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铭乐当然知道申屠睢阳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她不至于那般尴尬,
可眼下的情景,
她也只能附和道,
“好的,哥,你不用担心,纪念品什么的我都会去准备好的,等会阳哥哥就麻烦你陪他回公司了,需要我什么时候过去,再给我电话好了。”
“恩,那麻烦你了,”
“没有,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那,阳哥哥,我,我先走了。”
临走之前,
司徒铭乐还想好好与申屠敦阳道别,
然而,
就算知道司徒铭乐已经是低声下气到了极点,
申屠敦阳依旧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半点反应,
司徒铭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随即也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病房内,
而等司徒铭乐走后,
申屠睢阳这才再次来到了申屠敦阳的病床前,
“敦阳,要不要医生再给你做个检查?”
申屠睢阳还是十分担心申屠敦阳现在的身体状况,
然而,
对此,
申屠敦阳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看起来并不想接受所谓的检查之类,
既然是这样,
申屠睢阳最后也只能无奈的摆了摆手示意早已惊惶失措的医生赶紧离开,
这才坐回了刚刚的位置上,
这时,
病床上的申屠敦阳似乎是在回想着什么,
久久没有言语,
终于在申屠睢阳已然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了双眼之时,
申屠敦阳突然开口道,
“哥,我们去公司吧!”
被这突然的声音给惊醒,
申屠睢阳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随即有些疑惑的问道,
“现在吗?现在可是晚上。”
申屠睢阳原还以为申屠敦阳还准备在医院待一个晚上,
明天再以崭新的形象回到公司,
可是现在早已经是深夜了,
这个时候回公司,
早就没有任何人在了,
而对于申屠睢阳的疑惑,
已经坐起身来的申屠敦阳一把掀开被子,
从病床上站起身来才向申屠睢阳解释一番,
“明天一早回公司的话,爷爷一定会要问很多问题,可是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回答爷爷的任何问题,所以,晚上去吧,就算爷爷明天真的要问起什么,我大可以说我只是昨晚熬夜的缘故,所以脑子不清醒罢了。”
这时,
见申屠敦阳已经像是完全恢复了过来的申屠睢阳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能立即站起身来给申屠敦阳收拾一番,
然而,
尽管申屠敦阳看上去真的像完全没事了一般,
可在看到申屠敦阳小心翼翼的将那枚戒指收进口袋中的申屠睢阳却还是清楚的明白,
申屠敦阳虽然此时看上去真的很正常,
正常的都有些过分了,
可,
只有申屠睢阳才知道,
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罢了,
申屠敦阳所受的伤根本不是在身体上,
而是在心里,
这,
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改变的一件事情,
也许,
唯有时间能够治好申屠敦阳心里的伤了,
除此之外,
别无其他。
收拾好了一切,
申屠敦阳很快便坐上了申屠睢阳的车前往公司,
一路上,
申屠敦阳选择了后座,
似乎是为了避免被申屠睢阳问起更多有关于卿笑笑的话题,
好在申屠睢阳此时也明白申屠敦阳混乱的心情,
于是,
一路上他都尽量沉默着,
只有将车停在公司门口之时才有些不放心的回头问了一句,
“敦阳,你确定要现在进去吗?”
而对此,
申屠敦阳并没有回答,
而是直接从车上走了下来,
驾驶座上的申屠睢阳一见也不好再多什么,
只能跟着申屠敦阳一起走下车来,
因为现在早已经是深夜时分,
公司内除了几名正常巡逻的保安外便没有其他人,
申屠敦阳与申屠睢阳这个时候出现在公司内的确是让门口守着的保安很是惊讶,
“啊,阳少爷,您,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呢?”
按照以往申屠敦阳担
即使是面对在门口的保安之时,
他都能友好相待,
然而现在,
“我什么时候过来需要向你们汇报吗?”
看上去真是傲慢无礼的回答也让一向习惯了申屠敦阳和颜悦色的保安很是惊讶,
但联想到申屠敦阳眼看着就要成为这申屠集团新的主人,
树立威信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门口的保安倒是很快就释怀了,
“不不不,阳少爷,您愿意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过来,您请,您请,我去给您开灯!”
释然后的保安立即殷勤的在前面给申屠敦阳与申屠睢阳两人带路,
而身后的申屠睢阳此时看着这全身充满着戾气的申屠敦阳心里也不知作何感想,
虽然明知以后只要接管了申屠集团,
申屠敦阳终有一天总会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可是,
如果有卿笑笑在身边的话,
也许,
申屠敦阳也不至于一定要变成与申屠老先生完全一模一样的人才是。
于是,
在保安殷勤的带领下,
申屠敦阳与申屠睢阳回到了此时空荡荡的办公室内,
申屠敦阳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便让申屠睢阳替他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