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一个四十妇人,摸摸自己的脸蛋儿之后,又捏了几把,再又把樽玉拥在怀里,弄得赵樽玉不知道所错,心里一阵惊吓,说实话,赵樽玉这心里头直犯嘀咕,他一心以为自己父母早亡,而突然之间,又冒出一个自称类似自己母亲的人,给予自己母亲的爱,赵樽玉更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赵樽玉只好向沐瑶使眼色,要沐瑶娘子来帮他一把,说心里话,樽玉真的不想被纠缠下去。
“等等,你说什么?”
沐瑶看着那个四十出头的老妇人,皱着好看的峨眉,“你说,十六年前,你有一个儿子叫做赵樽,与你失散了?怎么可能?我家相公土生土长在鎏金村子里头!从来未曾到过外边的,长姐你说是不是?!”
这边沐瑶将目光移向长姐这边,殊不知赵霓霜吓得三魂不见了六魄,看来十六年前那件旧事,终究还是要被提前了,人家十六年后已经上门央求着要收回去,赵霓霜她答应生前的父亲母亲一定要永远永远保守这个秘密,他日,不管是谁,千万一定不能将樽玉回到当初那个抛弃樽玉弟弟的亲生父亲的身边。
先察觉到霓霜长姐脸色有异样的人是沐瑶,沐瑶忍不住道,“长姐,莫非,樽玉相公的身世真的存在什么隐情不成?还是说樽玉相公的亲生母亲就是眼前的……”
“弟媳,你胡说什么!”赵霓霜一口就将沐瑶她好生得狠狠训斥,她万万没有想到沐瑶弟媳竟然会如此揣测,有时候所谓的身世真相就是这样子胡乱猜测之中变得真实,赵霓霜就是太害怕有一天,她失去了自己的樽玉弟弟,到时候赵家将变得不再完整,百年以后,下了黄泉若是碰见自己的亲生爹娘,她该如何解释,她又该如何去跟赵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思及此,赵霓霜比任何人还要紧张樽玉被抢走,顿时间,赵樽玉伸出手指头来,指着那一对乞丐,“如果你们是安生在我们赵家的话,我们赵家不胜欢迎,若是你们心存有其他歹毒的心思,那么请恕我赵霓霜无情,你们务必务必给我立即离开赵家!”
话音刚落,那个小女孩子乞丐连忙护住那个四十岁的老乞丐婆子,有些挺不好意思得看着赵霓霜和邢沐瑶,“对不起,对不起,我娘亲她…我娘亲她因为舟车劳顿所以,疲乏得很,神智有些不清不楚,所以会讲出这样的话来,求求你们别介意别介意啊……”
听她们这样说道,沐瑶就更加奇怪了,不是,不是她们先前说自己是一路乞讨来着,怎么现在又改口说什么舟车劳顿,如果说是舟车劳顿的话,那也要有银两方可以舟车劳顿不是吗?
“你们到底什么人?”沐瑶的脑海里已经容不得她们继续胡搅蛮缠了,她们越是这样,只能说明她们越是想要掩盖真相,她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何要来找家,为何要说谎呢。
“不不不不,赵家小娘子你误会了,你误会了呀。”
小女孩乞丐摆摆手,表示沐瑶真的误会她和她的娘亲了,“真的,我和我娘亲一路偷情乞讨过来的,所以我娘亲病得很厉害,可以先让我们吃饭吗?我们快要饿死了呢,真的,求求你们,让我们先吃饭可好啊。”
如果不是看在这个小乞丐真的是很可怜的份儿上,说不定沐瑶会一直铁着心肠不让她们继续呆在赵家的。
趁着吃饭之际,这两个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
也许沐瑶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谈话内容,但,真的很怀疑很怀疑她们的身份了。
小女孩乞丐对老乞丐婆子道,“太子妃啊,如今我们千辛万苦乔装打扮,一路从京城来到此地,可万万不能在最为关键的部分掉了链子你说呢。就算当前的那个小男子是您的儿子,是当今的皇长孙殿下,可他如今叫赵樽玉,已不是赵樽了。如果我们今天强要他回京城的,只能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呢,六王爷那还蠢蠢欲动,就等着我们太子府垮掉,太子妃,您一定要守住心思,我知道这很痛苦,也很为难,可你必须忍耐,如果不忍耐,这一盘棋我们就输定了呀。”
“好,太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一定会忍耐,为了我的樽儿回来,我一定要忍耐!更为了太子!”老乞丐婆子听着这样的言语,泪水忍不住扑簌扑簌狂抖,若不是自己心存这样一定可以找到当年被她夫妇二人抛弃的皇长孙的念头,说不定她堂堂太子妃一定不会坚持到这样的份儿上。
那该要多么决绝的念头,才能够坚持着她从千里迢迢的京城走到这个靳县上边来呢。
席间,沐瑶和樽玉不停得给那一对老小乞丐夹着菜肴,可能她们两个真的是太饿了,简直快要饿坏了节奏,一直扒拉着碗里的咸菜和白米饭,她们真心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珍馐美味比这个更加好吃的东西了。
所以她们两个不停地吃着,可要知道,她们两个是何等尊贵身份的人儿,竟然这般狂吃着,就好像刚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似的,要不停地疯狂吃着,才能够补回来一般。
沐瑶都叫那个年老的乞丐慢一点,谁知道老乞丐就是不听呢,殊不知的,这个人,就是沐瑶未来真正的婆婆呢,她的婆婆竟然是当朝太子妃,如果沐瑶知道的话,该是又怎么样的震惊呢。
事实总是充满戏剧性,周小兰从骊山书院带了一点果酒给沐瑶樽玉,周小兰是特意过来一趟的呢,一看见赵家多了两个人。
更关键的是,周小兰竟然对乞丐中那个小一点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