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两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因为一个邢沐瑶,大眼珠子瞪着小眼珠子,时不时来上演一场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撕逼感,沐瑶真心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宁泽湛这厢打听到,沐瑶要带着霓霜香儿豆豆几个驭着车马,要往靳县东市做生意去,遂决定蹬上沐瑶的马车,和沐瑶再次在车马之内把臂同游。
看得赵樽玉那个酸爽的,可赵樽玉哪是那种蠢钝愚昧之人,他就是知道宁泽湛对沐瑶娘子心怀叵测,所以压根儿不会让宁泽湛再继续跟着。
“娘子,今天为夫再陪你上一趟东市吧。”
赵樽玉看着沐瑶的眼睛说道,他是不可能让宁泽湛得逞,这个无耻到了令人发指的死人渣,让他去岂不是给予宁泽湛机会?切!樽玉发誓要将这种不好的苗头扼杀在摇篮之中。
皱了皱娥眉,沐瑶定定得看着赵樽玉,略有些急了,“这怎么可以呢?你昨天已经请了半天的教书假。说起来,孩子们的课业要比我去靳县东市做生意要来得重要得多,再过一段时间沐休了,到时候我再让相公陪我去吧。”
“是呀,赵秀才,你现在不是教书先生嘛?教书先生应该履行好教书的职责,至于生意上面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让我来处理。”
满脸笑意的宁泽湛堆砌言辞,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要短暂分开赵樽玉与邢沐瑶,到时候去县城的时候,宁泽湛想做什么追求邢沐瑶的举动不成呢。
刀削般的薄唇微抿了抿,赵樽玉平静得看着沐瑶,“娘子,让我留下来教书也是可以,孩子们的课业为重,只是,我今天想要开辟一门医道课程,让孩子们从小就开始学习医道,不是很好吗?”
“相公你的意思是?”邢沐瑶有些惊讶没有想到相公竟有如此之远见,是呀,医道课程类似现代的医学锻造,学好了就可以救兵治人,再看看樽玉相公的目光一直凝注在宁泽湛身上,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了。
宁泽湛有些“受**若惊”指着自己的鼻梁,寒了一下子,语气有些仓促,“什么?让我教导医道课程?”
“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难道宁公子不愿意,还是宁泽湛你不入流,实际并无深厚医道学问,只是一个滥竽充数的医棍秃棍?”
鼻孔对着宁泽湛,赵樽玉很满意自己说出的这番话,叫他宁泽湛想要跟娘子去,也去不成。
想他宁泽湛大历皇朝堂堂第一医仙,竟被赵樽玉说成了不入流的,倘若他宁泽湛是不入流的,那么谁又是入得了流的呢,普天之下,放眼天下,没有几个。
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医道学问被人狠狠践踏在脚下,红着脸的宁泽湛怒瞪着赵樽玉,有些结结巴巴得道,“谁,谁说我是不入流的,好!赵樽玉!我就留下来与你一道授课,让你知道,我浩瀚如星辰的医道素养,让你知道,我宁某人的医道学识看比天上的……”
宁泽湛对自己说这么多的同时,沐瑶的马车早已离开鎏金村好一段时间,待宁泽湛略有些幡然醒悟的样子,他已经后悔莫及,人家沐瑶已经走远,他想要追别想追上,除非宁泽湛他有马,可惜,在鎏金村这样的环境下,全村就只有赵家有马,有且只有一匹,除非,宁泽湛拉来一匹母马跟赵家小公马交配,或许再等个一段时间生个小马驹,但是不可能,宁泽湛等不了。
宁泽湛黑着脸,那脸就好像鎏金村后山山顶的黑枣似的,黑里面带有一点火辣辣的红,红里边又带着酸涩的苦味,怎么说的呢,反正那种脸色是又酸又苦又涩。
“赵樽玉!你小子阴我!”宁泽湛扳着一张臭脸气煞哄哄得对照樽玉。
“是不是想被打?”赵樽玉跃跃欲试做起挥舞拳头的样子。
宁泽湛收敛了一番,语气有些柔软,“大家都是读书人,有必要不是拳打就是脚踢的,这样跟乡村愚夫有何区别?真是有辱斯文!”
“你觊觎我家娘子才是有辱斯文,你是我们斯文界的败类,你还好意思跟我谈论斯斯文文?宁泽湛,你充其量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饿狼。”
娘子长姐不在,孟峰更是不在,赵家的大人们就他和宁泽湛两个人,所以赵樽玉疯狂得且肆无忌惮得对宁泽湛横加指责。
“你…谁有辱斯文了…再说了别说觊觎那么难听?我昨晚上可是在一楼听得清清楚楚,你并没有与你家娘子…如果你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你又何至于如此紧张我在你娘子面前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
冷然一笑,宁泽湛淡淡得道,“如果沐瑶跟你不开心不幸福的话,你又何必强留着人家跟你受苦呢?”
“闭嘴!我家娘子与我当然是幸福的,再说,这是我与娘子的事情,跟你一个外人没有关系!”
赵樽玉实在无法容忍,狠狠剜宁泽湛一眼,“你若是想要教导孩子们医道课程,我赵樽玉自可以抛开成见无限欢迎你,倘若你没有这个打算,劝你还是现在就离开鎏金村,我们鎏金村不需要一个闲人浪费我们鎏金村的粮食还有空气。”
“粮食好说?空气如何解释?”宁泽湛郁闷了好久。
“你站在这里呼吸我们鎏金村的纯净山野好空气,又一点事都不为我们鎏金村做,一点儿也不为鎏金村付出,那么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赵樽玉耸耸肩膀。
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只要能够留下来,别说让宁泽湛给孩子们教授医道知识,哪怕让他挑粪劈柴做饭喂马带孩子,他宁泽湛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