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广再次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时候,
身下似乎是一张柔软的床铺,
眼睛所见着的也是一片凄惨的白色,
她,
这就是死了吗?
所以,
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像她这样的人,
应该只能下地狱吧?
不过没想到地狱竟然也只是这样罢了,
那些刑罚呢?
那些可以通过苦痛让人彻底忏悔的恐怖呢?
怎么都没有?
她还指望死了之后再来忏悔这一生的所作所为,
没想到的是,
地狱竟和人间相差无几,
难道在这里,
她还得像在人世间那般活着吗?
想到此,
程广似乎略带嘲讽的笑了一声,
不过如此而已!
而就在她这轻轻的笑声发出之时,
身边立即就有人凑了过来,
不过,
这人既不是牛头也不是马面,
而是,
司徒铭乐,
看到司徒铭乐,
程广有那么一时半刻的失神,
但很快,
司徒铭乐的哭喊声已经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来了,
“嫂子,嫂子,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医生,医生,快叫医生过来。”
看到司徒铭乐脸上欣喜交加的表情,
程广的心里竟莫名有些失落,
原来,
这一生还没有就此结束,
不过,
这样的失落她自然是不会表现出来,
既然现在她还活着,
那么,
她就还必须是那个心狠手辣,精于算计的司徒家少奶奶--程广。
“啊,”
见到司徒铭乐,
程广自然是有许多问题要问,
可她刚想说话,
却发现从喉咙处依旧只能发出这沙哑的声音,
一听这,
程广瞬间慌了,
难道,
她变成哑巴了吗?
以后只能这样“咿咿呀呀”的活着了吗?
不不不,
这样子还不如让她死了,
不能说话的程广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能说话还如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着?
没有那些巧舌如簧的话语,
她还如何游刃有余的游走于众人之间,
想到此,
她顾不得还略显虚弱的身体,
一把从床上爬起来就要往外跑,
而这,
自然也让身旁的司徒铭乐惊慌了,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医生说就要来了,你别怕,医生就来了。”
面对司徒铭乐的话,
程广拼命的指着自己的喉咙,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不能说话,
她根本不能说话啊,
而对此,
司徒铭乐已经是急的快要哭了,
“嫂子,嫂子,你别这样,医生就要来了,他会治好你的,医生,医生怎么还不来!”
司徒铭乐又朝外面吼了两声,
而恰巧就在此时,
急匆匆赶来的医生终于是到了,
而见到医生的到来,
还不等司徒铭乐松开紧紧抓着程广的手。
程广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开了眼前的司徒铭乐飞快地朝医生奔去,
来到医生面前,
程广慌张的手足无措得指着自己的喉咙处,
如果医生一旦开口给她下达了她再也无法开口说话的诊断,
那么,
她立刻撞墙而死,
是的,
她已经做好了这样的打算,
而见程广如此激动,
医生当然首先必须安抚好她的情绪。
“司徒太太,你别急,你先躺到病床上让我做个详细的检查,你这样,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的。”
而此时,
被程广一把推开的司徒铭乐也来到了程广的身边。
“嫂子,你听医生的,你先冷静下来,你这样,医生根本没办法好好给你检查的啊。”
而在这样的劝说下,
程广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任由护士和司徒铭乐扶着她回到了病床上,
而这时医生也俯下身来为程广做一系列详细的检查,
终于,
在司徒铭乐紧张的期待中,
医生终于做完了所有的检查。
而这时,
司徒铭乐自然赶紧问道,
“医生,怎么样?”
“恩,司徒太太的情况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脖子上的伤比较严重,稍微影响了声带的发声,稍微休息一会就会好的。”
医生在检查了一番之后如此答道。
而听到这个回答,
病床上的程广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还好,
她没有丢失掉任何重要的东西,
只是,
现在冷静下来的她才想到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
在最后的时刻,
是谁救了她?
是司徒铭乐吗?
可是司徒铭乐毕竟也是个女孩子,
怎么可能在那么关键的时刻救了她呢?
除此之外还有谁?
还有司徒铭乐这一早到底去哪了?
这些问题对于程广来说都非常重要。
而此时的她在医生离开之后,
便勉强撑着床坐了起来,
虽然那个门卫掐的是她的脖子,
但这么一场闹下来,
她浑身上下都酸软无力,
刚刚激动的跑下床去也是耗尽了她身上仅有的一丝丝力气,
现在的她,
可真是虚弱到了极点,
但心里还有着许多疑惑,
她必须一一弄清楚,
当然这必须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