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诧异的睁大眼,“主子,青龙手上的那批银钱可是有好几百万两,都作抚恤金发放吗?”。太多了吧。
以菲站起身望着门外枯败萧条的景象,目光悠远而沉凝,“她们的丈夫儿子为我卖命,我必须保障她们后半辈子的无忧生活。那些死去战士的家人就由我给她们养老,让玄武派人去安排下,她们如果遇到麻烦,就尽可能的帮忙解决。”
朱雀面色凝重几分,如此一来,花销就又大了一笔,五千个家庭,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朱雀虽然觉得负担沉重,可却是极力赞成主子的决定。
此番让战士无后顾之忧的举动,只会收拢军心,让将士们更加衷心。如此一来,他们在战场上才更加的义无反顾!
“主子,那是要铁精停止制造弩床吗?”。
以菲有些犹豫,铁精此次制造的弩床模板她是亲自去看过的,不管是射程还是杀伤力,都比一般的弓弩强了好几倍。如此威力强劲的武器,如果用在战场上,会让战力提升好几个档次。如果停止制造……
“父王那批古董……”以菲又重新打起呈拓那批宝贝的主意来了。
朱雀很不雅观的翻了白眼,语重心长的提醒道,“主子,王爷说了,如果宝贝没了,他也不活了。”
以菲:“……”
正当以菲拧着眉头坐在椅子上思考如何挣钱的时候,玉蝶在小彤的搀扶下,款款进来了。
“以菲妹妹。”
扶着她的小彤垂首朝以菲福了福身,行礼道,“公主殿下。”
以菲漫不经心的睨玉蝶一眼,然后抬了抬下颌,点着对面的椅子,“坐吧。”
玉蝶刚坐下,朱雀就给她上了杯热茶。玉蝶礼貌的朝朱雀点了点头,态度极好。玉蝶心思缜密,自然看出朱雀不像一般丫鬟。
“以菲妹妹,你、你昨天、昨天……去哪儿了?”玉蝶将脸埋在胸前,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怯弱。她虽画了妆抹了胭脂,可依旧能看出眼底的青色,想来昨晚睡得不怎么安稳。
以菲蓦然抬眸,略带诧异的挑了挑眉,审视般的看了她一眼,“骑马去了。”
见她审视打量的目光,玉蝶惊觉自己的问话逾越了,脸色苍白,眼中还带着几分慌张,“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是、只是问问。”
以菲移开眼,“我知道。”
见她没有不悦,玉蝶轻舒口气,端起茶杯喝了口热茶,脑子因为刚才一紧张,变得空白一片,一时间竟想不起她要来做什么。
她不说话,以菲也静默无声,压抑的氛围让小彤内心腾升起莫名的惶恐感。趁以菲不注意之时,她扯了扯玉蝶的袖子,给她使了个眼色。
玉蝶有些心慌,几次张嘴,都没有说出话来。直到以菲开口,“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玉蝶抬眸,明亮清澈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以菲,“以菲妹妹,你昨天是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吗?”。
以菲没多想,漫然点头,“恩。”丝毫没见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却不知,玉蝶见她点头后,月牙的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洁白光滑的掌心顿时留下几个血痕。
玉蝶低垂着脸,眼里含着泪,慌忙站起身道,“我、我还有事,先、先走了。”随后便惊慌落跑。
出门时,撞上进来的张月鹿。
张月鹿忙伸手扶住她,一个劲儿的低头道歉,“对不住啊,对不住啊。看我毛躁得……”把美女给撞了,他一个大老爷们顶不好意思了。
“没事。”玉蝶慌忙抹了抹脸上的泪,侧过身匆匆就走。
张月鹿不明所以的看着惊慌落跑的背影,“我没把她怎么样吧?怎么就哭成泪人儿了?渍渍~深闺中的女子果然娇贵,就这么碰一下就哭得比死了爹娘还凄惨……”
立于以菲背后的朱雀见那渐渐跑远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深究,心里突然腾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玉蝶小姐……
三日后,以菲月事完了,太子殿下下令启程进京。
十二月十五日,雷霆王府家眷与太子殿下一同入京,同一时刻,云泽、风昊二王也携家眷进京。
随着三王的入京,不管是平静无波的朝堂还是风和日丽的后宫,都纷纷打破平衡,霎时,波涛汹涌起来!
而呈以菲的加入,只会将浪潮掀到最高!
太子殿下回京,城门直东宫之路早早被封锁,臣民与马车、銮轿皆被挡在十米之外。太子华贵威严的仪仗从东城门进,走龙溪路回宫。龙溪路两旁人潮涌动,人潮中不乏一有些马车停留,皆是怕冲撞了太子仪仗,停在一旁等太子过了才敢前行。
人群中,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路旁,家丁下人在外围围成人圈,生生在人潮中隔出一块空地来,免得躁动的人群冲撞了马车里的贵人。
嘈杂的人群或是惊动了马车里贵人,只听一道婉转悠扬的悦耳声传出,“为何停下?”
马车外的家丁连忙躬身回道,“回三小姐,太子殿下今日回京,前面是殿下的仪仗。”
马车内静默无声,许久之后,一只素白纤手撩起车帘。女子身上穿着橙红长袭纱裙,外套玫红锦缎小袄,精美的腰带围在腰间,腰带中间镶嵌着绚烂的彩贝玉,左侧佩带有一块上等琉璃佩玉佩挂在腰间。窈窕的身子披着名贵的貂毛披风,纤美如玉的脖颈上也围保暖的皮毛。
一头锦缎般的长发用一支红玉珊瑚簪子挽成了坠月簪在发箕下插着一排挂坠琉璃帘,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