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昭仪前来见周护时,得到的消息就是乾清宫被封宫了,而这个命令是周护自个儿下的。
“又在闹什么幺蛾子,竟然还封宫,疯了么?”黎昭仪咬牙骂着。
于辞远远的能听见黎昭仪的话,却只当什么都听不见。
主子渐渐苏醒,后宫这些不安分的人且猖獗着,不用多久就再也没有命去折腾了。
“于总管,本昭仪想看看皇上,不知可否?”黎昭仪不愿向于辞低头,却不得不低头。
于辞微微躬身:“皇上口谕,除顾神医外,任何人不得入乾清宫。乾清宫封宫一天,若是黎昭仪急着求见皇上,可以在殿外等着。”
夕阳西下,到了夜晚那更深露重的,她是傻了才在殿外候着呢。
只是,顾神医也在啊!
黎昭仪的眼睛凉了亮:“不知于总管可否透露一二,皇上是得了什么病症,于身子可以大碍?”
于辞敛目不答,黎昭仪早知道他这德性,此话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不其然,在于辞沉默之下,不久顾承轩拎着装药汁的盒子过来了。
黎昭仪含羞带怯的注视着顾承轩:“顾神医,谨孝公主想念神医了。”
本昭仪,更想念神医。
顾承轩目不斜视:“谨孝公主的身子,臣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
听听这话多正经,黎昭仪就喜欢顾承轩这样的疏离。
“顾神医医术甚好,谨孝因此受惠,少受了许多苦。”黎昭仪暗送秋波,双颊浅粉羞红。
顾承轩在灌风口站着,黎昭仪不停的和他说话,他无法前走。
风呼啦啦吹着,顾承轩竹青色的衣袍飞舞,着实有魏晋fēng_liú子弟的风韵。
黎昭仪拼命找着话题,想和顾承轩多聊几句,免得他忘了自己。
于辞静静的看着黎昭仪丢脸,周护却不愿意。
他在被子里憋着汗,都快闷的眼冒金星了。
“于辞,顾神医呢,顾神医怎么还没来?”周护中气十足的吼着。
顿时,黎昭仪尴尬了,她方才是不是太缠着顾神医了,真真是好生羞涩。
“黎昭仪,皇上宣臣,臣告退了。”顾承轩还是君子如玉的端方模样。
黎昭仪瞧他眼中没有鄙夷自己的眼神,轻松的吁了口气。
顾神医不愧是顾神医,单凭这尊重女子的态度,就值得她欢喜爱慕。
“顾神医,不知皇上是怎么了?”
黎昭仪好不容易清醒一二,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和关心的问题。
顾承轩并不直视黎昭仪:“皇上昨夜批阅奏折时间过晚,受了风寒侵袭,黎昭仪不必担心。”
黎昭仪心道,我当然不担心,他死了就死了呗,我又不在乎他。
“原是如此,皇上真真是勤政爱民,令妾身佩服。那妾身便不打扰顾神医进去,替皇上诊脉治病了。”
黎昭仪窈窕的行了个礼,千娇百媚的离去。
那一步步路走的,恨不得能走出个花来,好步步生莲令顾承轩望之不忘。
可惜,黎昭仪再扭曲姿态,都比不得一个普通药材在顾承轩眼里重要。
而于辞则是看笑话,看的开心罢了。
被黎昭仪耽误了小半个时辰,顾承轩又心蔫坏的将保温的膳盒抽开一点儿。
待周护拿着黑乎乎的药碗喝药时,差点儿没被苦死。
凉药可比热腾腾的药汁,更加味道恶心难以接受啊。
周护泪汪汪的看着顾承轩:“顾神医,可有****和蜜饯之流?”
“皇上若想早些病好,臣不建议您药后服用其他。”顾承轩一本正经道。
周护压制着喉嗓涌出的酸水,痛苦的眨着泪眼:“朕知道了,朕不喝水,不吃蜜饯。”
在周护的大力配合之下,他没病变得有病,还对着顾承轩大加感恩。
翌日早朝上,大臣们看着脚步再一次虚浮的周护时,已经习惯。
自从京郊一事之后,皇上总是这么容易生病,瞧着是伤了根本啊。
好在宝皇贵妃娘娘有了身孕,皇上多少算是有子嗣傍身,不必年老无人继位。
不知不觉的,苏婉兮的地位,在朝臣心中再一次上升了个台阶,这纯属意外之福。
拓跋护亲自来提醒苏婉兮,苏婉兮定然是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后宫的警卫,在无人知晓之时,严谨了两倍之多。
所有不安分的宫婢、内侍,默默无闻的被带了下去,换上了易容之后的暗卫或羽林军。
苏婉兮直觉宫变就在这几日了,她要做好一切防备。
莫小鱼心有七窍,玲珑至极。
纵然不与权利中心接触,凭着浅绿是不是去广寒宫晃悠,她大概也是知道了些事儿。
“娘娘,黎昭仪传唤小鱼去静心殿,小鱼可否过去?”
在莫小鱼入宫三日之后,黎昭仪出手了。
苏婉兮望着莫小鱼斗志昂扬的模样,掩嘴轻笑。
“你这上战场似得模样,是要作甚呢?莫怕,本宫让玉璃姑姑陪着你去。”
莫小鱼鼓足了的勇气,瞬间瘪了下去。
“娘娘,您真好。小鱼真的挺怕的,但是如果黎昭仪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儿,伤了玉璃姑姑可怎么办?”
莫小鱼左右难割舍,求救的抬头看着苏婉兮,希望她给她一个定心的选择。
苏婉兮对玉璃姑姑招招手,玉璃姑姑不动如风的走过来。
莫小鱼瞪大了眼睛:“娘娘,玉璃姑姑练过武?”
“现在可有什么担心的了?”苏婉兮轻笑着问道。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