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双儿嘴巴也真的挺严密的,那边的赵无俦是听见双儿在喊他,可惜他光顾着翻动石块儿,却忘记双儿说什么。
赵无俦边拿着蟋蟀,边走过完问无双,“妹妹,你想要跟哥哥说什么来着?”
“没,没什么。”赵无双觉得自己的屁股被母后轻轻抓一下,赵无双只顾着笑,连连摇摇头,“没说什么呀,不相信的话,太子哥哥可问问母后。”
赵无俦拿眼睛看着邢沐瑶,“母后,双儿怎么古里古怪的,她到底想要说什么呢。”
“她说她明天想要吃母后特制的冰糖肘子,你可爱吃?”
沐瑶跟赵樽玉面面相觑一番旋儿笑了。
一听这个东西,赵无俦口水就泛滥起来,“真的吗?母后!母后可别骗人!母后向来都觉得制作冰糖肘子很麻烦,怎么现在又想着做了,儿臣最喜欢的便是冰糖肘子了,父皇,母后没有骗人吧。”
赵无俦还不相信沐瑶,竟然扭头问他的父皇。
一本正经的赵樽玉还特意在太子面前,维持他身为父皇的威严,“你母后不会骗你的!等待明日就知晓了。好了,天色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是的,父皇。”赵无俦点点头,拱拱手,俨然天家太子的风范哪。
后面的沐瑶,还有无双,对视一看,旋儿笑了,捧着肚子,忍着笑意,仿佛天底下再也没有什么此刻比赵樽玉一本正经的模样还要搞笑的呢。
今日被小公主撞破,说到底,赵樽玉也觉得有损自己身为皇帝的天家龙颜,按照常理,皇帝陛下不论何地何时都要表现出严肃端庄的一面,也只有在自家亲人面前表现出如斯一面,他日,面见众多朝臣之时,也定然会是如此。
这是樽玉帝的想法,似乎,与樽玉帝同肩并走的沐瑶,知晓樽玉帝此刻的想法,她轻轻地在樽玉帝耳畔道,“皇上放松一点,双儿,俦儿可是我们的亲生孩儿,难道在孩子面前,你也要如此拘束么?也许过去这十一年之中你****始终对着臣子们,这,无可厚非,可他们是你的骨肉,是你的孩儿啊,皇上…”
沐瑶皇后的声音犹如蚊呐,停在赵樽玉耳朵里,显得格外舒服,而赵樽玉此刻的心境也越发明朗,犹如明镜一般,点点头,“恩!皇后说的有道理!的确如此!那朕也不拘谨了!当然,还是要在私底下…至于外人面前…朕一定要拿出威严…要不然普天之下谁人还肯朕的管制?”
“陛下记住就行。”趁着孩子们又在前边随意走着,又时不时说着悄悄话,又是一个没有人看见的契机,沐瑶偷偷亲吻了一下樽玉帝的脸颊。
弄得樽玉帝又悄无声息得给沐瑶一个反击,听得沐瑶整个脸都是口水,却又因为眼下孩子们,不得声张,所以沐瑶只能忍着,这一路上也只能忍着被樽玉帝狂亲。
这一路,宁泽湛一直从水潭子跟着,跟着帝后往学子宿舍,他知道自己该是放下的时候,若是不放下,以后一个人不开心,会变成三个人不开心,宁泽湛宁愿自己一个人不开心,唯有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
所以,宁泽湛没有打算继续追踪下去了,他正想要离开此地,突然之间,宁泽湛感觉有一个人处于他与帝后的中间,是除了宁泽湛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在尾随着帝后。
眼看着这个身穿夜行衣的歹人,竟然想要使用袖箭,宁泽湛知道,这袖箭之上肯定有剧毒,看袖箭在月光之下显得椮人的光芒,若不是上面涂抹了毒,怎么会有如此的光泽。
当年,宁泽湛和飞鹰同在六王叔赵复的秘密地宫之中培育成杀手,宁泽湛可以说是天天与这些毒物作伴为伍,想不知道,也太难。
不对呀,那个手臂捆着有毒袖箭的黑衣人,该不会是飞鹰吧!
飞鹰?!
是呀,眼前的身影像极了飞鹰!
虽然宁泽湛与他十一年未曾见过面,这十一年之中,宁泽湛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下落,如今却是出现在这里,而他此刻手里头拿着有毒袖箭,帝后就在跟前,难道?
难道飞鹰想要刺杀皇上皇后!
此乃抄家灭九族的大罪。
是了,宁泽湛记得飞鹰这么些年孤家寡人一个,并没有什么亲人,但是十一年的岁月过去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可不是宁泽湛所能预料的。
“赵樽玉!邢沐瑶!你们敢虐待我无疾孩儿!老子…老子要你们的性命!”
飞鹰低喝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有毒袖箭,下一秒,有毒袖箭就喷发出四朵毒镖,这四朵毒镖,倘若中在赵樽玉,邢沐瑶,赵无双,赵无俦的身上,恐怕帝后一家就没了,更甚者会连累整个大历皇朝,到时候大历皇朝必将震荡,大历百姓们终究生灵涂炭,学子们恐怕是要一个一个弃文从武,赶赴前线作战,也未可知也。
不行!
四个人死!还不如宁泽湛自己一人!
宁泽湛知道,反正当下,自己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死了,也是无牵无挂,此生,此世,他唯愿沐瑶安好,他无所谓,只要每年的清明,只要沐瑶可以给他上一柱香,宁泽湛也是心甘情愿,因为宁泽湛知道,这是值得的,这样的话,他死得其所,也没有什么不好。
“皇上皇后!小心!”话音刚落,宁泽湛已经飞了出去,为赵樽玉邢沐瑶他们挡住四枚袖箭。
飞鹰一惊,咬牙狠狠得对宁泽湛吼道,“该死的宁泽湛你竟然坏我好事!”
顿时间,飞鹰抹黑溜走,他临走之前已经部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