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还是先换件棉被吧,这染血的棉被不能盖了。 【..】”云浅月刚想掀开苏氏盖着的棉被,可一掀开,却见苏氏的棉被下藏着一件闪闪发光的东西,那瞬间,几乎晃了云浅月的眼。
苏氏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抓住了云浅月的手握住了那东西,只听刀子狠狠插入腹中的声音响起,从苏氏腹部中喷出来的血,溅到了云浅月的脸上。
“可是,为了我的孩子们,我不得不这样做,请你原谅我。云浅月。”
这或许是苏氏最后的一次忏悔了,发自内心的真诚,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只一秒,苏氏的面容变得痛苦无比,嘴里咳着血:“为什么,为什么,云浅月,你要杀我......”
云风猛地冲了上来,见云浅月手握着匕首,正直直插在了苏氏的腹中,而苏氏似乎想要拼命将手抬起来,指着云浅月,却两眼一翻,那只手最终无力地放了下去。
云风不可置信,对着云浅月咆哮:“浅月,你做了什么?!”
刘嬷嬷听到了屋内的动静,立马闯进了房间,见苏氏腹部上插着一把匕首,很明显没了呼吸,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将云浅月推到了旁边,抱着苏氏的尸体哭喊道:“夫人,夫人,您醒醒啊,夫人,别吓老奴啊,到底,到底是谁对夫人下了如此狠手,哪个天杀的杀人凶手!”
云浅月看着自己染血的那只手,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血腥味,混杂着药味,闻起来是那么地作呕,看着苏氏死去的表情,云浅月心中寒意泛起,没想到,在人生的最后一刻你还是算计了我,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哪怕如此,你也要和我同归于尽吗?苏氏。
云流和云筝很快便得知了这个消息,几乎是冲到了丽园,见刘嬷嬷正在苏氏的屋子内痛哭着,而大夫正查看着苏氏的伤势,最后,还是无力回天地冲着云风摇了摇头。
“母亲!”
云流和云筝同时喊道,冲到了苏氏的床旁,看着苏氏紧闭的双眸,就像是熟睡了般,只是那手上的冰冷还有腹部上残留的血迹,每一幕都在冲击着云流和云筝的眼球,心痛地无法呼吸。
云筝猛地站了起来,双目发红,心中燃烧着滔天的怒火,要将一切给燃烧殆尽,嘶吼道:“到底是谁,是谁杀了我的母亲,给我站出来!”
刘嬷嬷颤抖着手指,指着正站在角落里的云浅月,咬牙道:“是她,是她杀死了夫人,她是个杀人凶手!”
云筝见是云浅月,顿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立马就要冲上去:“你这个贱人,竟然敢对我母亲下如此狠手,我要跟你拼了,我要用你的命偿还我母亲的性命!”
云风见状,忙挡住了云筝:“筝儿,你莫要胡闹,冷静下来。”
云筝不可置信地叫道:“父亲?您疯了吗?刘嬷嬷都说了,云浅月杀了母亲,难道您还要保护她?到底谁才是您的女儿,谁才是您的原配妻子啊!”
“我没有杀母亲。”
此刻,云浅月显得无比地淡定,对着众人,一字一顿,再次重复道:“我没有杀母亲,这是事实。”
云筝指着云浅月骂道:“呸,你这个杀人凶手,现在你说什么都可以了,人证物证俱在,母亲就是你杀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母亲竟然养了你这么一匹白眼狼,哪怕母亲身患绝症都不肯放过她!”
“三妹,你先冷静下来!”
这个时候,出声的不是云风,而是在床旁的云流,此刻云流站起了身,脸色前所未有地阴沉,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云筝见状,大声喊道:“大哥?!难不成你也要和父亲一样偏袒这个女人?你们都是疯了不成?!”
“我没有偏袒!”云流大声说道,这一次,将所有人都给震住了,就连云风亦是如此,他没想到云流此刻竟然充满了如此的魄力,只见他眼睛似乎能滴出血般地瞪着云浅月:“云浅月,你再当着我的面说一次,母亲到底是不是被你杀的。”
云浅月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坚定:“不是。”
云流死死地瞪着云浅月,似乎想要在云浅月的脸上挖出一个洞般,而云浅月也毫不畏惧,一双古井般的眸子平静地与云流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一股火药味,就在众人以为快要引爆的时候,云流却突然说道:“那么,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一个字都不能够漏,若是你敢说谎的话,我发誓,我会第一个就杀了你!”
云浅月本没打算隐瞒,就将自己靠近苏氏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完完全全地说了出来,云筝压根不信:“哼,云浅月,你说这话是没经过大脑的吧?母亲竟然在棉被下藏了一把匕首,还是用你的手将母亲给刺死的?你不过就是个杀人凶手,事后编出这么个谎话想要蒙混过关,你当我们是白痴吗?!”
刘嬷嬷也是在旁边附和道:“没错,我在夫人身边服侍着,也从没见她藏有什么匕首,这房间里危险的东西我都收走了,空旷的很,这匕首绝对是别人从外面带进来的,而也只有进这个房间的云浅月和老爷,而自始至终,老爷都没有靠近过夫人,除了云浅月,不可能会有人将匕首刺进夫人的腹部的!”
所有的状况对云浅月极为不利,这个时候,云筝冷冷笑道:“听到了没有?云浅月,这种谎话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很快就被拆穿了,你就是个杀人凶手,还有什么好抵赖的!”
“首先,我要澄清一点事情。”云浅月这个时候缓缓开口,语气平淡,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