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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小心翼翼的斟酌着回答:“已经有信传回来了,只是刚刚见陛下在跟先生谈事,所以不敢呈上来。 新·奇·中·文·蛧·首·发 ”
“蠢货,竟然连轻重缓急都不知道。此事事关朕的龙体,要是耽搁了,看朕不活扒了你的皮9不快拿上来!”宇文长恭一听有了消息,立即大声吼道。
内侍不敢耽误,双腿打着颤的就往外跑去。
送信的令官正好在帐外不远处等着,见内侍出来,急忙迎了上去,还没开口说话呢,就被他一把抓进了王帐中。
因为宇文长恭只能卧**,许多生理问题无法自己解决,帐内难免有一股难闻的味道,纵使用了味道极重的香料遮掩,但闻起来总是怪怪的。
宇文长恭也经常因为这个无缘无故的发脾气。
如今令官恭敬的跪在自己的面前,手里就握着解毒的希望。
宇文长恭只要一想到从此以后他就能摆脱这样的日子,整个人都心花怒放了起来。
“快,快将信件呈上来。”宇文长恭急切的想要招手,但却发现自己怎么都动不了。
无可奈何之下,他又想发火了,但很快这股怒意就被他自己给按耐下去了。
不要紧,都不要紧,很快这种日子就要结束了,很快,很快!
因为宇文长恭不能动,所以内侍便如同平日里一样,将文从令官处拿了过来,将令官赶了出去以后,这才亲自来到宇文长恭眼前展开。
宇文长恭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南朝传来消息,脸色从原来的欣喜,慢慢的被阴沉所取代。
等到看完整封信之后,他整个人绷得死紧,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顿时联想起某种凶狠的野兽!
内侍心中惶惑,但面上却不敢显露出一丝的情绪。
宇文长恭很想亲自伸手将这份信撕个稀巴烂,但只可惜他现在只能抬起几根手指头。
气急之下,他只能啐了一口唾沫,吐在了这光洁的信纸之上。
随后才恶狠狠的开口道:“南帝这个老匹夫,都已经让天启王整治成那样了,竟然还贼心不死,妄图登帝!他也不看看他都多大了,还做这种荒诞不经的梦,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这个老匹夫,如果不是因为冰莲在他手上,朕一定派人去要了他的性命,看他还敢跟朕如此嚣张!”
见宇文长恭骂骂咧咧的,内侍虽然不知道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也能猜出几分意思来。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无论如何,皇上发了这么大的脾气,他总归还是要劝一劝的,虽然他知道劝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保重个屁!你知道南帝信上写了什么吗?啊!他要朕拿半壁江山去换,你知不知道9息怒!朕如何息怒!南帝那个老匹夫,还真是会挑时候伸手!这个畜生!”
一想到南帝信中那仿佛有把柄在手的嚣张语气,宇文长恭就恨得牙根痒痒!
“皇上,老奴不懂朝堂之事。老奴只知道,陛下的龙体安泰是什么东西都比不上的。只要陛下安康,那么不管我们曾经失去了什么,陛下都能带着我们将它拿回来!”内侍不慌不忙的回答道,他侍奉宇文长恭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话是他这时候最想听到的。
这毒困了他这么多天,如今不要说是用半壁江山去换,哪怕就是用整个东朝去换,恐怕他都舍得。
之前的大发雷霆,不过只是为了避免天下人诟病罢了。
不想让人嘲笑他贪生怕死,宁愿将祖宗基业拱手让人,所以才故作矫情。
内侍早就看穿了,心中虽然不齿,但他还要依附宇文长恭活着,自然要替他说出他不能说出口的话。
“照你这么说,就是要同意南帝的要求了?”宇文长恭依旧沉着声音,表情十分严肃。
“老奴不敢妄议。只是老奴跟着陛下这么多年,亲眼看着陛下为了朝廷鞠躬尽瘁,旁人不知道陛下有多辛苦,但老奴却是都看在眼里的。陛下为了这个天下,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有的时候,也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
内侍不遗余力的劝解着,每一句话都说道了宇文长恭的心坎里,听得他浑身舒坦。
“还以为你这老狗什么都不懂,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是跟在朕身边久了,耳濡目染的,也多了几分聪慧。”
对于内侍的识趣,宇文长恭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他的目光就跟看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一样。
“都是陛下英明,老奴不过是替天下人说出了他们想说的话而已。陛下的身子,对东朝的百姓而言比什么都重要!陛下要是不信,外面随便抓个人进来,都是这么说的。”见宇文长恭语气温和了不少,内侍就知道,他的话是搔到了痒处,皇上如今正受用的很呢!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眼下正是关键的时候,朕的身体如果在这个时候垮了,只会白白便宜了天启王_,便宜他,朕还不如拿去喂南帝那条老狗!只要朕身上的毒能够解掉,再有云山作掩护,到时候只要将鬼蜮大军引过来,定能让他们有来无回!”宇文长恭阴测测的笑了几声,仿佛已经可以看到帝无殇被他斩于刀下。
“皇上说的是。”内侍恭谨的附和着。
“行了,按照朕的意思,让人拟封回信,再送去南朝,一定要快!”不知道为什么宇文长恭有种很慌张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追着他一样。
这种预感很不妙,所以他要尽快将这毒给解决掉,否则后面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