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当然是我,你以为是你相公赵樽玉吗?
我跟樽玉刚刚教完村中孩子们读书,我们就打赌看看谁最先找到你们,没有想到,竟然是我先找到你,沐瑶,看来我们很有缘分嘛。 ”
宁泽湛很是得意。
他从东市西坊一路走来,看见一款很不错的银鹤簪子,心想着沐瑶戴起来一定会更加绝色美艳的。
“我不要你的簪子!还给你!”
沐瑶粗暴得将自己头上银鹤发簪拔下。
宁泽湛心里头一慌乱赶紧银鹤发簪接过来,这到底花费他宁泽湛一百两的发簪,可不能随随便便丢在地上砸坏的呢。
而此时此刻,赵樽玉已经向沐瑶走过来,不屑得看了宁泽湛一眼珠子,“我娘子才不稀罕你的簪子!娘子,你看看我手里拿得是什么,这是鎏金凤簪,好看吗?”
鎏金凤簪是一款西坊八宝轩靳县新到是货样,在人手中,仿佛一只小凤凰即将从手中破空翱翔九天,耀目夺彩,鎏金生辉煌!
“好看好看!”
沐瑶一心想要将漂亮的簪子占为自有同时也知道,这是樽玉相公特意卖给自己的,别人想要夺也夺不走,忍不住心中一甜,深情得望着赵樽玉,“烦劳相公帮我戴上。”
殊不知,在沐瑶还没有开始说话,赵樽玉已经将鎏金凤簪插|入沐瑶那无限鸦青美鬓之中。
沐瑶用手探摸了一下,鎏金凤簪扎扎实实得没入鬓发深处,走起路也不怕掉,倒是那鎏金凤簪摇曳而出的波光犹如清波上的旖旎秋色,叫人心醉沉溺。
站在一旁的霓霜很是羡慕,“好好看!樽玉弟弟从来不曾买过朱钗?没有想到,樽玉弟弟第一次购买的朱钗这样好,真是好有眼光的,如果孟大哥也给我一支那就太好了。”
“一定会的!孟峰姐夫说不定明日儿就给长姐买。”
沐瑶也赶紧安慰着霓霜长姐一把,不能光顾着自己高兴,平日里头长姐料理着整个赵家,也着实辛苦。
“这样吧,弟弟再去八宝轩一趟吧,也帮长姐买个一模一样的,长姐一定欢喜。”
面对霓霜长姐,赵樽玉的心难免有些愧疚,总不能娶了媳妇忘记劳心劳力的长姐吧,长姐一如既往得辛苦,不可能亏待长姐,让长姐心里难受。
“弟弟何必多此一举呢。”
霓霜对着宁泽湛一笑,这样的笑容着实令宁泽湛有点汗毛倒竖起来。
“什么?”赵樽玉有点不明白长姐想要说什么。
更为好笑的是,沐瑶却听见霓霜对宁泽湛嬉皮得说道,“我说宁先生,你把的这把银鹤簪子,反正沐瑶弟媳也不要,倒不如便宜送给我罢,反正你一个男儿汉家的也不好身上带这样的东西,你说呢。”
“呃…我…我…我…”
宁泽湛眼睁睁得看着赵霓霜将银鹤簪子从自己手中夺了过去,还不带客气的。
霓霜又神补刀一句,大令宁泽湛懊恼难当,“对了,宁先生,你这几天在我们赵家也不能白吃白喝不是?那个啥,就当做伙食钱和住宿费吧。”
“……”
这回宁泽湛整个人彻底傻掉,这银鹤簪子他本来是打算送给沐瑶的,如今却是免费便宜给了赵家长姐,这个银鹤簪子可是足足价值一百两,一百两,一百两…一百两的呀!
宁泽湛不知道为什么,给沐瑶一点儿也不会心疼,但是给了赵霓霜,宁泽湛的心里面忍不住狠狠得一阵子肉痛。
沐瑶何尝不知道宁泽湛的意图,他是打算将银鹤簪子送给自己,可她已经是樽玉的妻子,又怎么可能接收别人的男人送的簪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宁先生看起来不愿意?”
沐瑶继续拿着好笑得眼眸看他,“这样吧,我叫相公再去八宝轩一趟买个跟我一模一样的鎏金凤簪子,长姐啊,你还是把如斯名贵的银鹤簪还给人家吧。”
听弟媳话,霓霜还真的打算将头上银鹤簪子拔下来还给宁泽湛的。
宁泽湛却着急了,“算了算了,反正都是给你们赵家人买的,给谁戴还不一样,不用还了,霓霜大姐也说的对,就权当做是这些日子的伙食费,不过说好了,我可能要住个三五个月的,哼。”
“好呢,随便你。”霓霜又将那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横看竖看,觉得此簪子成色上乘,没有一百两也有八十两的,就算以后自己不喜欢戴了,拿去变卖也使得,上面的可都是真银做的呢。
回去的路上,宁泽湛咬着银牙,自己买的簪子银鹤簪子,可是全部用真银做的呢,价值一百两,貌似那个赵樽玉买给沐瑶的鎏金凤簪,也不过是表面鎏了一层薄薄的金片过去,根本不会比自己的簪子名贵,可是为什么邢沐瑶要了赵樽玉的簪子,却不要他宁泽湛的簪子。
想起来宁泽湛就一肚子苦水,在马车里,沐瑶樽玉夫妻两个双双对对你侬我侬笑意连连的,至少霓霜也捞了一个大便宜,平白无故得了一百两的簪子。
再差点的,就是香儿豆豆两个人一边驾驭马车,一边嘴边哼着乡村农家小曲儿,别提有多惬意。
眼下,就他宁泽湛在马车之上全程哭丧着脸,就好像刚刚失恋了似的,那种感觉,只怕失恋的人才会真正体会到宁泽湛此刻的心境,这,便是失恋的味道。
偏偏这个时候,玉瑶夫妇还百般虐死宁泽湛这个可怜的单身狗。
“娘子,你爱戴为夫给你买的簪子吗?”
赵樽玉深情得凝着属于他的娘子。
“爱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