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沐瑶的面,赵樽玉狠狠敲打一下芈清宴的脑壳,“看不出来你小子挺听话的,还是你乱说乱诌这些以为我们就会相信吗?”
“冤…冤枉啊…我芈清宴对天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句句属实。”
芈清宴知道自己的脑门这会起了一个大包,心想着自己落在他们的手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能选择和盘托出!
沐瑶看了看樽玉相公,再看了看宁泽湛,不禁冷然勾唇一笑,“这个叫芈清宴的家伙,如果我们赵家将他交给大历朝廷,你们说皇帝陛下从此一定会倚重我们赵家的吧。先不说还不会得到那重磅的赏赐,也未可知也。”
这么一说,芈清宴吓死,很快变成铁青便秘脸,痛苦极了,“求求你们别这样做,你们若是这么做了,我父亲的药王谷是不会放过赵家人的!你们就怎么能肯定!你们交给大历帝!大历帝就一定会倚重你们!像他那样刻薄寡恩的狗皇帝!你们竟然还相信他!”
“住口!再侮辱当今陛下!信不信我……”宁泽湛抓住芈清宴的俊脸,真想一巴掌一巴掌狠狠抽他。
如此僵持到后半夜,沐瑶上二楼卧房休息去了,一楼地铺剩下赵樽玉和宁泽湛这两个大男人轮流看守着芈清宴,生怕这个臭小子跑掉。
芈清宴突然喊肚子饿起来,“你们行行好有什么吃的,快给我一点吃的吧。”
“来,小伙子,吃吧,这是刚刚蒸好的馍馍吃点,兴许就不会饿。”
沐瑶的老祖母从厨房里端来几个馍馍,手把手给喂在芈清宴的嘴里,害得芈清宴感动得眼泪只管花花,看到沐瑶的祖母,芈清宴想到之前自己那位老祖母,药王谷尚未开创之时,老祖母陪着父亲受苦,如今药王谷总算有点名气,生活也堪堪富足起来,偏偏她老人家撒手人寰,看到此间,芈清宴想起了自己的祖母,又忍不住伤心恸哭起来。
“孩子,你这是怎么的了呀?”
沐瑶祖母好奇一个孩子无端端怎么哭泣起来,见他身上动弹不得,只是感到奇怪。她老人家感到奇怪,也是极为正常的,因为晚饭时分,大家都在一起快快乐乐得吃着饭的,至于芈清宴偷偷溜上二楼,以至于被沐瑶等人反制服的事,沐瑶祖母是不知道的。
当然了,芈清宴摸黑行刺赵家人这件事,整个赵家上上下下都是偃旗息鼓隐瞒开来,谁也不敢惊动老人家,老人家心脏弱,一个不小心吓坏可怎么使得?
“谢谢你老人家,我只是想起我的祖母,看见你这样年纪的老人,我就想。”芈清宴的泪水忍不住一滴一滴流下来,或许芈清宴知道将会被扭送到大历朝廷,知道自己的性命将不久于人世,所以,芈清宴诸多伤感。
听后,沐瑶祖母倒也不糊涂,“哦!原来你想起你的祖母了,看来你祖母跟我一般大,是吧,她,也一定对你很好的,是吧…天底下哪个做祖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孙儿好呢!就好比我,虽然沐瑶在外边做生意,可我这把老骨头总也时时记挂她的。”
“沐瑶小娘子真幸福!我的祖母如果还活着的话,那该有多好啊。”芈清宴擦了擦眼泪,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今天晚上的眼泪特别多,无论怎么流也流不干净。
“这样罢,好孩子,只要你愿意,以后你也叫我祖母,我会像疼爱自己的亲孙儿一样疼爱你,你说成不成呀?”
老祖母嘿嘿笑着。
芈清宴简直不敢相信老祖母的话,“老…老人家…你说的是真的吗?”
“还什么老人家,叫我祖母罢…我的孙儿们太少,多一个,也便是多一个来孝顺我,哈哈哈……”
老祖母一边笑一边给芈清宴喂一口馍馍,好奇得看着他,“方才,我见见你晚饭吃得不多,你好像连鱼汤和野猪肉都不碰的?这是为何?”
“我从小到大不曾沾过荤腥,这是我们的规矩,并不是我不想吃,而是不能吃。”
芈清宴他怎么跟这位慈祥和蔼的老人家说自己身在药王谷中的秘密呢,药王谷的人,一辈子都不能沾荤腥,只能饮清泉,喝甘露,食素菜,就是不能碰荤腥,老谷主父亲可是说了,碰了荤腥会影响在药王谷中的修为。
虽然芈清宴的话很是奇怪,但是沐瑶的祖母,她老人家吃得饭比芈清宴的盐巴还要多的呢,饶是知道这个世上总有一些异族人,他们是不能碰荤腥的,有些人更是不能吃猪肉,就好比几百年前的被灭掉的汶族人。这个是老祖母她在自己儿时听到的传说,如今也不敢辨别真假。
在一旁看着如斯一幕的赵樽玉和宁泽湛早就看不下去了,气得赵樽玉牙痒痒,“这个该死的芈清宴还想巴结老祖母呢!还想通过老祖母给他逃脱呢,真是做梦!”
“就是!芈清宴那个臭小子谋害沐瑶不曾,还想通过老祖母来帮他,嘿嘿,这个想法也未免太好些了吧。”
说实话,宁泽湛有些吃味,自己赖在赵家这么久,沐瑶的祖母都未曾跟自己掏心掏肺说这么多的话,宁泽湛更是没有听她老人家一句说要收宁泽湛为孙子的,可芈清宴今天是第一次来赵家,老祖母就给他这么厚的礼遇。
同样身为外人,宁泽湛怎么瞅着芈清宴这个所谓的外人,所谓的闲人,好处咋那么多呢。
“祖母切莫被此人迷惑!”沐瑶下楼,跑到老祖母身边,拉着老祖母的手,劝说道,“他那项中原的名字也是假的,他真名叫芈清宴,是个歹人!祖母!不可对他太好!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