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让云浅月思索了一会儿后回答道:“缘分总是难以捉摸的,谁也猜不准下一秒会遇上谁,下一秒会爱上谁,但是等待缘分到了就拥有幸福的人毕竟是少数,所谓缘分到了也只是人们的内心作祟,自认为这是缘分,却没想到过会是一场孽缘的开始罢了。【..】”
就如自己与元丰那样,曾经自己以为元丰就是自己此生唯一的男人,他亦是如此,会永远疼惜自己爱护自己,可最后呢?自己落到了什么样悲惨的下场?有些人注定从一开始的相识便是一场灾难的开端,只是当事人却永远看不透,也不容许外人说三道四,只有自己撞的头破血流,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时候才会明白与他相遇,本身就是命运之神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
凤卿眯了眯眸子,吸了口气:“你说的很有道理,一场自以为是的缘分到了,何曾想过却是另外一段孽缘的开端呢。”
云浅月看着河流上漂浮着的花灯,轻轻说道:“似乎爷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
凤卿轻轻笑道:“爷从来不相信什么缘分,任何东西都只能靠自己去争取,等缘分?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自己想要的就要靠自己的实力去得到。”
那刹那,凤卿眸光中闪烁着一股火焰,似乎有什么东西势在必得。
这番话,云浅月颇为赞同:“爷说的,确实一点都没错。热门”
想要的,就要靠自己的力量去争去抢,只会等老天爷惩罚有什么用?自己在冷宫里诅咒了元丰和云君心那么多年,他们照样不也活的好好的?而自己却整日遭受生不如死的痛苦,若要等,自己还要等到何时?
从重生的刹那,就是一个全新的机会,自己不会去等什么老天开眼惩罚元丰和云君心,这一生,自己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摧毁这两个人渣。
哪怕看似天方夜谭,不可能实现,但渐渐地自己也开始展开了宏图,云君心已经废了,下一个目标元丰也不远了。
“从一开始,爷就知道你会赞同爷的看法的,小东西,爷明白,其实你和爷都是同一种人。”凤卿此刻话音飘渺如烟道:“哪怕你平时表现得再怎么淡然处世,那也不过是你的伪装罢了,你心中其实比任何人都明白,傻傻等待着上天的恩赐其实就是个笑话,若自己不去努力,即使是用一些卑鄙肮脏的手段,怎么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云浅月微微一笑:“爷似乎自以为很了解我?”
“爷并不这样认为。”凤卿摇了摇头,脸上难得露出了困惑之色:“确实,爷对你很感兴趣,渐渐地这兴趣就连爷都难以掌控了,爷觉得顺其自然的话感觉也不错,可爷一直知道,爷从未真正了解过你这个人,也看不透,这是爷前所未有过的感觉。小东西,你身上似乎背负着比任何人都多,有着任何人都不理解的隐衷。”
云浅月心中一凛,凤卿这番话说的确实不错,自己背负着本该是以前的云浅月不会背负的东西,也不可能会有人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似乎从来没想过与人说起这些东西,你更宁愿烂在心里自己品尝,因为你知道哪怕说了,也不会有人能够理解。”凤卿徐徐说道,他就像是在一点一点地挖掘着云浅月的内心的外壳,想要知道那外壳之下的心脏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见云浅月沉默不语的模样,凤卿又再次捡起了飘到岸边的一个花灯,单手捧着,那微弱的烛光照亮了凤卿的侧脸,完美精致,没有任何一丝瑕疵:“不过这也正是你身上吸引爷的一个地方,爷喜欢掌控透彻的事务,是因为它够透彻,这样子自己才能够将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心中,同样,爷也喜欢破解未知的谜团,若人生总是一片明朗,没有任何疑惑,那这样的人生未免也太无趣了。”
这本该是十分矛盾的说辞,可用在凤卿身上,确实很贴切,他想要掌握一切,却又渴望破解谜团,这正是身处在最高处的人才会有的心里,既希望一切能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不会脱离节奏,又喜欢在这样掌控到感觉无聊的日子里找到一些新鲜的事务能够打发时间。
“那么在爷的心里,我只是一个打法时间的工具吗?”
云浅月忍不住开口问道,或许答案已经很明朗了,可云浅月就是想要从凤卿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这样的冲动就连云浅月都不明白从何而来。
凤卿手上动作一顿,过了几秒的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云浅月知道,自己心中在期待着凤卿的答案。
“以前是,现在,连爷都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与以前不同了。”
凤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缓缓转过身子:“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爷如此上心,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爷向皇上讨要赏赐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送她礼物,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做出了不错的成绩后,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稀奇的东西当作奖励送给她。”
看着云浅月惊讶的目光,凤卿笑了笑:“你当爷是疯了?或许爷真的是疯了,不然也不会半夜三更闯进你的房间里只是想要找你扯一些有的没的,更多的只是觉得逗乐你的模样是挺有趣的,也不会在花灯节开始的一天就猴急地冲进云府里找你出来,甚至还帮你束发,云浅月,你可知道,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爷这么做,爷也以为永远不会有,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你能否告诉爷,爷现在到底拿你当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