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玉力量比较大,很快又把一个木凳子摔过去,正好砸在薛绍白的脑门,薛绍白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奇高,他之所以如此,只是大大低估赵樽玉这个赵家小瘸子的存在。
“竟然偷袭老子!好!现在尝尝老子的厉害!”
薛绍白从腰间抽出一把首准备刺入赵樽玉的腹部之中。
吓得沐瑶一顿胆寒,可惜沐瑶离相公太远了。
沐瑶在身上摸索绣花针,有个绣花针就可以飞针定薛绍白的麻穴,谁知道绣花针竟没带,怎么办,薛绍白的首就要抵达樽玉的腹部了。
“住手!”
一身白衣女子漂进来,凌空散落的桂花片片摇落,更令人觉得此间白衣女子气质高远清濯,腰间白色丝带投掷出去,薛绍白手中首应声而落。
只是还差一寸,薛绍白手中的首就没入赵樽玉的腹部之中,好在有惊无险。
“薛绍白!你太过分了!枉费我平日里将你当做好友,你太过分了!小兰妹妹竟然是你杀的,你还想杀师灭祖,就连樽玉学生也打算灭口,你还是人吗?”
白衣女子双目清灵,而这个时候沐瑶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白衣女子温心鸾的样貌,云鬓高高起,上面用白色素簪扎起,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温心鸾你少管闲事!否则休怪我连你也杀了。”
凶光毕露的薛绍白又将那首捡起,却又被温心鸾手中白丝打落,“薛绍白,你虽然身为术数教习,但我知道你也是怀有武功的,一直以来,我都未曾与你名正言顺讨教一番,如今你作出这等行径,犹如**!我一定要代替周老夫子狠狠教训于你!也让你知道我温心鸾身在射御教习一职,可不是尸位素餐的存在!领教吧!”
沐瑶赶紧来到樽玉身旁安慰着,“相公你怎么样了?”
“多亏温教习她出手相救,现在我反而担心温教习的安危,不知道她是不是薛绍白的对手。”赵樽玉忽略了沐瑶,一双眸子就凝注在那一位白衣若雪的女子身上。
沐瑶随着相公目光,也看到温心鸾教习与薛绍白教习互相搏杀,骊山书院真可谓是卧虎藏龙,高手不凡,瞧瞧温心鸾教习在骊山书院之中主以射御专业的,按道理说她的骑射本领应该是在众位教习之中最为顶尖的,可没有想到,区区术数教习出身的薛绍白武功修为一点也不比温教习弱,倒是有一种不相伯仲之感。
沐瑶可以看得出来薛温二位教习武功旗鼓相当,至少比如今呆在靳县衙门监狱中的声乐教习萧云都强得多得多。
不过呢,见樽玉相公总是为温心鸾教习担心了个心惊肉跳的,沐瑶的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谁让温心鸾教习是众位女教习之中最擅长武功最温柔最妩媚的那位,莫说男教习们,恐怕男学生们对于这位女教习也是心生爱慕的。
沐瑶从围观的学子们议论当中,可以偷偷听到一些,原来这位温心鸾女教习每一次上课,其课业教室必定满座呢,完全座无虚席的那种,看来,学子们对温心鸾教习该有多尊重。
难怪相公会如此,对方太过完美,他不沉溺其中才怪了呢,饶是如此,沐瑶的心情依旧很糟糕,竟然生出这样的想法,有点不想温心鸾教习赢的样子,倒是想要让温教习输呢。
可温教习一输的话,岂不是薛绍白要赢定了,不不不,决不能让杀人犯薛绍白赢,如果他赢了,那周小兰师妹的仇恨岂不是永远也报不了么?
虽然沐瑶有小女儿家的那种猜忌,有小女儿家的那种小情感,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是,沐瑶依然保持着清醒,她知道,今日薛绍白一定要输,然后捆绑到衙门为周小兰师妹沉冤得雪。
太可怜了,周小兰师妹如此爱着薛绍白,而薛绍白却肆意****她致死,这跟牛嚼牡丹有何区别呢?
一想到这里沐瑶愤恨不已,眼看着薛绍白与温心鸾的武功不相上下,两个人都打了一百来个回合还继续打,沐瑶坚信如果自己手中有一把绣花针,偷袭中薛绍白的麻穴,一定会将薛绍白击倒,这要速战速决才好。
沐瑶在观战的学子们和教习们询问,他们都没有什么绣花针,问道师娘,师娘说她屋里有,可如今的师娘光顾着伤心女儿小兰,压根儿走不动,所以只能沐瑶去了。
沐瑶偷偷溜出去,想要去师娘屋子寻找一枚绣花针,这周老夫子和师娘的寝屋就在教习宿舍的后面,所以穿几个游廊就可到,谁能想到,竟在走廊外碰到了祝英台和梁山伯。
沐瑶看着他们,“你们…你们咋来了?夫子不是给你们放几个月的假期,让你们好好在山下休养,你们上来做什么?很危险的知道不知道?”
“沐瑶姐姐,我们当然知道危险。”
祝英台摸着眼泪说道,“可我和山伯听说小兰师妹死得那么惨,听说是被…我们想要上来看看夫子和师娘的。”
“你们快走。”
沐瑶赶紧让他们下山,“这里绝非久留之地,我们查出不仅仅是萧云都杀害小兰的凶手,薛绍白也是元凶!现在温教习与她鏖战,相持难下,我四处寻找绣花针,如果有绣花针就好棒了。”
沐瑶叹息一口气。
“绣花针,我有啊。”祝英台眼珠子瞪得跟牛眼一般大小,“沐瑶姐姐,我有啊,你看这里!”
祝英台从袖子中摸出一枚针线包,递给沐瑶,“沐瑶姐姐你赶紧拿着,虽然我不知道你拿着做什么,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将薛教习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