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护送苏婉兮东西,从来不会说赏。;
在他心里,苏婉兮与他是平起平坐的,怎会用以高位者的态度。
叶贵妃和于辞暗暗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两人在宫中浸淫多年,演戏应变简直是信手拈来。
周护还以为他自己伪装的多好,暗暗得意着古人也不过如此。
于辞不是愚忠的人,他伺候拓跋护多年,如何瞧不出现在这位换了个芯子。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帮助宝主子。
苏婉兮的神通广大,经京郊一事后,在于辞的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记。
扯大旗作虎皮,于辞直接给苏婉兮上万两黄金,并传圣旨让她有独管后宫的权利。而苏镇栋沾光的被封为正一品忠勇侯,赐府邸一座,那府邸正好用宸王的府邸。
前朝后宫接到这个圣旨的时候不觉有异,到底是救驾之恩,又是**妃和**妃兄长来着,皇上肯定是大手笔啊。
静心殿的黎婕妤,在消息封闭的状况下,第三日才知道这个消息。
换了一身宫女服,黎婕妤不管不顾的偷跑到乾清宫。
于辞见她神色不同寻常,悄悄对乾清宫内潜伏的暗卫做了个手势,然后好说话的放了黎婕妤进去。
黎婕妤不疑有他,一个人快走到拓跋护的**前。
“皇上,妾身好生担心您啊!”黎婕妤直直扑向周护怀里,眼泪哭的恰到好处。
于辞紧跟其后,冷着脸重重咳嗽一声。
黎婕妤立马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跪倒龙**边。
于辞冷冷的盯着黎婕妤的一举一动,他主子是有洁癖的人,除了宝主子谁也不愿意碰。
如今宝主子不在,他要替主子、替宝主子好好保卫好主子的清白。
于辞从来没想过,拓跋护永远不会重新醒来。
他的主子是熬过皇子夺位的人,哪能轻易被害了。
“皇上,妾身好想您,您想妾身吗?”
黎婕妤娇滴滴的对着周护撒娇,那声音矫揉做作的,于辞差点儿没吐出来。
周护却一脸享受的看着黎婕妤对他撒娇,前几日的叶贵妃美则美矣,但攻击性太强了,他镇不住。还是黎婕妤这样娇柔的女子,会撒娇卖痴,容貌又好,最合他心意了。
“朕想你,爱妃如此关心朕,朕怎能不想念爱妃。以后爱妃要常常来看朕啊!”周护视线停留在黎婕妤宜嗔宜喜的脸蛋儿上,口水不断的从舌间涌上来。
黎婕妤眼中划过一道暗光,面上却做出苦恼的模样。
“皇上,妾身是极愿意日夜陪着您的,但是您禁了妾身的足啊。”黎婕妤尾声勾起,挠的周护心痒痒儿。
“不禁了,朕就是吓吓你。你这么乖巧,朕哪里舍得。”周护痴笑着。
黎婕妤娇羞的垂下眼帘,想身子往前探点儿,和周护更加亲近。
谁料她头刚刚动了一丝丝儿,于辞就煞风景的再次咳嗽。
“于总管,你嗓子不好,便该去寻太医给你开点儿药。皇上刚刚醒来,正是身子弱的时候,你传染到他身上,可怎么办?”黎婕妤仗着周护喜欢她,对于辞的口气瞬间变了。
于辞冷漠的扫视着周护和黎婕妤:“奴才以为黎婕妤是知道奴才的意思的。皇上刚醒,不宜见人伤神。黎婕妤三番五次勾栏院的做派,是想毁了皇上的身子吗?”
于辞是拓跋护亲自培养出来的左右手,气势迫人的,岂是周护和黎婕妤能抵挡的。
周护原想借机呵斥于辞一番,谁料话还没说出口,浑身已是吓的哆嗦个不停。
于辞见状,睁眼说瞎话道:“黎婕妤,你看皇上身子都弱的抖起来了,您还不离开?”
周护抗不过于辞的威慑,不甘愿的躺回身子,装虚弱道:“于辞说的没错,爱妃啊,朕身子还没好全,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看朕。”
黎婕妤不甘愿的咬咬牙,垂眸恨声道:“喏,妾身告退。皇上,妾身明儿再来看您?”
“好好好!”周护色胆大起来,暂时能忘记一些威胁。
黎婕妤走后,周护躺着躺着真的睡着了。
于辞发愁的盯着周护横三叉五的睡姿,手拿拂尘,不得不去和叶贵妃商量该如何是好。
周护每一次醒来,对拓跋护的记忆便掌握的更多,于辞想拿捏他愈发困难。
大概是拓跋护天生警惕,周护哪怕接收的记忆再多,也只是个外强中干的假架子,有关朝政、批阅奏折甚至暗卫存在的事,周护连边儿都没接收到。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宫斗是后宫嫔妃最擅长的东西,于辞与叶贵妃彼此透过底后,叶贵妃大刀阔斧的折腾起后宫了。
周护不是喜欢美人么,那她就让后宫所有嫔妃轮番去看望他。
至于拓跋护会不会失了清白的问题,叶贵妃表示有于辞在呢。
嫔妃们走马观灯似得,在周护眼里不停过着,他从一开始的新鲜,变得腻歪。
而黎婕妤面对着一大波嫔妃们的插足,气的捶胸顿足,也没有办法。
这些都是前辈,经验十足的,成为真爱她们或许没能力,但是争**技能全部点亮。
若不是黎婕妤有圣祖帝的遗旨,削尖了脑袋重新站到周护面前,恐怕她这又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周护懂的东西不多,黎婕妤拿着遗旨,他就听了。
在他看来,嫔妃的位份升降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暂时哄的她们开心就好。
皇宫的日子,香脂薄粉铺天盖地折腾着。
苏婉兮醒来要入宫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