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嫂子端坐解暑茶进来,正好听到玉蝶转醒的嘤咛声,“哟!姑娘,醒了?”
玉蝶缓缓张开眼,当看见坐在**边的以菲时,蓦然怔住。;怔愣之后,像是确定了她确实是真人不是幻想后,紧接着起身就抱住她哭得不能自抑,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呜呜~以菲妹妹,呜呜……”
徐家嫂子一头雾水,“这、”这是什么情况啊?
以菲安抚的轻拍着玉蝶的背,“没事。别哭,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她不是在玉家吗?怎么会晕倒在路旁无人管?
“啊,原来你们是认识的啊。我说呢,刚一见面就抱住哭,这算什么事儿……”蒋春华将解暑茶放在**头柜上,和善笑道,“姑娘你运气真好,要不是我男人见你中暑晕倒在路旁然后把你带回来,你可就没这么轻易的就见着妹子了。哎,还真是巧了,茫茫人海这也能遇到……”
谁说不是呢?茫茫人海这也能遇到!
以菲拍了拍玉蝶手臂,朝徐家嫂子说道,“春华姐,麻烦您先出去一下。”
徐家嫂子善解人意,“行。看来你们姐妹是有事情要说,这样,我出去给这位妹子煮碗粥,看她这样子想必也饿了……”说着就撩开门帘踏步出去了。
待蒋春华一走,玉蝶再也忍不住,哭得那叫一个轰轰烈烈,硬是将以菲的衣襟给哭得像是水洗过似的。
以菲见识过她哭得本事,也不打扰她,静坐着等她哭完。不过这次却没有想象中那么久,抽泣了两声就收住了。
哽咽着声音诉说着她的委屈,“以菲妹妹,我当初就该听王爷的话,不该、不该……呜呜,如果当初能理智一点,就不会走到今日这种地步。我腹中的孩儿、呜呜,我的孩儿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呜呜……”
原来玉蝶在两个月前就怀了身孕,大夫诊出喜脉之后玉文沉对她疼爱有加,好吃好喝的将她伺候着。可惜玉母这人心肠歹毒且心胸狭窄,最见不得玉蝶舒坦,就趁玉文沉不在家的时候刁难她,让她去河边挑水。结果玉蝶脚滑没站住,掉进了河里,差点丧命不说,还流掉了孩子。
玉文沉得知后不仅不怜惜她,反而对她恶语相向,甚至污蔑她与救她上岸的男子有私情。
玉蝶心伤又委屈,“那魏公子只是路过,见我掉进河里,好心相救。却没想到文沉他……呜呜,他为何就不听我的解释,要如此污蔑我诋毁我,难道我在他心中就是那般不知廉耻的女人吗,呜呜呜……”
以菲如今也怀着孩子,自然知道失去孩子对母亲的打击是有多大,况且玉蝶不仅失去了孩子,还失去了她丈夫的信任,更没了名誉和清白。
以菲出言安慰她,“放心,我会帮你讨回公道!”那个玉氏张扬跋扈心肠歹毒,是罪魁祸首,她回去后定绕不了她!
一听到‘讨回公道’,玉蝶就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以菲,前几日文沉他与一个叫钱桓的男子在书房密谈,我听他们的意思是想谋害王爷,甚至还请了腥什么风楼的杀手……”
以菲闻言,脸色也是蓦然冷沉!
“玉文沉他好大的胆子!”
徐大带着贾郎中刚要踏进门,就听到含煞带戾的一声怒喝,吓得脚底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心想:这呈姓夫人果然不简单。
以菲扶着玉蝶怒沉着脸出来,正好遇到门口的徐大,急声中带着不可反抗的威严,“徐大,你的牛车我买了。这是买牛车的银子,多的你不用找,劳烦你去一趟山上的寺庙,让那里一个叫破晓的男子火速赶往京城。就说我先走一步!”
徐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已经驾着牛车当马车使,在路上跑得飞快。
蒋春华听到动静从厨房跑出来,已经不见人影了。她看着傻愣着的丈夫,一声急喝,“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山传信去”走得如此急,肯定是出大事了。
可不是出大事了。玉文沉要谋害呈拓,如果单是玉文沉一人,以菲肯定不会惊慌,毕竟她父王身边的护卫都是好手,特别是元澈。可如果再加上腥风楼的杀手,那就另当别论了。
“驾驾”以菲让玉蝶坐在牛车中扶好把手,她将牛车驾得飞快。可牛车到底不如马车跑得快,可惜这里地处偏僻,买不到马车。以菲驾着牛车出了生风岭后就弃而不用,“玉蝶,下来,我们从小路穿过这座山,走捷径去楚河县。”到了县里,买了马车自然脚程就快了许多。
玉蝶从牛车上跳下来,看着有些窄且又陡峭的山路,心头有些害怕,“以菲,这路太难走了,你如今怀着孩子,万一……”
以菲拉着她的手,率先领着她往前走,“没事。你注意脚下,小心走,等过了这段山路,前面的路就好走了。”这条路虽然险峻,可是离楚河县最近。这里太偏僻,没有办法联系倚楼的人,无法通知青龙朱雀他们,只有到了楚河县才能联系上。如果联系上了青龙朱雀他们,让他们做好防备,她自然就不用惊慌。
玉蝶身子娇弱,从未走过如此难走的山路,艰难的跟在她身后,“啊!”她脚下一崴,整个人摔在地上,手掌和膝盖都磨出了血。
以菲听到惊呼声,回头将她扶起,“没事吧?没有没伤到哪儿。让我看……恩!”声音骤停。
只见玉蝶还维持着以菲扶她起身的姿势,她半跪着,脑袋微抬起,手里握着把首首银白刀刃全插进了以菲圆鼓鼓的肚子!
刺目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