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护一句朕是帝王,朕想任性就任性,爽了他自己,可苦了那些准备围猎相关的朝臣们。
哪次帝王出行狩猎,不是大费周折,提前好几个月就开始准备的。纵然他们现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但是抱怨抱怨也是可以的。
拓跋护可不管朝臣怎么对他呜呼哀哉,反正他要他的兮儿开心就好。
散心么,还有什么比策马扬鞭,更能够散心的呢?
拓跋护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深深的得意和骄傲。
好在拓跋护不是真的烽火戏诸侯的昏君,他不会为了逞一时之能,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训练有素的暗卫和羽林军,还有为讨好“丈母娘”而出力的桂王,均加入筹备围猎事宜之中,力保即将到来的西山围猎,万无一失。
生活有了奔头,自然不会觉的万事无聊,活着没什么意思了。
苏婉兮许久没有骑过马,趁着离西山围猎还有几天的时间,她有事儿没事儿的和叶贵妃、浅绿等人,在宫中的赛马场驰骋风云。
沉闷的后宫,因为这马蹄声踏踏,而带来了一丝活力和轻松。
大熙朝的贵女们,都是上能骑马,下能作诗的人。
离过年还有小半个月,宫内已经喜气洋洋的。
苏婉兮站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火红色的骑马装,烈焰如凰,气势慑人。
“主子极少穿大红色的衣裳,但是不管主子穿什么,都很好看呢!”巧言替苏婉兮理着发饰,双眼冒光道。
苏婉兮张扬肆意的挑起唇角:“这叫什么,天生丽质难自弃?”
旁人说这话叫自恋,苏婉兮说这话却让人觉得理当如此。
可不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么,这样的容颜气度,唯有帝王家可以珍藏。
拓跋护看到苏婉兮时,眼里的惊艳掩盖不住,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兮儿,浓烈如火焰,把他的心差点儿都烧化了。
“兮儿,甚美!”拓跋护赞叹道。
上轿出宫,临近围场之时,所有贵人下轿换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骏马。
拓跋护和苏婉兮的两匹马,自然是所有马匹中最好的,也是最难驯服的。
然而,任凭这两匹马多桀骜不驯,野性难驯,当苏婉兮和拓跋护各自站在它们身边时,立马瞬间安分了下来,连个响鼻都不敢打。
这不是亲和力,是杀意。
你若不被我驯服,便死。
苏婉兮和拓跋护同时向自己的坐骑,传递了这样的信息。
动物远远比人要敏感的多,这两位的杀气震得周围围一圈的人倒退三步,何况是马儿。
“真是乖巧,你好好听话,本宫以后自会好好待你。”苏婉兮半眯着眼睛,很是满意她身边枣红色马儿的乖巧。
拓跋护则是淡淡的扫了他的坐骑一眼,那黑马立马神情亢奋。
宝马都通灵的!
“皇上,时辰已到,请开弓!”
桂王在旭日东升之时,将一把黑色的长弓双手捧上,敬献给拓跋护。
拓跋护站着,桂王单膝跪地,这是代表他为臣子的臣服之心。
“皇后同朕一起!”拓跋护话音刚落下,苏婉兮面前被被呈上一把金色镶红宝石的小弓。
逐鹿天下,拓跋护这第一弓射的自然是鹿。
被强行抓来的雄鹿,看到一群人汹威赫赫的瞪着它,狂躁的在笼子里跑来跑去。
“好鹿!”拓跋护一眼瞧出这鹿恐怕是群鹿之王。
开闸放鹿,雄鹿奔跑速度之快,带起尘土飞扬。
拓跋护与苏婉兮相视而笑,同时弯弓搭箭,箭羽飞速射出。
在万众期待之下,跑远的雄鹿轰然倒下。
探查的侍卫上前仔细看了看雄鹿的伤痕,一看之下大为吃惊。
两个箭羽,一个狠狠的穿透雄鹿的喉管,一个将雄鹿半边两条腿射断,两人配合不可谓不好。
“开狩!”拓跋护坐在高头大马之上,霸气慑人。
在旁边早已忍耐不及的王公贵族,得令之后,各个英勇冲出去,手上的马鞭挥的风声飒飒。
苏婉兮和拓跋护两人面带骄傲的看着奔腾离去的人们,看这就是我大熙朝的好儿郎,上能御马征战,下能提笔治国,简直是天兴大熙朝。
狩猎自然是要快马加鞭的才够劲儿,拓跋护和苏婉兮两人找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路,全力捕杀猎物。
跟着拓跋护的羽林军们早习惯了他们皇上主子的彪悍,但对苏婉兮的实力却是一知半解,只晓得他们总管和皇后娘娘私交甚密。
谁说女儿不如男,苏婉兮利落的箭术和精湛的马术,深深的折服了这群羽林军,他们羽林军最敬重武艺高强的人!
远处一个雪貂疾速的移动在草丛中,苏婉兮半眯着眼睛,瞄准,放箭。
成破空之势的箭羽,金色的箭尾华丽无比。
“谁抢了我的猎物!”
苏婉兮连射数箭,将雪貂困的一步不得动弹。
“是哪家的娇蛮丫头?”苏婉兮坐在马上,不甚在意的问道。
“你是谁,你为何要抢我的猎物?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将雪貂让给我我就原谅你!”
一个穿着橙黄色衣裳的小姑娘,娇声指责苏婉兮,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很是讨人喜欢。
苏婉兮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来人:“把她拖下去严加审问,皇室之人竟然有人不知本宫是谁,可见不忠心为君。”
“本宫?您是皇后娘娘。小女敏敏,见过皇后娘娘。所谓不知者无罪,您大人有大量,定不会怪责于敏敏吧?这位是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