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过后,额头已冒出密密麻麻汗珠的卿笑笑瞬间从床铺上坐起身来,双手捂着胸口还在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噩梦。
而与此同时,一直守在卿笑笑床边的曹老师见卿笑笑醒了过来,立马递上一碗姜汤。
“笑笑老师,你醒了,快把这碗姜汤喝了,这种天气,可千万不要再受寒了。”
听到曹老师的声音,卿笑笑才逐渐回过神来,茫然接过曹老师递来的姜汤,卿笑笑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曹老师,我,我怎么会回来的?”
在卿笑笑最后昏迷的那一刻,她记得她好像看到了敦阳冒雨赶来的情景,但对此,她也不是十分肯定。
见卿笑笑问到这个,曹老师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催促着卿笑笑赶紧趁热将姜汤喝掉,直到看着卿笑笑将姜汤喝完,他才告诉卿笑笑实情。
“刚刚是阳老师去把你们接回来的。”
从曹老师口中证实了这一点还是稍微让卿笑笑放下心来,但同时她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追问道,
“那小花呢?”
“恩,小花有些发烧,我喂她吃了药,现在她睡了。”
曹老师收拾好手上的东西便准备离开,“我先走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哦”
卿笑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在曹老师走到门口之时,却又还是叫住了他,
“曹老师,那,敦阳怎么样了?”
虽然与小屁孩这段时间相处并不融洽,可毕竟刚刚是他的出现才让自己不至于昏迷在雨中,出于某种感谢的心态,她也得当面感谢一下敦阳才是。
可听到卿笑笑问起敦阳,曹老师却有些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句,
“他在房间休息。”
“这样啊,那我明天再去谢谢他好了。”
显然卿笑笑并没有注意到曹老师眼中的犹豫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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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座别墅内,年轻男人正向老者汇报着紧急事件的发生,如果不是事关重大,他也没有这个胆量,敢在深夜时分叫醒已经入睡的老者。
“董事长,少爷那边我已经派人连夜赶过去了,相信不要多久,就能把少爷接回来。”年轻男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老者面前。
“伤的怎么样?”
老者悠然端起手边的茶杯,似乎对这件事情的突然发生没有多么焦急意外。
“回董事长的话,据那边的消息,少爷似乎淋了一场大雨,然后,摔伤了腿,可是没有专业医生,所以也不知道到底伤的怎么样。”
年轻男人说这话时低下了头,对于眼前老者的脾气他是了解的,虽然嘴上说着任由少爷去受苦,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孙子,他又怎么真的那么狠心,这一路上都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人跟随,就连到了学校那边,都特意找人吩咐好了老师,不然,他们也不会第一时间得到少爷受伤的消息。
听到年轻男人的回话,老者微微眯起双眼,眼里却显露一丝暴戾之色,缓缓放下茶杯,他悠悠然说出一句话。
“那么,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年轻男人听到这话,蓦地绷紧了身子,后背都开始冒起冷汗,老者这话显然是在责怪自己办事不力,
“回董事长的话,睢阳知道这次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我现在马上就去山区接回少爷。”年轻男人胆颤心惊说完这话,低垂着头微微弓着背缓缓退到门外才火急火燎朝屋外奔去。
而与此同时,屋内的老者只是稍稍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往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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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后,一向难以入眠的卿笑笑却比平时睡得更加深沉,也不知是经历了那一场大雨还是其它原因,总之,当隔壁房间开始炸锅成一团的时候,屋内的卿笑笑对此却丝毫不知。
“少爷,请你跟我们走吧,董事长在等你回去了。”
在让带来的专业医生处理过敦阳的伤口之后,睢阳苦口婆心劝导着他们这难缠的少爷回家。
可与睢阳心急相比,正被吊起一条腿躺在床上的敦阳却丝毫也不在意。
“哥,你回去告诉爷爷,就说我腿没断,所以就不用现在回去了。”
见敦阳如此这般,睢阳只能继续好心相劝,
“少爷,你不要让我为难了,如果这次还不能把你带回去的话,董事长一定会责怪我的。”
见睢阳如此害怕,敦阳真是有些弄不明白,
“大哥,你好歹也是我哥哥啊,总是一口一个少爷的叫我也就算了,你干嘛这么怕爷爷,他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他要责怪顶多也就是多骂两句而已,你看他就总是骂我,所以没关系啦。而且你看我的腿,只是一点点小伤,完全不影响上课嘛。”
而见敦阳说的如此轻松,睢阳真不知道该说他家少爷是不谙世事还是装疯卖傻,他一个捡来的流浪儿能够被冠以申屠家的姓氏已经算是无上光荣了,怎么还敢奢望成为申屠家唯一继承人口中的哥哥,何况他清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在申屠家的作用所在,如果他一旦犯错,那么他现在拥有着的这一切转眼便都将烟消云散,他没有那个资格犯错。
想到这,睢阳知道再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对周边的几个壮汉使了使眼色,壮汉立刻心领神会,在敦阳一番惨叫之下,强行将床铺上的敦阳给架了起来。
“少爷,对不起了。”
说完这话,睢阳便率先走出门去。
而身后还在做着无谓挣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