哥其实对云浅月也很是维护的。”
说到袁术的时候,云长喜眸子闪过一丝难让人察觉到的恨意,苏氏沉默了一会儿,继而缓缓说道:“就算我要对付云浅月,这又与你何干?你该知道,云浅月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好对付的。”
经过了这么多事情,苏氏终于觉悟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云浅月不将一切捅破出来是为了什么,但这样子把柄被别人抓住无疑是在苏氏心中种下了一根刺,不拔出来就永远隐隐作疼,这样子,不如对付云浅月,至少也要抓住她的把柄,让她听命于自己才行!
更何况,云浅月的城府那么深不可测,就连自己都看不透,这样的一个庶女存在是个巨大的威胁,对自己,还有云君心和云筝都是如此。
“我当然知道,母亲,您或许不知道….”
云长喜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苏氏,期间当然也省略了许多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只要让苏氏相信云浅月是自己与她共同的敌人,云长喜的目标就达成了。
苏氏略微吃了一惊:“你是说,她怂恿你对付我?”
云长喜点了点头:“不错,云浅月教我,如果我要与袁术表哥在一起,我必须得与母亲您作对,因为母亲您是不可能让我和袁术表哥在一起。”
苏氏没有说话,微微眯起了眸子,确实,她从来没想过要让云府的子女嫁给袁家的人,主要是利益不能最大化,更何况云长喜如果不拿容貌跟云筝和云君心比,也是十分出众的,苏氏舍不得将云长喜这么好的棋子嫁给一个早已稳固的袁家,倒不如嫁给在朝中与老爷相比较有用且中立的官员家才好。
云长喜见苏氏沉默,心中已经明白云浅月所说的话是真的,暗暗冷笑,表面不动声色:“但是我刚刚已经明白了,袁术表哥要成亲了,而且他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这样子,我与母亲就没有了作对的意义,可只有云浅月,我无法原谅。”
“哦?如果按你所说的那样,她一开始是想要帮你对付我,然后让你和袁术在一起的吧?现在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苏氏挑了挑眉,狐疑地瞧着云长喜,云长喜似笑非笑地看着苏氏,微微躬身:“母亲,我对于自己所爱的男人,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既然袁术表哥喜欢云浅月,那么我就要毁了她,这想必也是母亲所希望看到的吧?云浅月这个女人太过危险,如果留久了,迟早有一天会摆脱母亲您的控制的,倒不如趁现在将她的翅膀掐断,让其坠落在地上无法动弹,任由母亲您宰割。”
这云长喜……苏氏本能察觉到了一种危险,确实,现在云长喜看起来不像是以前那个她,倒像是个为爱痴狂的疯女人,只是这疯的对象不是指着自己,而是云浅月和袁术。
“那么,你想要什么?我不相信你会乖乖帮着我对付云浅月,却不追求一点回报的。”
面对着苏氏打量的眼神,云长喜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一字一顿道:“我要的,一直以来都没有变,我想求母亲,如果对付云浅月成功了的话,那么就将我许配给袁术表哥,当然,我还会再给母亲您一个好处,就算袁家与云家的关系再怎么牢固,但一些内部消息也只有袁家的人知道,想必母亲对这些也十分感兴趣吧。”
苏氏没想到云长喜还是对袁术如此念念不忘,这是要多么深的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正如云长喜所说的那样,自己是想要袁家的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报,也是为了以后云府和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