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言乱语…”
“贪图二十两黄金赏金,扰乱公堂,罪责15大板!”
“虐待幼童,两罪并罚,一共30大板!”
“来人!将堂下王邢氏下裙剥离,给本县狠狠痛打30大板,以儆效尤!”
结案陈词之后,戴县令在案牍上狂拍三道惊堂木,将堂下王邢氏吓得尿shī_jìn。
顿时间,王邢氏被衙役们押在木凳子上,果真剥离下裙,露出股下雪白一片,棍棒狠狠下落。
一下,两下,三下……
棒棒用力,棒棒力透肌肤,不用多少工夫白皙股间渗透出血水来,打到第十板的时候已经皮开肉绽叫人不敢直视。
王邢氏痛苦连连,悔不当初,早知道她就不去贪图二十两黄金,如今,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连累了屁股受罪,还用极为羞耻的剥下裙棍棒痛打,剧痛加羞耻为一身,王邢氏咬着银牙,真想就这么死过去。
一来二去棍棒如雨下,打得叫王邢氏,棍棒勾肉,又挂血,疼得她额头上起了一大片乌青,她不敢正眼看邢沐瑶,她觉得邢沐瑶才是恶魔。
县官小妾莫秋娘这个时候却从内堂走出来,暗地里冲沐瑶使眼色意思是说,邢沐瑶你如果想要对你姑姑王邢氏加刑的话,也是可以的,而后,莫秋娘又冲坐堂的戴县令瞄了几个秋波过去。
当板子打到二十下,沐瑶见王邢氏痛苦不堪,眼圈乌青透着血,走到堂中旋儿举手,对戴正宽县令道,“够了。”
“什么?够了?”戴县令不明白了,“怎么,邢沐瑶你不是对姑姑王邢氏恨之入骨么?”
沐瑶淡然含笑得说道,“回大人的话,姑姑王邢氏虐待沐琛弟弟,还有为了区区二十两黄金就图谋致我死地,其心可诛,但,她终究是我姑姑,养育了我和弟弟这么多年。也是姑丈王满堂的妻子,还有家中老祖母的嫡亲女儿。如果姑姑死了,可怜的老祖母一定会悲痛欲绝。姑丈家的三个小娃子就会失去母亲。今时今日,姑姑王邢氏已经受了二十大板,再来十大板,恐怕会要了她的性命!如今的惩戒,已然是足够!”
殊不知,沐瑶的一席话叫外边围观的老百姓们纷纷鼓起手掌来,人人都称赞沐瑶区区一个小女子如此仁德大义。
有些人还感动得替沐瑶流下眼泪,姑姑王邢氏就差一点害死沐瑶还有她的相公,现在沐瑶反过来为姑姑求情,这不是仁德大义是什么?
见堂下众多群众为沐瑶说的话表示赞同。
众怒难犯,戴县官也打算按照沐瑶的建议去做,当然程序还是要先走一走,日后不为人所诟病,拍了一个惊堂木,质问邢晚秋,“堂下王邢氏,要本县放了你,也是可以,你答应本县,以后可再会与你家侄女沐瑶过不去?倘若过不去,这另外的10大板绝不姑息!”
“过得去…过得去…”王邢氏躺在木凳子,咬着银牙,银牙磕破嘴皮儿,都咬出血水来。
“如此说来,你是知道错误了?”戴正宽问再问。
“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王邢氏竭尽其力说了一遍然后昏死过去。
此间倘若沐瑶没有阻止的话呢,任凭十个板子再下去,恐怕姑姑王邢氏真的就死了。
王邢氏再狠毒再狠戾,也是一个弱智女流,身子根本不可能受得住,哪怕是一个正常壮实成年男子的话,40板下去,不死也要终身躺在床上,试想想看,30板子对于女人来说,是多么巨大的打击。
这会子姑丈回一趟银鼎村的家中,给孩子们和老丈母娘煮好饭后,他就来了,来时看见王邢氏一屁股是血肉分不清楚的血水乱流,就扑过去,抱住王邢氏,泪水滴答答得往下流。
再怎么样,王邢氏也是王满堂这辈子的发妻,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恩,说得就是这个道理儿。
姑丈王满堂就背着王邢氏回去,沐瑶知道,姑姑王邢氏这回定要在家里头趟个一两个月好做修养,到底念在姑丈王满堂过去对沐瑶的好,沐瑶在姑丈走前,又掏出十两银子来,递给王满堂,“姑丈,拿着。”
“不行的,沐瑶,这,怎么成呢。”王满堂忙推了一把,“这一次好在县太爷大人英明,要不然,非赔上你和你相公的性命,沐瑶你自己留着好好过日子吧,这钱,说什么,我也不能要。再说,是这个臭娘们害人害己,万万不能接受的。”
沐瑶让赵樽玉帮忙,樽玉将那十两银子塞入王满堂口袋之中,这钱就算大人不吃,小孩子也要吃的,再说姑姑家里不是还有沐瑶的祖母吗?难道老人家也要不吃。
再怎么样,姑姑王邢氏伤成这样子,虽然说是王邢氏自找苦吃,是王邢氏想要害沐瑶来着,可王邢氏还是不能死,她若是死了,谁来赡养三个表弟表妹还有老祖母呢?
沐瑶执意让王满堂收下这笔钱,再说,王邢氏伤害着这样,若是不买点好的补药吃吃,估计以后会落下不少残疾,到时候不能干重活,更遑论养活一大家子。
沐瑶也曾想过,干脆让姑姑再接受那最后的十个板子,让王邢氏死了算了,可沐瑶知道,自己若是那样子做了,岂不是变成了跟姑姑王邢氏一样的辣手无情,是个恶毒的妇人么?
沐瑶这么做,一旁的赵樽玉感动个不行,赵樽玉以自己娶到了这么一个好女子而自豪,娘子她既善良又宽容又不走裙带关系,品德正直,这一点,令赵樽玉遐想无限。
王满堂含泪接过沐瑶的10两银子,感动个不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