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脸颊还在微微发烫的卿笑笑急急忙忙打开房门,在见到来人之后,神情却再次呆滞。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循着地址而来的申屠睢阳。
这个时间点,这个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家门口?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家的地址的?
就在卿笑笑顶着一肚子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时,
见到卿笑笑,申屠睢阳却极其客套的微微笑了笑,正准备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从卿笑笑身后却走来一个他太熟悉的身影,见到这个人,他要说出的话也一时没有说出。
两人在这里碰见,还实在是让对方都有些惊讶不已。
在卿笑笑离开保龄球馆之后,申屠睢阳便找了个借口与敦阳最好的朋友司徒明扬打了几局保龄球,目的不过就是想从他的口中套出敦阳与卿笑笑之间的真正关系,可司徒明扬给他的答案却是他对此一无所知。
虽说司徒明扬平时总是一副吊儿郎当无所事事的样子,可这并不代表他的智商也是如此,申屠敦阳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他真的想要尝试那些不切实际的爱情,虽然他并不认为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可作为朋友,他当然不会“叛变”,也不会傻到会任由别人从他口中套取敦阳的任何事情了,就算是申屠家族的人也是不可以。
从司徒明扬那里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申屠睢阳便自以为敦阳与卿笑笑不过是好玩一场罢了,所以当接到申屠老先生的指令之后,他才敢肆无忌惮找上门来,可现在此时此刻在这看到敦阳,他的脸色还是微微发生了改变。
而另一边的敦阳在见到申屠睢阳之后却也深感尴尬,上次为了试探卿笑笑,他便随口胡诌将申屠睢阳的身份胡乱的改了一下,现在申屠睢阳就站在门口,这样说不上两句话便要穿帮,虽说自己当时不过是一时好玩,可现在看来,他必须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向卿笑笑解释清楚,当然不是现在。
于是,在三人都沉默不语之时,敦阳先发制人,热情不已的绕过还在茫然中的卿笑笑,一把便搭上了站在门口的申屠睢阳肩膀,在两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之时,敦阳已经熟络的与微微发愣的申屠睢阳打起招呼。
“啊哈,阳少爷,你一定是来找我的,对不对?是不是因为你今天难得去了一次保龄球馆,但没得机会跟我打一局,所以特意赶来的?啊哈,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一定是。”
敦阳嘴上说着话,搭上申屠睢阳的手却微微用力。
申屠睢阳虽然不知道敦阳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可出于对整个申屠家族的敬重,此时的他还是十分配合的微笑着。
“这样吧,笑笑,下次我再来找你,现在我必须得陪阳少爷了,恩,你懂得啊。”
简单的与卿笑笑打了声招呼,敦阳几乎是拖着申屠睢阳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卿笑笑家门口。
可此时站在门口的卿笑笑在见着敦阳与申屠睢阳离去的身影之时却犯起了嘀咕。
“这是几个意思?不是说要吃饭么?难道见到阳少爷连饭都可以不吃了么?”
而此时从卿笑笑家跑出来的敦阳再次确认了一遍卿笑笑没有追来之后,才松开了一直搭在申屠睢阳肩膀上的手,几乎都没有看身边的申屠睢阳一眼,语气与之前已是判若两人。
“爷爷要你来的?”
虽说申屠睢阳并不认为让敦阳知道这一切有什么不对,可毕竟申屠老先生与敦阳是爷孙关系,他并不想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董事长只是想关心一下少爷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可对于申屠睢阳的回答,敦阳却显得嗤之以鼻,他自己的爷爷他还不了解么?虽说平时任由他胡闹贪玩,但从始至终却一直将他当成申屠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在培养,平时的胡闹贪玩最多也就是当成小孩习性罢了,但一旦自己做出任何不利于将来成为申屠家族继承人的事情,爷爷一定会将这样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比如自己现在的爱情。
“拜托大哥回去告诉爷爷,就说我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我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管结局如何,我都希望爷爷不要在这一年内插手我的事情,不然,这个申屠家族的继承人,我不当了就是。”
听到敦阳说出这般话,申屠睢阳自然急了,
“少爷,你可千万不能这样说,你这样说,该多伤董事长的心。”
可敦阳却只是无奈的轻笑一声,
“伤害是相互的,我当然不愿意伤害爷爷,可如果他一定要将我认为美好的事物给夺走,我总该做些什么。”
“少爷,董事长是用心良苦,他,”
申屠睢阳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很显然,敦阳已经没有耐心再听下去。
“好了,大哥,我想我暂时还是不回家让爷爷生气了,他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在西郊的别墅,爷爷就拜托大哥照顾了,我先走了。”
说完这话,敦阳拍了拍申屠睢阳的肩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而愣在原地的申屠睢阳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若是他将敦阳的这番原话一字不差的报告给董事长,估计还不等他说完,以董事长的性格与处事方式,立马便会让人将敦阳绑回家,别说一年,只怕连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会再留给他自由,虽说他与敦阳并不是亲生兄弟,可他也不想将事情做得如此坚决。可若是他不说,董事长那边必然还会继续让自己纠缠下去,甚至还是会提起曾经的那个提议。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