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鳖”字一说完,赵樽玉故意盯着宁泽湛的身上看。
宁泽湛慢悠悠嚼着海龟肉,笑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乌龟王八,也不是什么鳖,我是正常的人类好不好?我得赶紧吃啊,不然可就可惜我面前这一碗海龟肉,啧啧,沐瑶姑娘的手艺真是不耐嘛,啧啧,能够一辈子吃到沐瑶姑娘煮的饭菜,可就太好了,啧啧,美味啊。”
“不准你叫娘子沐瑶姑娘,你应该叫赵夫人。”赵樽玉一本正经得说道。
“夫人,那岂不是把沐瑶姑娘叫老了?叫姑娘多符合沐瑶姑娘如今的身份呀,年轻又漂亮,夫人让我会想起林府的那位老夫人。”
宁泽湛轻咳一声,目光灼热得凝着沐瑶,没错,是当着赵樽玉的面。
宁泽湛这个死人渣又在觊觎娘子?
简直就是狼子野心!
该死!该死!
坐在桌子上的赵樽玉暗暗沉思了一会儿,旋儿很是高兴得挽起沐瑶娘子手来,“娘子,用过晚饭,我们上楼安歇吧,我们该有一个我们的孩子才是,你说是吧…”
“是…是吧…”
沐瑶尴尬无比,娘子为相公生儿育女天经地义,相公他这么说她当然附和说是,难道要说不是么,那样的话啊,岂不是会被长姐看穿?
尚未与樽玉相公行房之情万万不能被人知晓,沐瑶的脸皮到底是薄的,若是被长姐知道,长姐一定会催生,到时候沐瑶就杯具了。
上楼、安歇?
这两个字眼犹如现代轰炸机一般飞到大历皇朝,狠狠轰炸宁泽湛的神经,手持着汤勺的宁泽湛冷不丁手一松,汤勺铿锵一声坠在地上。
不行啊,一定得阻止,宁泽湛抬起脸来,“那个时候尚早…何必那么早上去…要不多坐会儿?真有心有力也不怕这一时半刻,莫非赵秀才你患上阳痿早泄之状,非要赶时间不可?要不我替你诊断诊断,好歹宁某人是大历第一医仙。”
“就你还医仙?别说我鄙视你!我赵樽玉再怎么阳痿早泄也比你好,你说不定是京城来的太监公公,也未可知…”
冷然一笑,赵樽玉说得那叫一个狠呐。
人家只是至多说樽玉是个阳痿早泄男,而樽玉却干脆说他是太监,是呀,阳痿早泄尚可用汤药治愈的,那么太监呢,这个世上可是没有什么药石可让玉|茎重生。
至少霓霜孟峰二人面面相觑,很想笑尽量忍住不笑,而是还是笑了。
沐瑶突然间发现樽玉相公每遇到一个情敌就会自带毒舌属性,叫对方彻底失去辩驳的能力。
宁泽湛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却也没有说什么,不错,他是来自大历京城,可来此靳县的目的何在,这一点,宁泽湛当然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
算了,太监就太监吧,不过也是一个会让女人怀孕的“太监”,宁泽湛想想自觉地得意,吃完饭仍然坐在桌子上不肯起身,拿着一瓶杏花酿很是惬意得自饮自酌。
看他如此优哉游哉,看样子是打算在赵家砖楼呆得长长远远的呢,这可不行,赵家怎么可以容纳其他的男人,除了赵樽玉之外,孟峰是另外,因为孟峰是未来赵家的姐丈,可是区区一个宁泽湛他算什么?
赵樽玉怂恿沐瑶娘子上楼,与此同时,赵樽玉还扳着脸对坐在桌子上的某人说道,“医棍!吃饱了喝足了,就随便在厅里打个地铺,明天就走人吧,我们赵家可从来不留远客。”
“哈哈…没有想到赵家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宁泽湛反而高声笑了起来,神色满满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在宁某人我习惯在外借宿,这里终究比野人居住的岩洞好些,到底赵秀才你比野人可爱野蛮一些,不会立马催我赶路。”
岂有此理,吃他的,住他的,现在反过来却说他赵樽玉是野人,还比野人野蛮可爱一点的?去他宁泽湛的死医棍,赵樽玉袖子一甩,心里暗暗骂娘,转向沐瑶这边,立即换上一张亲和温柔的面孔,“娘子,我们还是早点安歇吧。”
说话之间,夫妻二人便双双上去。
宁泽湛狠狠猛灌了一口酒,眼珠子瞪得犹如粉红色薄皮儿荔枝似的。
一上二楼卧室,赵樽玉就把卧室房门闩得死死的,生怕那个叫什么宁泽湛的医棍三更半夜闯进来。
沐瑶真心无语的呢,不过怎么看宁泽湛也不像那种人,也许别人可能,但宁泽湛不会,沐瑶相信自己的眼光,沐瑶看宁泽湛通身发散的那股气质,一个人的气质是不会骗人的。
沐瑶坐在床边白了对面的赵樽玉一眼,“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能想什么?”
赵樽玉摆摆手,很是认真得看着沐瑶,旋儿又道,“只怕是那个医棍在想什么,哼,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那个娘子……”赵樽玉突然之间朝沐瑶走来,“娘子,你站起来一下,我想……”
这边沐瑶见赵樽玉小心翼翼的样子,貌似是想要过来跟自己发生点什么的,沐瑶忍不住紧张起来,“赵樽玉,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真的圆房的,如果你敢逼迫我,咱就和离!”
赵樽玉眼帘一黑很是委屈,“娘子,你想哪里去了,我只是让你起来,并不是那个好吧,你真的把我赵樽玉当做色中饿鬼?就算是色鬼,那也不是我,是宁泽湛!”
沐瑶听着男人的话,旋儿站起身,暂且坐在桌上,沐瑶无聊极了,还拔下头上的一根小簪子剔了剔羊油灯上的灯芯。
与此同时,沐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