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名义上灵儿是她的徒弟,但凌兮云早就把灵儿还有宛如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如今眼见自己的妹妹在自己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凌兮云心中也有诸多的不忍。..
只是感情这种事情,没有办法勉强,即便她是王妃,也不能马不喝水强按头。
更何况,月初也没有明打明的拒绝她啊,现在哭会不会太早。
凌兮云在心里有些无语的想着,灵儿这傻丫头,看来是当局者迷糊了。
但这也恰恰表明了,灵儿心里到底有多看重月初。
真不知道月初那傻小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福气,有灵儿这么死心塌地的喜欢他!
真是好好的一颗大白菜,竟然让猪给拱了!
凌兮云一边软声安慰着灵儿,一边在心里吐槽月初,但见灵儿越哭越狠,越哭越狠,丝毫没有收声的迹象,她的额角也隐隐的开始有些不大明显的青筋爆了出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灵儿这么能哭,再让她这样哭下去,这好好的厢房,非得让水淹了不成。
想到这里,凌兮云便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提醒灵儿,勤俭持家的重要性。
于是,她板起脸来,对着灵儿说道:“好了,别哭了。再哭下去,今天擦眼泪用的帕子,就从你的月例里扣!”
月例?话题怎么跳到月例上去了。
宛如有些傻眼,灵儿就更是莫名其妙了。
这都是哪跟哪啊!
还真别说,这方法还挺管用,灵儿光顾着瞪大眼睛狐疑的看着凌兮云,这会倒是顾不上哭了。
凌兮云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开口说道:“这就对了。哭一会就得了,好好的女儿家,凭什么为了一个臭男人掉金豆豆,没的作践自己。要我说,你就是太闲给闹的,要是你像宛如一样,每天从早忙到晚,腰都直不起来,一沾枕头就睡着,看你还有没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突然被点到名的宛如,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道:“我也没有那么忙。”
凌兮云看了她一眼,随后又对灵儿说道:“你要给我记住,一个女人要想挺直腰板,就一定要有自己的一份事业,那份事业不管大小,她都是你日后大声说话的资本!你的世界里不是只有月初一个人,他哪天要是走了,你就不活了?真是白教了你这么久。”
听了凌兮云的话,灵儿才恍然大悟,自己还真的是太窝囊了,不过就是一件小事,也值得哭成这样。
他走就走了呗,自己还有师傅,还有宛如,还有那么多朋友和亲人,哪里是少了他就活不下去了的。
自己如果真的这般的不争气,那跟那些小门效出来的女子又有何不同,只知道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哪里配称作是凌兮云的徒弟!
想到这里,灵儿便用帕子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抬起脸,怯怯的问道:“那师父,我现在有什么可做的吗?要不,我帮宛如管管事吧?”
一听灵儿要帮自己管事,宛如的眼前就一亮,这些日子,里里外外的都要自己逐一打点,宛如早就累的不要不要的了,好在外院的那个管家还算顶事,琐碎的小事交给他也能办的漂漂亮亮,但内院的事情也是不少,要是有灵儿来帮忙,自己还真是能轻松一些。
但谁知道,凌兮云却摇了摇头,道:“这些事,宛如既然已经上手了,那就不用你了。这样吧,大王如今正准备着要对北朝用兵,你就去研究研究,有没有治疗晕船的好法子吧。”
这件事凌兮云本来打算自己做的,但眼见灵儿已经是闲的要长苔藓了,她还是决定把这件事交给她,反正自己这边也想着,两边都不耽误就是。
灵儿点了点头,随后便擦干了眼泪,准备用笑脸迎接以后的日子。
不过,在她还没来得及咧开嘴的时候,凌兮云又说道:“不过,在那之前,你先给我多绣几条帕子回来。这些都被你擦成了干菜团,我是用不了了,你必须给我把库存补上。”
灵儿顿时就傻眼了,绣帕子?她的针线活?别闹了,那手艺,最多能绣蜈蚣好吗?
“师父,我能不能洗干净了给您放回去啊?”灵儿讨价还价。
凌兮云只是斜视了她一眼,并不说话。
灵儿立马乖乖的收起一脸的谄媚笑着说道:“您放心,我绝对会给您绣上好几条新帕子,好好的放回您的箱笼里。”
现在服软说不定绣几条帕子就算完事了,要是她再敢多吭一句,说不定王妃连绣帕子用的尺头,还有那线,那针,甚至连油灯钱都要跟她算。
灵儿想想就觉得自己应当要识时务一些。
见她还算乖巧,凌兮云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至于她走了以后,灵儿又找了几个绣娘帮忙,这种小事,就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啦。
而自那天,她劝过灵儿以后,灵儿便发愤图强,每天把自己关在自己临时收拾出来充当药房的房间里,对着凌兮云特地带出来,有关晕船药方的古籍还是研究了起来。
见她这样的发奋,凌兮云自然也是乐见其成,痛痛快快的将手上的事情统统交给了她,而自己则每日悠闲的陪着两个儿子胡闹。
三四个月大的孩子,一天里,睁开眼睛,不是要吃了,就是要拉了,凌兮云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后来的游刃有余,也算是练出来了。
但毕竟是有两个孩子,凌兮云自己是照顾不过来的,所以日常的事情她一般还是吩咐了乳娘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