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随即便是想到了那一版有关左爱的新闻。
估计是米家的老太爷应该也看到那则新闻了,这一点倒是她没想到的。
虽然那天安若素临时离开,让她有些失望又不悦。不过后一想,这么大的动静,米家的掌事人老太爷能不知道吗?只怕是这么急匆匆的叫他们回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吧!
米家是h市是大家族,怎么可能容忍像左爱这样的一个无耻到可以做出这种事情的女人呢?
如此一想,倒也就不气了,反而还有一种欣喜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这凌璇惜会找上她,虽然一时之间未能摸清她的意图与态度,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绝对是为了左爱的那则新闻。
沈惠从贵妃椅上坐起,朝着服务员做了个“你先出去”的手势。
服务点了点头,微笑着离开,顺手关上了门。
“地址。”沈惠冷沉的问。
“我就在滨江世纪城三楼咖啡厅。”凌璇惜报了地址。
“我现在过来。”挂了电话,又让服务员进来,将脸上的面膜泥清理干净后,便是离开。
滨江世纪城
凌璇惜坐在靠窗的位置,前面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咖啡,正腾腾的冒着热气。她一手拿着勺子,轻轻的转动着。
动作优雅,脸上噙着一抹浅浅的得体微笑,微侧着身子看着明净玻璃窗外。
这是临江的酒店,透过玻璃窗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江面,外面的绿化做的很好。由上往下望去,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凌璇惜的出身并不怎么好,但是在米家呆了二十几年后,倒也养了一身富贵人家的气质出来。但是,不管再怎么样,她身上那一股小家子气还是没能尽数的掩去。
再加之,她一没身份,二没子女,不过只是厚着脸皮赖在米家而已。
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四十几快十五的人,心里总是有些扭曲的。
尽管她保养的不错,但是却无法掩饰她内心那一处寂寞与孤奈。
每每看着安若素儿女成双,又有米世信这个老公疼着,她就心里狠狠的发狂叫嚣着,甚是眼红。
如果当初没出那件事情,她的儿子现在也二十五了。如果有儿子在身,她又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其实她清楚的很,米家就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她过,虽然明面上碍于老爷子没说什么,但是背地里怎么样难听的话没说?
突然,她的视线定格,双眸瞪的老大老大,隔着玻璃窗一眨不眨的盯着绿化园里的某个身影。
拿着勺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甚至勺子与杯沿轻轻的相撞着,发出一阵一阵没有节奏的响起。
她的呼吸显的有些困难,喉咙好似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就那么死盯着那个身影。
不是紧张,而是激动,窃喜,不敢置信。
就算离着那么远的距离,就算这里是三层,就算只是一个侧面,但是她却十分肯定,她没有看错。她一定不会看错,是他!
凌璇惜张嘴,想要叫出来,可是却喉咙被人卡住了一般,叫不出声。
“米太太,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差?”凌璇惜正欲站起,离开之际,耳边传来了一道轻问的声音,随即便是见着沈惠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米太太这是要离开?”
看着她那欲站起的姿势,沈惠有些不解的问。
凌璇惜回过神来,朝着她悻然一笑,“不是,我是想去一趟洗手间。”边说边站直身子,又对着沈惠客气中带着一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许太太,你先坐会,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沈惠说什么,一个急步转身离开。却并非是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而是急步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沈惠目视着她的背影,略有所思。
凌璇惜站于咖啡店一楼门口,目光急切的四下寻着,在寻着那个刚才在楼上看到的身影。但是,此刻绿化园里却是连一个影子也没有。哪里有她刚才看到的那个人?
表情有些颓废,有些沮丧,更是有些落莫,不知道到底刚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他已经离开了。
二十六年,她已经整整有二十六年没有见过他了。
这二十六年来,她逼着自己将他遗忘,可是每当夜人深人静,她一个人孤单冷寂的躺在那张大床上时,她却忍不住的会想他。
刚才只是远远的瞥了一眼,她却十分肯定,自己没有看错了。
当你把一个人深深的刻进你的脑髓里时,你是不会把他看错的。
可是现在……
凌璇惜有痛苦的闭了下眼睛,一抹无声的泪从心里划过。
到底,还是她奢求了。她只是想看他一眼而已,却是连这么简单的小小要求也不能做到。
再次回到座位的时候,沈惠正端着一杯咖啡优雅大方的饮着,不急不燥的等着她的到来。
见她回来,朝着她轻然一笑,“米太太脸色不是很好,可是有哪不舒服?”
叫她一声“米太太”那都已经抬举她了,像她这样的,哼!
凌璇惜抿唇一笑,在位置上坐下,“多谢许太太关心,没什么大事。许太太是明理人,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入正题了。我今天约你出来是为了令嫒与景御的事情,相信昨天的报纸许太太也一定看了。这也是我们老太爷的意思,老太爷向来都视许小姐是米家未来的儿媳妇的,这突然之间闯了这么一个女人进来,难道许太太就没有想法吗?”
沈惠淡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