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刚想进屋喝口水,听到这话,停住了,转身盯着信儿,“你不会玩石头剪刀布?”
信儿一脸茫然,摇头,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韩菲拧眉,心里琢磨着,难道又是失忆了?
石头剪刀布,是她教信儿玩的,之前信儿和康康经常玩,不可能忘记吧?除非是失忆了。
“信儿,以前的事情,你都想不起来了吗?”
信儿摇头。
“那你记得姨娘和康康?“
信儿点头。
韩菲有点晕了,这失忆真奇怪,选择性的失忆吗?
“康康,你再教他玩吧。”韩菲让人去请陆白衫,陆白衫刚给皇上送了药,又赶了过来,韩菲将情况跟他说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白衫说,“这种情况真不好说,受惊吓是有可能选择性的失忆,毕竟只有这么小,被关押的时候如果太过绝望,是有可能忘记一些事情的。”
“这样啊,我就怕是别的情况。”韩菲心中不安。
陆白衫笑道,“是你太紧张了,这么小的孩子,记忆力本来就有限,发生这样的事情,能平安回来就不错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很极好了,不要多想了。”
“好吧,可能是我太紧张了。皇上怎么样?有乖乖喝药吗?”
“刚从那边过来,送去的药,倒是喝了,不过还是很操劳,听说依然熬夜看折子,国事繁忙,又无人能分担,着实难办。”
“哎。辛苦你了,二头跑。”
“还好,有事做总比闲着好。”
说话间,外面二孩子又打了起来,依然是康康愤怒的掐着信儿,一脸想要弄死他的模样。
韩菲上前拉开了,“康康!怎么说不听了?为什么又欺负信儿?”
信儿捂着脖子,躲到了陆白衫的身后。
“母后,我不跟他玩了,他总是赢我,呜呜……”
韩菲头疼,“输赢有那么重要吗?”
“可是,怎么可能每一次都是他赢?石头剪刀布,不管我怎么出,都是输,我不服,他肯定作弊了!”
“我没有!”信儿探着脸说。
“康康,玩得起就输得起,输了就输了,干嘛这么较真呢?”韩菲拿过康康的手,狠狠打了几下,“以后再掐人,打人,这就是惩罚!”
韩菲打得还挺重,康康疼得眼泪直掉,“母后,你打我,我要告诉父皇,你为了信儿,竟然打我,呜呜……”
康康哭着跑了。
韩菲真心觉得好累,这二孩子,以前从来不这样的,现在根本玩不到一块儿去了。
“信儿,你脖子没事吧?”韩菲拉过他检查,脖子都掐红了,陆白衫说,“小孩子打架是正常的,何况是二个男孩子,这么大,都是不懂事的时候,不用太紧张。”
“可是以前从来不像这样的。”韩菲好怀念康康没失忆之前,“好吧,是我想多了。”
陆白衫给了信儿一瓶药,嘱咐道,“这是外伤药,虽然脖子没事,但还是擦一点。”
“谢谢陆叔叔。”
“真乖。”
韩菲也称赞道,“信儿确实变乖很多,这一次感觉很明显。”
“总归是会长大的。”
“也是。”
陆白衫说了会话,便告辞了。
韩菲让人给信儿安排了房间,还是住在坤宁宫,离她近一点,她安心一些。
刚安排好信儿,萧陌御过来了,韩菲挺惊讶的,“哎呦,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来了?”
萧陌御叹息一声,踱步进屋,说,“康康哭着去找朕,说你和信儿一起欺负他,让我来为他作主。”
“嘿,这个小坏蛋,他还有理了?他怎么没一起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韩菲恶狠狠的说,但言语间也只是开玩笑的意思。
萧陌御失笑,“你一向以慈母自居,从来不会打骂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韩菲冷哼道,“他只跟你告状,说我打他,没说原因吗?”
萧陌御摇头,“我倒是问了,他说是信儿作弊什么的,说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他,说你根本不爱亲儿子,只爱信儿,好像很委屈呢,哭得稀里哗啦的,安慰了好久才睡着,朕送回东宫去了。”
韩菲失笑,“这孩子,倒是会告状,说话只说一半啊,你相信他?”
“朕的儿子,朕当然相信。”
韩菲瞪他,“我亲眼看见的,是康康打信儿,掐他脖子,二次啊,这孩子好狠。”
萧陌御失笑,“男孩子嘛,打架很正常,朕以前小时候和青凌也打,每次打得他求饶为止,虽然打,但感情也好啊。”
韩菲嘴角抽了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原来真是遗传啊,好可怕,康康还是赶紧恢复记忆啊,太可怕了。”
萧陌御笑得很开怀,“反正他是朕的儿子,朕相信他不会伤害信儿,就是打着玩的,你别当真,小孩子都是这样的,特别是男孩子。”
这话,倒是和陆白衫说的一样。
韩菲也觉得,自己可以小题大作了,但是,她没法不管啊。
“反正我觉得,打架还是应该制止,特别是康康竟然还拿太子身份压信儿,这就相当过份了,小孩子之间就弄什么等级,以后还得了?”
萧陌御还是觉得无所谓,“这也正常嘛,康康以后本来就是皇帝,怎么可能跟信儿平起平坐?让信儿早点认清现实也好,免得以后他更不平横。”
韩菲再次被说得无言以对。
“我觉得这样不好。”韩菲忧心忡忡,“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