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流言之事,想必尔等已经知道了。【..】本贵妃当着尔等的面,便说清楚。花语是本贵妃的左膀右臂,谁若伤及她的颜面,便是伤了本贵妃的。你们瞧瞧,本贵妃今儿领回来的八哥,可好?”
被集在一起的奴才们顺着苏婉兮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矮个宫女被细细的铁链捆着手脚,不停的说着话。
她粉嫩的嘴唇,已经上下磨破了泡,看着十分恐怖。
饶是如此,她还要继续说下去,不能停。
这样的惩罚,比打板子更为恐怖。
弯着腰的奴才们,不自觉的打起寒颤。
“既然入了本贵妃的广寒宫,你们的生死便在本贵妃的手里。若是本贵妃有一丝不好,不仅你们自个儿逃不过,还有你们的九族。到时候,灭族罪人的罪名,不知你们乐不乐意受着。”
苏婉兮字字血腥,奴才们听了后,腰弯的更低。
“奴才誓死效忠主子,绝不背叛。”夏至第一个跪下,高声表忠心。
随着他的动作,所有奴才都跪了下来。
现在后宫之中,宝贵妃其锋无人可争,她们原以为当个忠心的奴才就够了,未曾想这远远不够。
在她们身后又有着一大波的人想要弄死她们,再踩着她们的尸体爬入广寒宫。
一瞬间,广寒宫优哉游哉的宫婢、内侍们,有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想留下,就做到最好。
若不然,直接被淘汰,远离这个皇宫最有前途的地方。
苏婉兮蔑视的打量着这些奴才:“看来,你们是明白了。今儿的话,本贵妃只说这么一次,算是给你们提个醒。以后,莫要想再有。”
下朝之后,拓跋护来到广寒宫,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化。他的眼里只有他的兮儿,其他入不了他的眼。
“兮儿,朕听说你闲来无聊,养了个八哥?”拓跋护消息灵通。
苏婉兮纤纤手指一指:“喏,在那儿呢。想看,便自个儿去看,别来烦我。”
拓跋护哀怨了:“区区人形八哥,有何好看的。兮儿,你又嫌弃朕。”
“是啊。稚奴待如何?”苏婉兮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书。
“兮儿再嫌弃朕,还不得在朕身边,****瞧着朕?”拓跋护嬉皮笑脸的,半丝不受苏婉兮态度的影响。
苏婉兮故意冷着的脸,在他不要脸的腻歪下,理所当然的破功了。
“稚奴,瞧瞧这个。”苏婉兮将手里的书扔给拓跋护。
拓跋护不解的接过书,简单的翻看一番。
“大胆!”
拓跋护气怒的撕碎这书:“兮儿,这玩意儿是谁给你的?。淫。词艳曲,伤了你的眼可怎么办?”
苏婉兮低头玩着自己新涂了丹蔻的手:“除了静心殿的那位,还有谁呢。”
“她竟敢把这东西送到兮儿你面前?真是活腻了。”拓跋护眼中的杀意凝结成实质。
“那倒是没有。我把暗三派到静心殿,暗三给我记录成册的。这日子过的太无聊,我不找点儿乐子玩儿,多没意思啊。”苏婉兮轻轻的翻了个身,转到拓跋护怀里。
拓跋护一听这书是苏婉兮自己弄的,态度立马翻转大变。
“兮儿若是喜欢看这玩意儿,朕可以写了二十本给兮儿看。正好咱们的孩子在你腹中,就能看着朕对你的爱意,一举两得,多好。”
谄媚的话,苏婉兮听的耳朵都酸了。
“稚奴,你不感动吗?”苏婉兮看向地上的一堆碎纸屑。
拓跋护环抱她笑道:“朕如此丰神俊朗,天下爱慕朕的女子多了去了,朕何须一一感动。除了兮儿对朕的爱,朕旁的都不在意。”
苏婉兮嘻嘻笑着,她明知拓跋护会说这话,可偏偏就想听他自个儿亲自说出来。
拓跋护顺着她的心意,他所做的一切,只消瞧见她脸上的笑容,便足矣。
“兮儿,先有黎昭仪的事儿,后有今天八哥之事。朕担心她真的留了后手。”拓跋护皱着眉头,深思熟虑后说出自己的担忧。
苏婉兮摸着拓跋护手上的厚茧,那是练武练出来的。
“黔驴技穷。黎昭仪之事,确实是她的后手。但今儿御花园的碎语,与她无关。御花园的打理在皇后管辖之内,后宫奴才挑选亦由皇后过目审核。谨孝公主惯来心思深沉,有上青云之心。皇后对她疼爱有加,必是处处随着她。稚奴,我说的,你可懂?”
“朕明白了。”拓跋护叹了口气。
“兮儿,朕总以为朕能保护好你,以为一切皆在朕的掌控之中,然而你的身边总是会出些事儿。兮儿,你会不会觉得朕太无能了?”
“怎么会呢?女人从来不必男人的手段差,稚奴你的精力本该专注前朝,后宫的事儿原就不需你分神。况且,我不曾真出过事儿,那些小伎俩上不得台面,给我玩玩儿打发时间正好。”苏婉兮心疼的抚平拓跋护紧锁的眉头。
拓跋护双手握住苏婉兮的肩膀:“兮儿,朕想封你为宝皇贵妃,同时公布你有孕的喜讯。”
苏婉兮抬头深深的看了拓跋护一眼:“好。”
拓跋护对她缱绻低笑,他的兮儿总是如此信他。
“兮儿不想问朕为何改变注意吗?”
“稚奴所做的,定有其原由。我只需要相信稚奴。”
拓跋护脸上笑容又扩大一分:“国师昨日同朕说,风雨欲来。朕不知是哪里刮来的风雨,但你身份再高点儿总归是好的。咱们大熙朝的皇贵妃,位同副后。朕留你封号,便是不亚于皇