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莲花村地主家也真够客气的。
沐瑶和樽玉甚是推辞,可地主却是一个劲儿得热情豪迈。
弄得两夫妻,也真的不想再推辞。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恭敬不如从命呢!
此间着实是沐瑶樽玉夫妇的写照。
距离酒宴还要一段时间呢。
可以做很多事。
趁着摆酒宴这功夫,赵樽玉带着邢沐瑶来到隔壁一个大娘家诊病。大娘当场半身不遂的右边甚至能动动手指头了。
赵樽玉很是高兴,让邢沐瑶继续用方抓药据病情好转情况,把苏合香丸取消了,同时把涤痰汤里的枳实去掉,换成冬白术三钱和参须两钱,目的是健脾扶正。
参须是山参加工时断下的细根。尽管如此,这参须价格还是很贵的。而参须又是扶正健脾扶正不可或缺的药。
邢沐瑶想了想,低声对老相公赵樽玉道:“相公,我看大娘的身体很虚,是不是跟地主老爷说一说,要一点参须来给她补补,病好得快一点。”
赵樽玉想了想,也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他不是不知道大娘这种病最好加一点人参补补,但这家人如此穷困,哪里有钱买这么贵重的药材,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娘他们跑遍了整个城里药铺,都不肯给他医治,若开口向地主财主要人参,只怕很为难,但要一点参须,或许还是能办得到的。这对大娘的病很有好处。当下缓缓点头。
邢沐瑶忙找方抓了药,大娘家一家人眼见大娘病情明显好转,都十分的高兴,对赵樽玉夫妇更是感激不尽。东拼西凑把药费凑够了,赵樽玉却只让邢沐瑶收了个药材的本钱。
回到地主财主家,酒宴已经摆下。
乘着酒喝到高兴处,赵樽玉委婉地提到李大娘的病需要一点参须治疗,那个财主很是爽快地答应了,吩咐人取来一盒人参,让赵樽玉尽取所需。赵樽玉也不好多拿,只揪了几根参须下来,说这么多已经足够了。那个财主让那个管家给李大娘亲自送去。赵樽玉又叮嘱这参须不能和其他药一起煎煮,免得浪费,要另煎冲服。那个管家忙答应,拿着参须给李大娘家送去了。
吃过饭,酒到微醺,赵樽玉沐瑶夫妻背着药箱要告辞下山回家。那个财主吩咐那个管家拿来一个大布包,解开后,里面是两匹绸缎,另有两床丝绵。
那个财主道:“沐瑶,樽玉你们夫妻新年的还要到我们这莲花村来巡医,很是辛苦,又承蒙两位救了小儿,感激不尽,鄙人略备了一点薄利,聊表谢意。请你们二位笑纳。”
赵樽玉忙摆手道:“老爷,你给的诊金,已经绰绰有余,我们夫妻受之有愧,那以后就不敢来了。”
那个财主笑道:“这次备下的这两匹布料和两床丝绵,是作为两位新春上山诊病,一路辛劳的一点敬意,算是春节的小礼物,不算诊金的。也就是做两套衣服啥的,以后两位走村串寨的四处行医,还是穿得暖和一点的好,别还没替人治病,自己倒病倒了。呵呵呵。”
听那个财主这么说了,赵樽玉这才拱手道:“多谢那个老爷厚爱,那……,我们夫妻就愧领了。”
邢沐瑶将包裹背在背上,跟着相公赵樽玉告辞出了那个家门,来到了村口。远远看见芈清宴坐在老槐树下等着,旁边还放了个背篓,便对赵樽玉道:“相公,清宴采了一些药材,要下山进城去卖,想跟我们一起走。行吗?”
“行啊,有什么不行的。”赵樽玉心情很好,到树下还主动给芈清宴打了个招呼,前几次见面,赵樽玉相公都是不冷不热的,这反倒让芈清宴有些受宠若惊了。
对于沐瑶来说,樽玉相公竟然对倾宴热情起来,这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樽玉相公不吃醋的话,那应该更好了。
芈清宴见邢沐瑶背上背着药箱,又扛着一个大包裹,转眼见赵樽玉相公扛着铃医幡子前面走了,这才红着脸从邢沐瑶肩上取下那大包裹放在自己背篓上。邢沐瑶知道力气大,自己扛这么大一个包裹下山还心里真有些担忧,万一摔倒了,把布料丝绵弄脏了就可惜了。忙不迭连声谢过。
芈清宴笑道:“谢什么,沐瑶你教我如何采草药,我都没谢你呢。帮你扛点东西算什么。”
邢沐瑶低声道:“清宴,有个小小的请求,你能不能答应。”
芈清宴侧脸瞧着他。
邢沐瑶嘻嘻笑了笑,低声道:“我们也算熟人了,以后还要合作种药材呢,就别那么生分了,以后我叫你清宴,你叫我沐瑶姐姐,行吗?”
芈清宴黑黝黝的脸蛋泛起一抹红晕,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这才大大方方点点头:“嗯,沐瑶姐姐!”
“嘻嘻,清宴弟弟!”
一边说话一边往山下走。
下到半山,雪越下越大了。芈清宴尽管背上背着药材背篓,背篓上还高高地叠放着那装着绸缎丝绵的大包裹,却走得十分稳当,邢沐瑶一路上滑了好几跤,芈清宴都似乎猜到了邢沐瑶要滑到,每一次都及时地抓住了她。要不然,下到山脚,邢沐瑶敢肯定自己绝对变成只泥猴。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特别是对陡峭的满是泥泞的山道,又为了照顾邢沐瑶的行走速度,所以他们下山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这才下到山脚。
很快也就到了西烈村,到了沐瑶和樽玉的家。
芈清宴背着药筐和那大包裹进来,把背篓放下。
杨玉环和王麻子都很好奇,怎么樽玉沐瑶夫妻后面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