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着一杯仰头喝下,
申屠敦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也不知自己到底喝了些什么酒,
总之对于现在的他而言,
酒只是用来暂时麻醉自己的药剂而已,
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暂时忘却眼下的这些烦恼,
可是,
也不知道为何,
似乎喝的越多,
他的头脑却越发清醒了些,
尤其是有关卿笑笑的回忆更是一幕又一幕的在他脑海中转来转去,
他很想忘记卿笑笑这个人,
甚至想彻彻底底将这个人从他的生命中剔除,
只可惜这对于他而言的确是无能为力的事情。
就这样,
申屠敦阳一杯接一杯喝着酒,
服务员知道来酒吧如此喝酒的人通常只求个买醉,
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
在申屠敦阳烂醉如泥之前,
他还是得让申屠敦阳先把账给结了,
不然,
等会要是申屠敦阳醉的不省人事,
他该找谁付钱?
本来在酒吧喝酒都是应该先付钱,
可一来“最夜”最近生意惨淡,
老板特别吩咐除了店内有各种乱七八糟的优惠活动之外,
只要客人还没有喝得没了意识,
都可以先让他们喝酒,
然后再付钱,
二来服务员一见申屠敦阳便有些被他本身的气势所唬住,
所以一直都没敢开口让申屠敦阳付钱,
只是眼看着申屠敦阳越喝越多,
大有不醉不休的意思,
服务员知道再怎么样他都得先收了这笔账,
不然让他自己赔这些酒钱可真的赔不起。
“这位先生,打扰一下,能不能先请你把之前的酒钱给付了呢?”
服务员小心翼翼的来到正在喝酒的申屠敦阳面前,
语气十分恭敬,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得罪了眼前的申屠敦阳,
而此时的申屠敦阳虽然的确是喝了许多酒,
意识却还是十分清醒,
听到对方的话,
他便下意识的从口袋中去掏卡,
可是,
也就在手接触到空空如也的口袋之时,
他忽然才意识到,
他已经不是申屠家族的唯一继承人了,
也不是那个什么身上随时带着几十上百万出来闲玩的阳少爷了,
现在的他,
只怕连这点点酒钱都付不起了。
想到此,
他只是苦笑了一下,
随即抬起头对眼前正在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的服务员说道,
“我没钱。”
很诚实的话,
但,
听在服务员的耳中却像是因为他这主动要对方付账,
所以才惹来的是非似的。
对此,
他自然更加恭敬的几乎是乞求般的申屠敦阳再次开口了,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刚刚的态度不够好,您就别为难我了,您要是不付钱的话,这些酒钱可都是要算在我头上的。我,我一个月的工资可能都不够付您这些酒钱。”
看到服务员如此可怜兮兮的样子,
申屠敦阳也很是为难,
他并不是故意要让服务员为难,
可是,
他是真的没有钱啊。
现在看来,
也只能找申屠睢阳来替他付钱了。
“那你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让人过来,不会让你付钱的。”
说话之时,
申屠敦阳便掏出了手机,
在服务员期待的眼神中拨通了申屠睢阳的电话,
而此时的申屠睢阳原本正在外面漫无目的的寻找申屠敦阳,
接到申屠敦阳的电话自然很是欣喜,
只是在听到电话那头略显吵闹的声音之时,
却又开始为申屠敦阳此时到底身处何处而担心起来了,
“敦阳,你在哪?你那边为什么这么吵?”
“哥,我在酒吧,恩,“最夜”酒吧,你,你过来给我付酒钱吧?”
在服务员的提醒下,
申屠敦阳成功的告诉了申屠睢阳自己现在的位置,
而一听申屠敦阳此时居然在酒吧内,
申屠睢阳自然是眉头紧蹙,
在申屠家族这么些年以来,
虽然不可避免的需要参加一些舞会聚会之类,
可是,
申屠老先生是从来都不允许申屠敦阳踏进酒吧这种地方,
而且,
还是在酒吧内喝酒?
申屠敦阳此时到底是心情有多郁闷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当然,
此时的申屠睢阳也没有多问什么,
而是如往常一般答了一个“好”字便挂断了电话,
毕竟现在申屠敦阳一个人待在酒吧内,
他当然是尽快赶过去才是最好。
与此同时,
挂断电话,
申屠敦阳看向眼前的服务员,
“现在我可以继续喝酒了?”
而见申屠敦阳也不像那种会赖账的人,
之前又打了这么一通电话,
服务员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于是,
重新给申屠敦阳打开一瓶酒,
服务员便退到了一旁,
接下来,
申屠敦阳也不再理会其它,
只是一口又一口的往嘴里灌着酒,
喝到最后,
申屠敦阳已经不再用杯子喝酒,
而是直接拿起酒瓶便开始往自己嘴里倒,
也不过一小会的时间,
申屠敦阳便开始有些晕晕乎乎,
似乎是想笑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