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忙活的时候,忍不住目光瞥向柜台边上的赵樽玉,见樽玉相公他看账本看得极为认真的样子,沐瑶感觉自己像吃了食仙斋的蜜饯一样甜。
都说男人认真工作的时候是最最迷人的,照沐瑶来看发明这句话的人,真是诚不欺人呀。
也许女人那种目光,放射过去,灼热了赵樽玉的眼,男人旋即将账本上批注的朱笔轻轻放下来,然后对沐瑶回头说一句,“娘子,你在看我?”
沐瑶与樽玉四目相对,樽玉的眼神里对着沐瑶尽是无边的放纵和宠溺的色彩。
特别是当沐瑶看到赵樽玉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心脏噗通噗通得狂震。
她受不了赵樽玉嘴角高高勾起,受不了赵樽玉腮帮鼓鼓涨起,反正脸上是充斥着一副非常自恋狂傲的神色。
“谁看你了!”沐瑶飞快得晙了他一眼不准备搭理他,这么自恋的男人搭理他做啥子。
“是吗?”
赵樽玉慢慢悠悠走过来,手里捧着一幅小茶壶就嘴边喝一小口,然后脸上笑意越发深了几许,“娘子,你不用否认,为夫都看见了。为夫知道自己fēng_liú倜傥,娘子看相公天经地义嘛,如果娘子看不够的话,等会回去,关上门来,娘子再好好看,细细看。”
好好看、细细看?这话说得沐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花擦,这才没几天呢,樽玉相公已经被沐瑶她调教得如此嘴巴滑不溜秋,眼下时间还长得很,兴许就一辈子了,难不成天天听他这样的话吗?
这些话,只要是女人无不爱听的,谁让沐瑶也是女人呐,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也喜欢心爱的男人来疼,心爱的男人来爱。
想到这里,沐瑶的脸蛋儿难免起一片诱人的酡红,赵樽玉这厢忍不住想要伸手触摸娘子脸蛋一把,却又生怕娘子拒绝,惹得娘子生气,所以他只能干吞咽着口水,动荡着喉咙,痴痴得凝望着娘子。
“好了别说了,她们过来,等会儿被听见——”
沐瑶也不是没人顾虑的呢,是呀,她和樽玉相公趁着长姐香儿豆豆她们忙碌的时候,时不时来个调个情啥的,就不管不顾了,这是不可能的。
沐瑶就是知道霓霜她们没有结婚,所以和赵樽玉一来二去的,总是要避嫌不是,不然多尴尬呀,等以后霓霜香儿豆豆各自成家的时候,说不定沐瑶会把这脸皮放下,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又是何种光景,这一点,沐瑶是不知道的,只是目前,沐瑶还是不行,她还是无法放松身段,继续跟樽玉相公眉目传情。
一上午时间很快过去,今天依旧是3000两进账,还额外多了几个大富人家的200多单订金,这是全几天所没有的呢,也就说明倾国花行吴老板毒面膜的案子已经惊动整个靳县,所以大家一听闻倾国花行的案件,就会知道有“玉瑶百年坊”、“玉瑶好合阁”这两间商铺。
更说明的是,这名气打了出去,而且打得比以前还要响!
见生意不那么忙了,樽玉就动身往靳县周周兴办的私人学堂私塾走一趟,他答应过沐瑶一定要让沐琛云涛明雪几个上学堂,孩子们都大了,总不能每天窝在家里玩耍。
临近傍晚时分,赵樽玉才赶回来,满头是汗,沐瑶见他这个样子,定然是跑遍大半个靳县,赶紧从腰间抽出帕子来为赵樽玉擦拭脸上的汗水,这样小小的举动,却让一旁的霓霜越发觉得弟弟弟媳好是恩爱。
“娘子算了,还是不要去私塾。”
赵樽玉鼻子吸了一口沐瑶手上帕子的馨香,看着沐瑶的眼睛,“我逛遍了差不多整个靳县的私塾,教书的先生不是资历太浅,就是年纪太老,都快要年老昏花。靳县最出名的两处私塾,子晖学堂和暮雨学堂,子晖学堂的邹老夫子虽然说资历深些,是举人出身,但是年纪太老,今年都七十有八了,我们弟弟妹妹上他那儿,只怕读个一年,夫子就教不动了。孩子们一旦经历频更换夫子,也不是太好。暮雨学堂的钟夫子虽说才五十,相较邹夫子年轻,可钟夫子只有童生的资历,我怕教不好孩子。教书先生至少也得是秀才出生的才好。”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怎么办呀,总不能让弟弟妹妹荒废学业吧。”
沐瑶忧心忡忡得想道,这个时代,想要有出息,就一定要走读书这条路,女人尚且可以嫁人,那么男人呢,只能是仕途这一条了,一经鲤鱼翻身,声名显。
赵樽玉沉思一番,认真得对沐瑶和霓霜二人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还是让我自己亲自教弟弟妹妹读书吧。”
樽玉相公亲自教书当然符合条件,一来他比那个什么邹夫子和钟夫子都要年轻几十岁,二来樽玉相公的秀才资历为人夫子可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沐瑶又考量到另外一个层面上来。
想来,沐瑶觉得大大得不妥,“不行啊,相公,你若是亲自教弟弟妹妹读书写字,那你自己的学业岂不是要延误了,你现在仅仅是秀才,以后还要考举人考状元的…”
“是呀,弟弟,不可鲁莽!”霓霜觉得呢,顾得了小的,也要顾得了大的,“我们现在商铺生意好起来,今天又多了200单的定金,以后不愁没有家用,不论是子晖学堂还是暮雨学堂,我们家三个孩子的束脩还是交得起的,这样吧,干脆让孩子们去暮雨学堂吧,虽然说钟夫子才只有童生这个资历,不过我想教几个小屁孩也是绰绰有余的,不是吗?好歹比子晖学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