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往着凤卿的腰间狠狠一掐:“你这个混蛋,谁给我嬉皮笑脸的,是真的有事跟你说。【..】”
凤卿脸色沉闷了几分,嗯哼了一声,不知道是因为云浅月那一掐疼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可见云浅月这副模样,凤卿终于是不再闹腾了。
云浅月真的很想伸手,扶额,这样的男人,自己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今日我见到苏府的马车从边疆回来了,苏府三子已经归来,你可有其他二子的消息?”
谈及苏府,凤卿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变化,只是还是一副冷冷高傲的样子:“其他二子出外云游,除了每年固定的时间回来京都同家人团聚,其余时间都不在京都,这两人的性格是不喜朝政,不喜喧哗,更喜平静和旅游,这在苏府那样的家族简直就是怪胎的存在。”
可惜是苏云的儿子,倘若是普通的旁支,或许还能够这样子随着他们的性子,可他们是苏云的四子和五子,同样支撑着苏府的未来,容不得他们如此任性。
所谓云游,虽然是为了自己的那份追求自由的渴望,可也被硬性要求修身养性,提高资质和技能,这样子,苏府肯定是有派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次守孝,苏府的人都得回归,那么这二子的联系方式握在二当家苏志的手上,他们回来也是必不可免。
“既然苏府三子已经回来了,那么这两个最小的儿子,也差不了几天。”
因为苏老太太就要下葬了,时间耽搁不得。
云浅月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按照常理,苏府是需要守孝两年。”
两年的守孝期,虽然能够按照平时的朝政位置继续上朝,可若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可能离开京都的,也就意味着苏府三子在这两年的时间内,除非皇上有圣旨下来,都不可能再回到边疆打仗。
这些要求是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普通人家如若没有遵守,被人知道了也只是议论几句,可苏府这样的大家族若是不遵守,定然会引起无数的口舌讨伐,怪就怪在苏府的权势太大,所以给了他们这样的机会。
“如若是可以的话,还真的不想与他们产生任何的纷争。”
这是云浅月内心里真正的想法,一个百年大家,定然是不可能那么好容易对付的,可既然他们的仇敌牵扯上了自己和凤卿,那么这一仗,不得不打,还有元丰。
凤卿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云浅月,随即笑道:“你怎么会说这样子的丧气话,不管什么敌人,在爷的面前,都是只有死的份,你就等着爷保护就行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还能有谁是我们的绊脚石呢。”
“是啊,我们两个人在一起,还会怕什么敌手吗?”
可是凤卿,我不会永远躲在你的保护之下,我会站在你的身旁,陪你一起笑傲天下,一览众山小,我是希望能够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陪着你走完的那个人,而不是你背后的那个人。
凤卿呵呵一笑,将云浅月更紧地揽入怀中:“这样的想法就对了。”
云浅月满足地闭上眼睛,靠在凤卿的胸膛上,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和宁静,只听凤卿沙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至于纳兰嫣然的事情,爷会派手下最有能力的医者前去看望,只是他有没有办法,爷也没有把握,希望国公府的人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能派人去,就已经足够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连解药都找到了都无法医治纳兰贵妃身上的毒,想必已经拖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自己给元宇和纳兰嫣然这个承诺,也只是为了能够尽自己的一份力,来守护这最后微博的希望,如果不能够成功,谁也没有办法,只是纳兰贵妃命数已尽了。
阳光从薄窗而入,在空中跳动着斑驳的光图,犹如星图纵横那般,落在两个相拥着的人身上,一副安然静好,任谁都不敢轻易出声,生怕打破了这美好的宁静。
晚上。
夜如水,冰如霜。
今天晚上,轮到了元宇在国公府里守夜,陪着纳兰贵妃,毕竟不能够声张,如果两个皇子都住进了国公府里不曾回府居住,联想到纳兰贵妃现在也在国公府,外界的猜疑,或许会落到这纳兰贵妃的身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两个皇子都得住在国公府里帮忙照顾。
这也是元清提出的条件之一,一天只允许一个皇子陪伴纳兰贵妃。
元苍在自己的府中喝着闷酒,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于元宇和云浅月的事情,越想便越是生气,拳头死死握着手中的酒杯,甚至于将其狠狠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自从送了云浅月出去之后,元宇回来,对自己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只是说了句轮到他照顾母后,让自己先回府去休息便不再开口,难不成,是云浅月跟元宇说了什么,开始挑拨离间他们兄弟两的关系?
不,自己怎么能够让这样子的事情发生!这该死的云浅月,明明云筝小姐就是被她给逼疯的,明明六弟都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为什么还要责怪自己的不是,难不成一个贱女人杀人犯,还要自己庇护,早一香晚一香供起来拜不成?
六弟是不可能会到这样是非不明的地步,一定是云浅月给六弟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竟然让六弟变成这副模样,甚至还对自己不敬,不能原谅,竟然敢挑唆自己的亲弟弟,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原谅,如果六弟不能够断绝和云浅月的来往,那么就由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