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兮同拓跋护点明了太后和皇后的举动之后,第二日太后便大张旗鼓的把一众高位妃嫔宣到了宁寿宫。【..】
论身份地位,苏婉兮的位份还不足以去,但谁让她受宠呢?
宠妃,就是任性。
宁寿宫内早早的坐下不少嫔妃,空缺的位子上一看便知,缺了庄妃、和苏婉兮二人。
这两人一个是前任宠妃,一个是现任,却从未有过冲突,真真是令人费解。
庄妃高傲跋扈的招摇而来,正巧在宁寿宫门前遇上了苏婉兮。
“宝妹妹,真是巧呢!”庄妃对着苏婉兮娇笑道,眼里尽是明媚艳丽。
苏婉兮嘴角含着一抹淡笑:“能同姐姐这样的美人儿一起,是妹妹的福分。”
太后、皇后坐在上座之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绝色美人,各有其美的携手走入,脸色扭曲铁青。
“庄妃、宝容华可是来了。哀家与皇后等了你们许久,这茶水都凉了呢!”太后话里藏锋,想给两人按个不敬长辈的罪名。
庄妃哪里是好相与的,她当即掩嘴而笑,眼里华光四射:“太后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绿翘姑姑前来传话时,说的是辰时三刻,如今这点儿应该才是辰时二刻吧!”
苏婉兮则眉角冷清的挑起,面若寒霜的仙气震慑着众人:“太后娘娘为长,万不必等待我等小辈。皇后娘娘为后宫之主,亦是无须久等妾身们。妾身们不过是些子无举足轻重的人,哪里值得两位的重视。”
听听两个人说的话,牙尖嘴利的,一丝亏也舍不得吃。
太后暗咬着牙,心里怒骂不止。
皇后见状只能出面缓和气氛:“两位妹妹真真是低瞧了自个儿呢。好了,既然来了就坐着吧。母后今儿是有正事的,莫要耽误时间。”
凤印到底还是在太后手里的,庄妃和苏婉兮见好就收,没有再闹,安分的坐在自己应该做的位置。
金桔跟在苏婉兮身边,看着末尾矮人一寸的椅子,面色不太好。
如今她是苏婉兮的奴才,主子没面子,她在外面又有什么面子。
苏婉兮站在椅子前停顿了会儿,回首给太后一个诡异的笑容,便坐了下去。
太后原想着苏婉兮能就此大发雷霆,她便可教训一二。谁知她居然不气不恼的,让她的暗计没地儿使。
好在今儿太后不是为了为难苏婉兮,而将这么多嫔妃唤过来的。
“你们都是后宫上了台面的嫔妃,哀家今儿让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作个见证。”
“皇上已经年近三十,却膝下无子,哀家很是担忧。若说平日里皇上不涉足后宫,便罢了。可皇上是时常入后宫的人,你们却一个孕息都没有。这让哀家很是不满。”
说道这儿时,太后的眼神特意落在苏婉兮的身上。
苏婉兮不在意的看着手里精致的点心,她才入宫几个月,没有怀孕实属正常。再者,以她如今的身子,若是能怀上,反而让拓跋护心里不爽呢。
苏婉兮能想到的,其他嫔妃何曾会想不到。
比起苏婉兮这位刚入宫不久的宠妃,她们才是伺候了拓跋护多年的女人。
太后将这话拿上台面来说,是怪她们咯?
这下子,太后仿佛捅了马蜂窝一般,不仅没有刺激到苏婉兮,还把所有的嫔妃都得罪了,包括求子心切的皇后。
苏婉兮笑了笑,呀看到太后气的要晕过去,真的好开心。
人啊,年纪大了,总是容易晕厥,让人好生担心呢!
其实,论起来太后也是挺可怜的。
原本她还有个长子是正儿八经的太子,对她也极为孝顺。但天有不测风云,那么个好儿子偏偏死在了病疫之中。
拓跋护上位后,对她却是尊重,但是再如何都不可能与亲母子相比。
太后做不到对拓跋护像亲儿子一样,因为她还有宸王这个幼子。而拓跋护有这位时刻想让弟弟篡位的嫡母,怎会多掏心掏肺呢?
望着太后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苏婉兮垂下眼帘,她一定不会让自己活得像她那般。
多一世岁月,她若不猖狂不恣意,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太后却不觉得自己有多累,她恢复慈和的笑容道:“哀家娘家来了几个姑娘,皆是出类拔萃的。家里人一向将她们养的极好,相信不久咱们后宫之中就能听到喜讯了!”
安静到近乎没有存在感的淑妃,脸一抽:“太后,这事儿不知皇上知道么?”
太后讶异的望向淑妃:“为何要皇上知道?难道皇上不喜美人么?皇上后宫稀薄,哀家身为皇上的母后,必是要为皇上考虑的。有些时候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哀家相信,皇上能懂哀家的心。”
太后都说到这份上,不爱出头的嫔妃还能再说什么。反正她们现在也是独守空房,该急的应是苏婉兮才是。
于是,一双双期待的眼神落在苏婉兮的脸上,希望她能成为那个愚蠢的出头鸟。
“诸位姐姐瞧着妹妹作甚?妹妹全听皇上的呢!只要皇上对此没有意见,妹妹是丁点儿反对都不敢有的。”
众嫔妃们顿时鄙夷的瞪了她一眼,又将视线收回去。
唯独淑妃还盯着她,似乎想将她吞入腹中,嚼碎她的骨头。
苏婉兮对她勾唇一笑,淑妃你个贱、人,现在才是开始呢。
淑妃被苏婉兮的笑容刺得眼疼,明明是仙气十足的笑容,但她分明看出了其中的嘲讽和恶意十足。
“宝容华,你只听皇上的,就不听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